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回来后就一直失眠着,只有昨晚喝了酒才能入睡。
他睁开双眼,看着任方宇的脸,眼神中似是带着怀恋,他轻轻摸了摸任方宇刚冒出来的短短胡渣,很难把眼前这个人跟年轻时的任方宇重叠在一起。
那些过往好像都已经远去。
任方宇其实没有睡着,陈嘉贤抚上他脸的时候就醒着,他眼睫轻轻颤动,睁开眼。
“怎么还不睡?”
陈嘉贤还是看着他。
任方宇想起上次的巴掌印,不知为何,总觉得陈嘉贤又想打他。
他问:“又有蚊子吗?”
说罢,拉着陈嘉贤的手,控制着力道,往自己脸上扇了好几下。
轻声的问道:“还有没有蚊子?”
也不知道陈嘉贤这样能消气不?任方宇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
陈嘉贤抽回自己的手,强忍着眼角的酸意,笑着说:“神经,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蚊子。”
这人总知道如何让自己心软。
任方宇发出低沉的笑声,“我媳妇儿说有就有,乖宝宝,我看看你手痛了没有。”
或许是那句“媳妇儿”刺痛了陈嘉贤的神经,他笑着哭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瞬间没入枕头,他转过身,背对着任方宇。
压低了声音说:“我要睡了。”
任方宇没有发觉,帮他掖了掖四周的被脚,确认没有漏风后从后面抱紧了他,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把自己虐哭了,好蠢哦,晚上我只能用手机码字,比较困难,晚一点才更哦。
第21章 他走了
出国前的这两天,两人在家里轻松自在,一起看看书看看电影撸撸猫、一起做菜打扫房子,任方宇捡起许久没用过的健身器材开始哼哼哧哧地锻炼起来,陈嘉贤就在旁边帮他数个数,偶尔任方宇远程指挥一下沈樊处理公事。
荷包蛋对二人越来越熟悉,也不再对任方宇哈气了,生活看起来很美好。
只除了一点不好……
任方宇很苦恼,自从陈嘉贤去d省开始他们就没有再为爱鼓掌过了,陈嘉贤这几天都不让他抱,难得这几天赋闲在家,饱暖思内啥,
这天晚上,因为任方宇早晨要早起赶飞机,他们不到9点就熄灯了。
任方宇从后面抱着陈嘉贤,在他耳畔黏黏糊糊地说:“贤贤,我们好几天没有……”
陈嘉贤挪开了一些,淡淡地说:“我困了。”
老婆还在生气怎么办,任方宇觉得出国前哄不好了。
他不敢强迫陈嘉贤,他凑过去含住他软软的耳垂,亲亲他的后颈,看着陈嘉贤的背影,左手在被子下抚慰自己。
陈嘉贤听着身后粗重的喘息声,哪里睡得着,他转身捧着任方宇的脸就吻了上去,任方宇求之不得,二人唇舌激烈交缠。
任方宇:“没有t了。”
陈嘉贤:“没关系。”
前方有一辆高铁开过,匡次匡次匡次……
清晨,天光还没大亮,窗外的北风呜呜地吹着,室内开着暖气,温度宜人。
任方宇已经洗漱完毕正站在镜子前系领带。
镜子里映照出床上的人双眼紧闭,一只手伸在了被子外,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上一片红色的吻痕和咬痕。
任方宇在床头蹲下,用食指轻轻拨弄他的睫毛。
两扇睫毛轻轻颤动着,陈嘉贤睁开眼睛看见任方宇放大的脸。
任方宇看着有些迷蒙的爱人,轻笑着说:“我要出去了。”
“嗯。”陈嘉贤声音有些沙哑,昨晚两人闹到了半夜才睡,他现在十分困倦。
陈嘉贤合上眼睛,听着行李箱滚动而出的声音。
——他走了。
——下次见面他就是别人的丈夫了。
卧室里静悄悄的,陈嘉贤心里难受,这天是真的来了,他清楚地认识到。
他想做点什么,或许……或许可以挽留一下……
他猛然掀开被子,随便披了件睡袍,赤着脚追了出去。
打开门,外面冷空气一下子扑面而来,脚底的凉意像是附骨之蛆从脚下丝丝爬上头顶,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他在做什么?
任方宇刚进电梯,看到陈嘉贤出来,紧急按下开门。
任方宇皱着眉问:“怎么了?”
“……没。”
“怎么鞋也没穿就出来了,外面多冷你知道吗?”
任方宇把他抱离地面,踩在自己鞋上。
陈嘉贤没说话,他难过地亲了亲任方宇的嘴唇,一下又一下。
不过瘾似的又揽下他的脑袋,撬开他的唇瓣。
许久,唇分。
陈嘉贤淡淡地说:“你走吧。”
任方宇把他抱回卧室塞到被子里裹紧,亲亲他的额头:“小粘糕,等我回来。”
门合上的声音那么清晰。
——他走了。
这次陈嘉贤没有再追出去。
宠物医院里。
荷包蛋缩在猫包里,琉璃似的眼睛透过猫包的网格往外看,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旁边的笼子里,一只被关着的八哥犬叫了两声,荷包蛋吓了一跳,尾巴毛都炸开了。
陈嘉贤打开猫包的一个小口子伸手进去安抚着它:“荷包蛋别害怕哦。”
“喵”
叶思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嘉贤,领养人来了哦。”
陈嘉贤笑着说:“麻烦你了。”
叶思爽朗地一挥手,“都是朋友说什么麻烦啊!我带你去跟领养人会会面。”
几天前,陈嘉贤就托林央央要到了叶思的电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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