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伯德在停留了两天之后就离开了血盟城。他本来也是为了前往参加卡贝尼可夫家的婚礼才会经过这里来看望保鲁夫拉姆。而对于有利拒绝了同阿奇伯德一同前往,并且看着阿奇伯德离开时极度外露的笑意,保鲁夫拉姆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三天后,有利也带着保鲁夫拉姆、孔拉德、古音达鲁、古蕾塔、阿尼西娜、浚达和尤扎克一起启程前往卡贝尼可夫城,参加阿尼西娜的堂兄冯·卡贝尼可夫·奥斯顿和冯·吉莱恩佛尔·梵妮的婚礼。
此次因为路途遥远,因此古蕾塔和阿尼西娜乘坐的是马车,由尤扎克负责驾车,而其余人则是骑马行进。孔拉德负责开路,古音达鲁殿后,保鲁夫拉姆和浚达分侍于有利两旁。
一行人行进于人烟稀少的郊外小路上,因为快要进入夏季而开始升温的气候正快速地消耗着众人的体力。
“啊好热。”有利叹了口气,抱怨着开始炎热的天气,“卡贝尼可夫城可真是遥远。”
“打起精神来!你是魔王吧?”保鲁夫拉姆瞥了他一眼,颇有些不满的样子。
“陛下如果觉得热的话可以进马车休息一下。”浚达在旁边提议道。
“不用不用。”有利朝他摆摆手,同时偷瞄着保鲁夫拉姆。
“哼!”保鲁夫拉姆一昂头,不再多说什么。
有利无奈地笑着挠挠脸,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身旁的两人,“说起来,我刚刚才想到,古音达鲁的姓氏也是冯·波尔特尔吧?他和那个阿奇伯德是什么关系?”
“阿奇伯德是哥哥大人的远方堂弟。”保鲁夫拉姆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怎么突然又问起他来了?”
“我只是正好想起来罢了。不过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有利在脑内将古音达鲁和阿奇伯德的形象进行了一下比较,忍不住抖抖肩膀,还是觉得难以重合。
“陛下觉得两人不像也是正常的。”浚达微笑着解释,“古音达鲁是冯·波尔特尔家的领主,是从真王时代就流传下来的拥有最纯正血液的十贵族,而阿奇伯德他们一家只不过是冯·波尔特尔家中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分支罢了。”
有利听了浚达的话之后就条件反射地看向旁边的保鲁夫拉姆,才发现他仍旧目视前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按照浚达的意思来看,如果不是和前魔王的三位王子相识的话,阿奇伯德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十贵族吧。早已知道了这一点的保鲁夫拉姆却因为那人的一次相救而对其坦诚相待,还真是......稍微有点不甘心。
想到这里,有利赶忙甩甩脑袋,努力把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想法丢弃。
而就在这时,一直走在前面的孔拉德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凝重地开始环顾着前方,心中的不安感油然而生。他伸出手臂,将跟在后面的一行人挡了下来。
“孔拉德,怎么了?”浚达皱眉。
“不知道,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深知孔拉德那长久在战场上所磨练出来的敏锐度的浚达和古音达鲁等人也不得不警惕起来。
“说起来,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连樵夫也没有。”古音达鲁开始回想,却惊觉更多的疑点。
“队长。”尤扎克跳下了马车,“让我去看看吧。”
“等一下......保鲁夫拉姆!当心!”
话音刚落,就见一支羽箭“嗖”地一声从树丛中射出,目标直指骑在马上的保鲁夫拉姆!
“保鲁夫拉姆!”旁边的有利惊呼,随即想要过去查看保鲁夫拉姆的情况。
“别过来!”敏捷地躲过一击的保鲁夫拉姆喝住了有利,“注意你自己的四周!”
霎时间,就见几十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树林中跳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根法杖。
“怎么回事......”保鲁夫拉姆弯下腰,突然感觉有些难受起来。
“是法石!保鲁夫拉姆!快带陛下他们离开!”
说着,孔拉德就抽出剑挡到了众人的前面,并指挥着他们快速离开。古音达鲁则是飞快地下马,并将马交给尤扎克,再跳上马车,忍着由法石产生痛苦驾马冲开了围在马车边的黑衣人,不顾颠簸快速驶向远方。
可糟糕的是,有利、保鲁夫拉姆和浚达三人同样也被二十几个黑衣人包围着。
受到法石影响的浚达和保鲁夫拉姆难以成为战力,除去自保之外估计也是无暇顾及再多,于是此时只有有利这个不会受法石影响的魔王才能够有机会冲出重围。
“可恶!真魔国怎么会有法石!”保鲁夫拉姆咬着牙抱怨道,随后轻声对身边的有利说,“有利,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那你和浚达呢!”有利明显是不会同意的。
“你是笨蛋吗!了,你是魔王,如果没了你,真魔国会大乱。”保鲁夫拉姆呵斥道。
“保鲁夫拉姆说的没错,陛下先去和古音达鲁他们会合,我和保鲁夫拉姆会想办法逃出去的。”浚达赞同保鲁夫拉姆的提议。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舍弃魔王的责任吗!”保鲁夫拉姆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随后他不再多说什么,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骑着马挡到了有利的身前,神色一凛,与身周的敌人对峙。
有利看着保鲁夫拉姆表情的转变,他其实明白自己是应该接受他的决心的。虽然一直被认为是“任性鬼”,但其实最忠诚于自己这个魔王的,或许是他才对。因为保鲁夫拉姆的心中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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