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癞疤,面色黑红,嘴唇却是灼人眼球的艳红,身材肥硕,肚子圆滚滚,大红色长袍及地,双脚隐没其中。
他眼睛闪了闪,盯着那大汉的脚,那大汉似乎也察觉到什么,立马把脚往里挪了挪,整个身子都晃了晃,带着些许的不自然。高大男子也不说话,眼神冷峻的盯着那大汉瞧,反倒是那位圆滚滚实在笑不下去了,太考验肺活量了这,他顺了口气,熟练的操着不知是某地方言,说,这位公子,我家主人看中了您的相貌,特地派小的来邀请您去山庄坐坐。
不是商量的语气更没有邀客应有的恭敬有礼,只是那样语气平淡又夹杂着傲慢,喏,来通知你一声啦,仅此而已。可奇怪的是,那位看起来很有血性的高大男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示意圆滚滚带路。
圆滚滚心里暗喜,嘻,这位公子哥儿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难搞嘛,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像傍晚那只,小白脸似的还挣扎来挣扎去,哼哼,不过,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啊,一天就收集了两大美人儿,主人肯定又会给山庄亲手做包子吃哒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次尝试写耽美,因之一直对书生将军这样的西皮无限热爱,所以,咩哈哈哈
(≧▽≦)/妹纸们甭客气撒请尽情鞭策洒家吧
☆、女大王其人2
3
白与之一脸讨好的笑,拼命忍住颤抖的双腿,努力装出戏文里斯文俊秀的白衣书生模样。他一路被一只长相生猛的汉子拽着,走完积雪残存的小道,绕七绕八之后,在大地一片漆黑的时候,被突然显现在眼前的明亮山庄吓了一跳。他胆儿小,方向感又不好,再加上从小耳濡目染太多妖狐鬼怪的怪谈杂说,竟以为是到了那狐仙鬼魅的地界。他谄媚的对那圆滚滚的大汉笑,问道,大哥,这是狐仙娘娘邀请小生来贵府做客么?那大汉显得竟比他还要累,喘着粗气,夹着些不自然的嗓音随意支吾着,像是很不愿说话的样子。只状似不在意的推了他一下,他一脚不慎,撞在那缀满墨绿色蔷薇状的木质门环上,顷刻,寂静的山庄里传来一声委屈的闷哼。
白与之边揉着发红的额头边被那圆滚滚推搡着进了山庄,灯火通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阴森和烟雾缭绕,花木鱼石,院子里竟然还堆有数个形态可掬大小不一的雪人,呃,还有看起来丑丑的冰块,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不合适。白与之心里微微诧异,想必这山庄里有小孩子吧,这股子怪异感又是为何。
但从门口到大厅,除却见到的几位黑衣侍女模样的姑娘,并没有看到小孩子的踪影,甚至连嬉笑声都未曾听到,他暗忖,明明是刚刚天黑没多久啊。还不及他细想,就被眼中一抹亮丽的红引去了心神。
是一个姑娘。
五官只能勉强算是清秀,满头青丝利落的扎成马尾垂于腰后,不纯然像是中原女子,亮红色绸袍,袖口衣襟处白丝绣有若干花纹,乍看之下以为是寻常花卉,细看之中竟是飘飘欲飞的鸟。白与之视野里猛然撞入这样以为英挺又明艳的姑娘,一时间怔忡地说不出话来。他眨了眨眼,开口涩声问道,姑娘是从戏文儿里走出来的仙子么?痴傻呆滞模样配上那张俊秀的脸说不出的好笑。旁边的侍女发出大小不一的笑声,劫持他过来的那圆滚滚也笑了出来,声音竟然是姑娘家的清脆悦耳。白与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脑子里炸出了数万枚鞭炮,仿佛回到小时候上元节时的汴京灯会,漫天的焰火,亮到人睁不开眼睛。
那明艳女子“嗤”的笑出声来,眯着眼摸着秀致的下巴向白与之白小爷一点点靠近,那邪肆不羁的神态模样,活脱脱是白家小爷平日里在自家地盘里作威作福调戏良家,咳,良家少年的跋扈翻版。白小爷暗自叫苦,早知道就跟林师傅学着些拳脚功夫,不一味读写戏文了,到今日竟然要被一个姑娘家欺辱,面上儿还要做出一副“姑娘,咱男女授受不亲,小生怕怕”的儒雅有礼模样。那姑娘在离他近到不能再近之时,突然止步,嘴角噙笑,道,我是艾幽,倚绿山庄的庄主,也就是山下百姓所说的女魔头,唔,虽然我个人是比较倾向人家喊我女大王啦,但民心所向我也没办法。说完她耸了耸肩,对浑身不自在僵硬成一团的白与之抛了个媚眼儿。
白与之嘴角含笑实则微微抽搐的望着眼前这风格大胆的姑娘,不,女大王,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微微推开她,整了整衣襟,对她作了个揖,道,小生白与之,泉州人氏,欲进军赶考,路过贵府,不甚打扰,还望姑娘海涵。报完家门,又谦卑温驯地立在一边,和女大王保持了些距离。艾幽看他小心翼翼地挪离自己身边,不禁莞尔。她摇了摇头,故作不满,对不远处那圆滚滚说,南瓜,带白与之白公子下去沐浴更衣,完了再送我房里来。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窸窣,名为南瓜的圆滚滚扯下浑身武器,长呼一口气,竟是一轻巧灵秀的小姑娘,十五六岁年纪。白小爷擦了擦额头,幸好不是五大三粗一爷们儿啊,随即一愣,啊咧?!完了送我房里来……完了送我房里来……送我房里来……他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内心里的小兽在咆哮:那丫头不过也就是十j□j岁年纪吧!是把自己当土皇帝要小爷去侍寝吗?!是要去侍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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