“嗯?”突见段荣神色或有悲哀,有点担心,“你怎么了,不舒服?”
“嗯……今日进京后直奔陈府,现下是觉得有些疲劳了……我改日再来看你可好?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便告辞。
陈心惠愣在在原地,说不出今日的段荣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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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乘来时的马车,也未叫郑秋枫,段荣独自离开了陈府。
段荣府邸在长安城外,是当初长安收复后肃宗所赐。
回长安前,先行告知了府中管家。所以到府中时,门口的灯还未吹熄,敲了下便有人接应。也没什么心情多说话便径自去了卧室准备休息。
多年的警觉使段荣到了门口便发觉异样,小心探门而入,便看见自己卧室的圆桌边坐着个唐门少年,独自饮茶。
“我们能有一次正常的相见吗?”段荣苦笑走到桌边坐下,也拿起茶杯,“我的府衙你还真是来去自如。”
“我哪里去不了?”唐雾瞥视段荣,但顿了下,“但是陈府守卫森严,还真是难以进入。”
“你知道我去了陈府?”
“你从马嵬驿一路快马赶至长安,我一路跟来。”
段荣倒也没意外:“辛苦了……跟我说,我们同行不好吗?”
“跟你说,你会带我来?”
“我为什么不带?”
“我还真不想来这个地方,这个叫长安的地方……”长安啊,京城繁华之地,但是有过国破家亡的记忆,有过自己亲人惨死的记忆。
“那为什么来?”段荣问。
“想见你。”断然的回答,不带犹豫。段荣在渐渐习惯唐雾这种坦陈的情感表达。
唐雾见段荣又不接话,笑着说:“为什么我们要浪费时间说这些废话?”
“嗯?”
“来做吧!”唐雾舔了舔唇角,而后吻上段荣。
“总是有送上门的美餐。”一次是吃惊,二次不会再有矜持,何况刚才一路上满脑子都是这个人。
段荣抱起唐雾压在床上。
“你跟陈心惠有了婚约……”身下的唐雾兀自说。
段荣一愣:“你知道了……”
“龙武大将军的乘龙快婿,长安随便一打听谁人不知。”
“对不起……我……”
“为什么要道歉?”唐雾的语气倒是没有多伤悲,只是内容让段荣心里越发心疼,“你即使解除婚约了,你是会娶我呢还是你嫁我?”
“所以果然啊,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轻轻的带着笑意的叹息。
段荣的动作放得开始轻柔,他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徒劳。有些事情已成既定的事实,就只能随之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陈府
唐雾也是精疲力竭,留在段荣房过夜。
翌日早上,唐雾看着段荣换官服,后背依旧是或深或浅的伤痕,触目惊心。
段荣听见床上有动静,转头见唐雾醒了,抱歉地说道:“吵醒你了?你再睡会儿。”
“早朝?”唐雾问。
“恩。”
“是不是有任务,这么急着召回京都?”唐雾又问。
段荣不答,自顾穿衣。
唐雾也看出段荣的犹疑,也不再多问:“当我没问。”
这时,段荣走到唐雾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神情严肃:“唐雾,无论为了什么原因,此次你出现在唐家堡之外的地方,必要注意凶险。”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唐雾笑,“我说过我出堡是为了你。”
“唐雾!这不是玩笑!”声音不经意地放大,倒是唐雾愣住了。段荣自觉失态,于是又补充说:“我是担心你,战未平息……”
唐雾不耐烦地甩开段荣的手,段荣说道:“你总会用战争当作借口!我的事你不要多管。”说罢起身穿衣。
“你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出去转转。”
“会回来的吧?”竟是小心翼翼的口气。
听着这样的段荣说出的话,唐雾犹豫了下,点点头。
段荣也不再说话,推门而去。
该死,唐雾为什么要出堡?陈玄礼的“斩草除根”让段荣懊恼,步步紧逼的姿态很是难熬。
早朝中,虚弱的肃宗痛陈洛阳依旧在贼子手中的悲恸,而后委派李光弼为军队统领,段荣等为左右副统领,随李将军收复洛阳。 段荣听闻也无心欢喜,即使肃宗看似当政,实则宦官当权。此次收复洛阳仓促不已,军事安排全由宦官李辅国一手把持,诸多漏洞而段荣人微言轻,见朝中其他官员并不多话,自己也得保持沉默。陈玄礼经验颇多也如此寡言,不知又有何打算。
朝后陈玄礼示意段荣去陈府,段荣只得点头应是。
午膳席中,陈心惠也在其中。管家询问是否开席,陈玄礼道:“我一贵客还未到。”
话未完就听盈盈笑声从厅外传来。闻此,段荣立刻皱眉。
“仁安郡主,好久不见了。”陈心惠先招呼,“爹爹可是请来了一位贵客。”
“不过看段荣倒是不太高兴呢。”仁安望向段荣道,“何故把眉头皱得这般紧?”
段荣知是挑衅,只是客气地说道:“哪里,仁安郡主可是将军的贵客。”
“徒有郡主名号,也只不过是一介平民。”
仁安落座,陈玄礼道:“郡主身份高贵,当今皇上即位时可是功臣一个,岂能称一介平民。”
“往事而已,不必多提。”
“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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