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律学大家张楷,上辈子乃是他金娃娃的岳父。
他的金娃娃,已经十岁了。
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自欺欺人。
“父皇,事出紧急,还请恕儿臣与赦儿无法行礼之罪。”司徒文很真挚的告罪,看向乾熙帝。
“父子之间何须多礼。”乾熙帝自来熟的找个地方坐下,又命大臣坐下,抿口茶,看向面红耳赤的贾赦,伸手在贾赦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拍了一掌,赞赏,语调带着几分亲昵:“不错,几年不见,终于长高真变成大赦儿了!”不再小胳膊小腿要扒拉裤腿。
贾赦面色一僵,一想起当年脸色愈发红润,随着几个皇帝几个问题下来,倒是渐渐的放松了心情。司徒文捏捏贾赦出汗的手,细心的帮人一点一点的擦拭。
“祖母带着姨娘他们去庄子了,说老人家了喜静。”贾赦听乾熙帝关心府邸变成行宫,一大家子该如何居住,忙不迭的道来,“父亲在附近买……呃……”余光瞥见后面使劲给他眨眼的堂伯,脑子闪现一道亮光,贾赦咬舌,“租赁了六进的院子,够我们一家住的。”
“租赁?”乾熙帝带着笑意,但是语调却冰冷了几分。
贾代化见人提溜着亮晶晶的眸子,心里憔悴,仿佛胸口被碎大石,压抑的要吐血。他家堂弟到底是在怎么培养继承人的?他近年身子骨愈发不好,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可贾家第三代却还未成长,整个家族青黄不接,后续无力,简直是伤痛了脑筋。
“嗯!”贾赦却不知自家堂伯族长的腹诽,闻言重重的点头,告状,“父亲没有俸禄了,我说我拿私房买,他还把我揍了一顿!”
“父皇,您下榻贾家乃是贾家的福分,他们自然要拿最好的来招待您了。”司徒文解释道,上辈子南巡虽然不至于劳民伤财,但是几次接驾的官员却是趁机从国库里打了不少欠条。
有些是趁机发财,有些不过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可若独善其身,那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还涂惹猜疑。毕竟,接驾一次,所花费用,百万之巨。
贾家接驾一次,曾在国库欠下六十万白银。
这辈子,他怎么会让他金娃娃有欠款呢?
“贾大人忠心耿耿,想要给您准备最舒适的环境,这银钱方面自然有些不足,不过,您也知晓,”司徒文揉揉贾赦额头,“赦儿是儿臣的金娃娃,每年过节各项赏赐不断,您也经常恩赐,积年累月的,我的金娃娃就成贾家的小富翁了,小富翁想要给父亲解决麻烦,可贾大人似乎拉不下脸来。”
他一直光明正大的自己有一份,也会不落空的给贾赦留一份,贾赦有时候也会送些土仪进宫,几年下来,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乾熙帝闻言眼眸一眯,他也知晓有人借他南巡之际趁机敛财,但对于贾代善,他还是放心的。一则,昔年老国公乃是开国元勋,那一批人或多或少发了不少战难财,二来,贾赦身边有暗卫,贾代善不会蠢的送把柄。
他下榻勋贵世家,有一点难以启齿的理由就是想趁机花费掉他们积攒的财富。开国元勋一代都是励精图治的,可是二代,成材的很少,能沿袭国公爵位的唯有荣国府贾代善,至于三代,有些就直接花天酒地,败坏祖宗基业。
他不说有狡兔死的心里,可是身为帝王,也见不得乐意拿税收白养米虫。更何况,如今有这么一个完美无双的太子,他还要趁此开疆扩土,建立帝国,那么,将才必不可少。
这帮追随司徒家打天下的老臣后裔,能扶持起来的,他也要留下君臣得宜的美名。
至于被富贵权势迷住了眼的,那就烟消云散吧。
脑海转过种种,乾熙帝眯着眼笑笑,“这倒是小贾爱卿的性子,朕不过是南下体验民生疾苦,至于接驾之家,传令下去莫要过于铺张浪费,量力而行便可。”
“那我不是白挨打了吗?而且,父亲都白借钱了!”贾赦失声呼道,旋即想起了什么,紧紧的捂住嘴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见贾赦两眼看着他转,一副“快来问我,有天大的秘密!”乾熙帝嘴角抽搐,眯着眼定定的看了他片刻,见人心虚的低下头,又扫一眼心腹的脸色,才蓦然一笑,眸子里带出两三分笑意,却又带着一丝肃杀清冷在眼底,视线扫向司徒文,不过一瞬,面色带着戏谑,“放心,你可是阿成的金娃娃,人如其名的有钱,不会少了你的。”
“我……”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贾赦迷惑的看向司徒文。太子哥哥跟他说,要让皇帝叔叔认识到他一趟出巡,手底下的官员都要打白条过日子,还是打国库的欠条,这样不好。
“多谢父皇金口玉言,赦儿可是孤一人的金娃娃。”司徒文拉着贾赦的手,施施然下跪叩谢皇恩。
“你这孩子。”乾熙帝笑眯眯的道:“他是你的金娃娃不假,可也是朕预定好的小将军,小将军,你文治武功,学的如何了?”
呵呵,贾赦闻言如丧考批,惴惴不安的开口,“皇上,我……我会蹲马步,会轻功,会《论语》!”
他很怕众人把他跟太子哥哥相比并论,在他眼里,太子哥哥就是天上的太阳,而他是夸父,就是日夜不停的奔跑也追赶不上他的万分之一的才智。
他十岁了还在学《论语》。
他怕达不到皇帝的要求,就不让太子哥哥跟他一起玩了,也怕皇帝失望,说好的小将军,其实不是练武的料子,又怕疼又受不得苦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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