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来之则安之,纪末也倒出一粒宗气丸服下,过了一会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影响。往后靠在椅背上,眯上眼睛养神,一边像自言自语的说:“这可真够呛,陌生人开着陌生的车,将我载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小女孩娇笑着说:“这世上什么叫做熟悉,什么叫做陌生呢?”然后看着前路说:“是不是可以信任的环境就能称为熟悉?那么一个失去信任的世界,是不是全都是陌生?这样一个陌生世界的存在,于我何忧,于我何益?所以……”
小女孩转过头和纪末对视着说:“和我们一起毁灭它吧。”
虽然知道这个小女孩不能用外表来判断,但这样的话出自一个七八岁孩子的口,纪末还是微微侧目,不赞同也不否认,淡淡一笑问道:“你叫什么。”
“子涵。”小女孩正正身子,严肃的说道:“闵子涵。”
几个小时后,纪末感觉周围空气变得稠密凝重,深呼吸几口才适应过来,看向子涵。子涵对他点点头,说:“穿过这一层灵力屏障,很快就到达。”
经过长长的之字形阶梯,在寂灵三人面前,阶梯的尽头是一个小平台,通向一扇约十米高五米宽的石质大门。门上雕着的图案,纹饰精美,线条古朴。主图为两位女性人身蛇尾的形象,两条蛇尾的最末端勾缠在一起,两个图案雕刻的外形几乎一模一样,分别反向刻在两扇门扉上。不同的是两个形象身后的背景,左侧刻的是火饰纹,右侧刻的是水饰纹,看起来应该绝不相容的两侧,下端却又以蛇尾相交来表达互生互依的含义。
“这个门,”寂灵昂起头,望的脖子发酸,颇觉震撼,“真是巨大啊……”
“嗯。”张道琨用手电从上到下扫视着。
“这么重的门,怎么打开呢?”寂灵走近,摸索着感受石头的厚实感。
张道琨把手电换到左手,走近石门。
在两条蛇尾交缠的地方,自然的弯曲度围出中间一个凹陷,大小正好比一个成年人手臂略粗一点。将右手伸进那个凹陷当中,发现深度可以一直没到手肘,摸到一个石质圆环,握住往外一拉。随着一阵锁链拖动的声音,石门朝外缓缓打开。原本沉寂的灰尘被惊动,飞舞着扬起一股被时间遗弃的陈腐味。
“咳!!”
站在门边的寂灵,不提防吸入灰尘,捂住嘴不停咳嗽,咳嗽声在黑暗中回荡。
三人互视一眼,慢慢走进那扇大门。从这空荡荡的样子来看,朴素的根本不像是原先猜测的宫殿。脚下的雕花地砖,镂空与实砖相间,正是刚才七星阵石室的顶。顺着地砖的位置,找到之前捡到袁惜手表的文曲位。
远远看见在文曲的位置,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动不动的横陈在那里。走近发现原来是一个巨大的石椅,孤伶伶的立在那里。
石椅整体高约三米,长约五六米,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两边扶手与四角有雕出最简朴的纹路。
趴在地上从石砖的缝隙间往下照去,能隐约看见玄鸟,应该就是这里没错。
确定这个地方就是袁惜经过之处,看张道琨和刘岱两人绕着巨大的石椅观察,寂灵便走过去三两下攀上石椅,东敲敲西敲敲说:“谁弄这么大的椅子放这?爬上爬下的多费力。”
“也许不是人。”
刘岱的话寂灵压根没往耳朵里听,旋即无趣的跳下来,朝四周大喊道:“袁惜!二白!”
传回到耳中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这里。”从刘岱发出声音的地方,地上的镂空石砖被砸开一个洞,不知是何原因。
难道她们已经离开了这里?
既然这是个大殿,而这么大的石椅也不可能轻易的移动方向,那么石椅面对的方向,应该就是正殿出入的方向。想要离开这里通过大殿,袁惜她们肯定也是这样想。
检查过周围并没有袁惜留下的线索,刚刚在阶梯中也经过了彻底的休息,现在也就不再停顿。
在黑暗中没有参照物,人很容易就走成一个圆圈轨迹回到起点,幸好袁惜的手表有指南针的功能,定下角度后,三人朝石椅对面的方向摸去。
三个人当中只有寂灵的手电去向不稳,不停的东摇西晃上看下看。
“你有小儿多动症吗?!”刘岱忍不住骂道。
寂灵正准备还嘴,被前面张道琨突然停住脚步的动作打断。
寂灵自然的朝前面望去,发现前面影影绰绰、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些形状各异的石像。离的最近的像是跪在那里的人形,头上还戴着不相称的巨大奇怪头饰。
“下跪者何人?”寂灵看这些跪着的石像没什么危险性,又开始絮絮叨叨,“跪着下蛋者何人?”
被刘岱推了一把,才严肃起神色的说:“这里又不是陵墓,怎么会有这么多跪着的石像呢?”
浩浩荡荡的阵势,视野内这些石像望不到头,不知道这个大殿究竟多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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