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一切都结束了。
顾铭瑄没有失忆,那天晚上他没有喝南宫浩天的药。
暗大一直潜伏在顾铭瑄周围,在顾铭瑄被带到罗城后,他也悄悄跟了过来。南宫浩天命人拿药时,他就猜到了七八分,便趁机混进了送药的人里,把药偷偷换掉了。
顾铭瑄也是被按住强行灌药时,才发现了暗大,看到对方给自己使了个颜色,便假意挣扎一番将药喝了下去。
他骗过了云国的太医,骗过了南宫浩天,就让他觉得自己赢了一次吧。
回到大齐军营,已近傍晚,顾铭瑄被直接送进了沈浩宇的营帐里,沈浩宇一回来就被其他几位将军叫去,商讨班师回朝等各类杂事,等再回营帐时已经是半夜,顾铭瑄支撑不住已经趴在桌边睡了过去。
沈浩宇把人抱回床上,团进怀里,闻着身边熟悉的气息,只觉得多日来的疲惫瞬间消失无踪。顾铭瑄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但自始至终都没有醒。
这一觉却睡得分外不踏实,半夜的时候就听到营帐外面吵吵闹闹的,沈浩宇皱了皱眉,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外面,拉住一个士兵就问:“怎么回事?”
士兵忙道:“启禀皇上,秦将军病危了!”
沈浩宇蹙眉:“哪个秦将军?”
“就是秦漠秦将军!”
“休得胡言!朕今早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士兵擦汗:“小的也不清楚具体情形,只是听那边过来的人说的,小的这就去问清楚再回来禀报。”
“不必了,你守在这里,我亲自去看看。”
“是!”
沈浩宇转回营帐想先看一下顾铭瑄再赶去秦漠营帐,谁知才进里间就看到顾铭瑄已经坐了起来:“出了何事?”
沈浩宇:“你先睡吧,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顾铭瑄摇头,起身披上衣服:“我同你一道过去。”
两人到了秦漠的营帐时,才知里里外外围满了人,其中夹杂着皇甫洛宁的喊声和余青的怒喝。
“救不活?!救不活要你何用!”
“他是我大齐国之栋梁,若是有丝毫闪失,你们担得起么!”
沈浩宇皱眉,排开众人进了营帐,看到躺在榻上脸色惨白的秦漠,和床前脸色更差的皇甫洛宁:“谁能告诉了,这是怎么回事?!”
余青回头看到他们先是一愣,随即道:“秦漠,快不行了。”
余青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叹息道:“他前几日与赵启对战之时,赵启被他打死,他也受了极重的内伤,却暗自支撑隐瞒着,若不是十六王爷发现他的异状,他怕是……”
沈浩宇问太医:“秦将军的情况如何?”
老太医惋惜地摇摇头:“发现的太晚,五脏六腑一荣俱荣一败俱败,若是早些或许可以治好,但现下……估计撑不到天亮。即便要了老臣的命,也是如此。”
秦漠睁开眼睛,看清周围人,艰难地开口:“战场上……死于,强敌之手,荣也。”
皇甫洛宁突然怒喝:“你闭嘴!”
声音却带着压抑的愤怒和颤抖,令秦漠一怔。
沈浩宇沉默半晌,摆摆手让所有人离开,只剩下皇甫洛宁和秦漠。
皇甫洛宁再也抑制不住地低声抽泣:“秦漠,你混蛋!”
秦漠吃力地摸向他的头顶:“小十六儿……”
这一生我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如果我死了可以让你解脱,我不后悔。
营帐外,余青对顾铭瑄嘘寒问暖了几句,就赶紧让两人回去休息了,秦漠帐外会一直有人守着,汇报情况。
沈浩宇和顾铭瑄躺回床榻后,却再也无法入睡。
黑暗里,两人的手紧紧缠握,却谁也不开口。
他们分开太久,默契还在,即使不说话也知道对方所想。
沈浩宇先爬起来覆到顾铭瑄身上,热切地吻了上去。顾铭瑄张开手臂拥住他,纵容他,回应他。
渴望太久,一旦触摸到就不愿再放手。
沈浩宇沉稳又急切地剥开两人的衣物,手直接顺着顾铭瑄的腰线摸进了他的双腿间。顾铭瑄难耐地喘息:“别摸,唔……”话未说完,又被沈浩宇堵了回去。
最后被进入的时候,顾铭瑄疼的咬紧了沈浩宇的肩膀,身上的痛感和扣中方的血腥味,却让他觉得真实而又踏实。
肢体纠缠,被掀红浪,顾铭瑄被身体的热气熏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沈浩宇温柔地唇舌递上去,渡了口气给他,然后猛然坐起来,就着相连的姿势,让顾铭瑄整个跨坐在自己身上。
体位的改变,进的更深,顾铭瑄哽咽的呻|吟一声。
沈浩宇呢喃地声音在耳边回响:“铭瑄,铭瑄……”
顾铭瑄与他十指紧扣,低声道:“浩宇,我在,我回来了。”
一夜痴缠。
次日再醒来,沈浩宇不在营帐里,顾铭瑄洗漱完他才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噩耗,秦漠终究还是死了。
秦漠没有留下子嗣,自此,骁勇善战的秦氏一脉,断绝。
大军今日拔营回京,故而秦漠的丧事回京再办,尸体已经装殓好,三月末天气转暖,为防尸体腐臭,棺木所在的马车里摆满了冰块,每天更换。皇甫洛宁一直守在装尸体的马车里,除了休息都不出来,任谁也劝不动。凌云翔守在马车外,哪也不去。
顾铭瑄市场去陪他,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也不知这样过了几天,皇甫洛宁突然出了声,只是声音嘶哑,听起来沉闷无比:“铭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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