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愧为新科状元,这等文采,也是臣子之中少有。
此等土木兴建之事,交由工部,户部拨款,也在图纸制好之后,按照预计而拨。
倒也因此事为契机,至此之后的诏书,苏长策均是会将贺正之召进宫中,让他拟诏。
庙堂之上,众臣都知晓,这贺正之是日渐与皇上亲近,虽说如今还在翰林院,任个从六品的职位,但想必很快便会升官。
正如众人心中所想,苏长策觉得贺正之此人是一能人,平日看上去温吞近人,但实则心若明镜,凡事都进退自如,有个度,心中自然赞赏。
所以,他也曾有过想要将贺正之编进工部,以监作咏春苑进度。
但却是被贺正之婉拒了,“皇上赏识微臣,臣自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可臣除却满腹文采,并未有其他过人之处。且,臣并未有功,如此升迁,不能服众。臣信皇上英明,定当知晓臣之苦心。”
贺正之说的,并不无道理。
因此,即便与皇上走得近,众臣以为应该升迁的几个月之中,也不见有任何动静,不知不觉,倒让人忘了贺正之这个人物。
贺正之平日仍旧是在翰林院修撰史书。
只听一旁有人讽刺道,“前段时间还威风凛凛,直言进谏,好不容易能得拟诏机会,没料竟还是默默无闻。看来,皇上慧眼识人啊。”
在这翰林院之中的,大部分文采均是不弱,可偏偏是这贺正之得了这机会,进宫去替苏长策拟写诏书,自然会有人心怀不满。
这话一出,翰林院有些许人便是应和而笑,时不时瞥了一眼贺正之。
只见贺正之仍旧笑若春风,对此并不在意,手中执笔亦是未停下。就算时常被人讥讽,也不曾见他反驳,倒也不知他是脾性好,还是忍耐力好。
说出这番讥讽话的人,最怕的就是当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连着好几天都是故意明里暗里讽刺贺正之,可贺正之半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对待他们与平日也未有什么不同,脾气温和得很。
“以德报怨,君子之行,自然不必受小人之言所扰。”旁边有人见状,冷冷一笑,又是道,“古人常曰,君子之言寡而实,小人之言多而虚。”
显然是看不惯这些人平日总是冷嘲热讽贺正之,这才出言相讥。
“你!”那些嘲讽贺正之的人被人暗指为小人,心里自然愤愤不平。
就在此时,突然一名宦官出现在翰林院之中。贺正之抬起眸子一看,他认得这名公公,正是经常在苏长策身边服侍的张福来张公公。
“贺大人,主子召贺大人入宫。”张福来一张口便是这句,贺正之一听,才放下自己手中的笔。起身来,一整自己的官服,才跟上张福来的脚步。
若换做其他人,必定会在路上询问,皇上是有何要紧事。
可贺正之却是只字不提,一路上一直跟在张福来的身后,这倒是让张福来有些诧异。这贺正之的反应,算是荣辱不惊么。
直到已然到了御书房,张福来向苏长策通报了一声之后,贺正之这才说话,“劳烦张公公了。”
只见他眉目微弯,倒也没看出个什么端倪。
张福来赶忙回了一句,贺正之这才推开御书房的门,掩上了房门。
进了御书房,贺正之见苏长策正在垂眸批改奏折,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待到苏长策朱笔落下最后一字,揉了揉眉心之后,抬眸便是见到贺正之那不曾变过的笑容。
“你来了。”苏长策淡淡一句,将手中朱笔放下。
“是,臣见过……”贺正之应了一声,正要行礼,却是被苏长策阻止了。
“这虚礼,四下无人,不行也罢。”苏长策显然对这些繁文缛节没那么多讲究,贺正之倒也没像平常那般固执,轻轻的应了一声。
“此次让贺卿你来,笔墨纸砚已然备好。”苏长策此话一出,贺正之立即知晓,这次的任务,一样是拟诏。
的确,这属于翰林院学士的职责之一,倒也无可厚非。
贺正之轻笑一声,刚正襟危坐于低案前,门外却是响起一阵敲门声。
“主子,吏部侍郎曹大人求见。”张福来的声音才门外响起,苏长策瞥了贺正之一眼,正巧见到贺正之准备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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