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瑄回秀城之际,只带了阿右一人。阿右重伤归来,道了一句“四少被劫持”便昏了过去,昏迷半日醒来后第一句就是“劫走四少的是云国南宫浩天的人!”
沈浩宇咬牙切齿,那个南宫,抓走铭瑄就进货意欲何为!
顾小武早已派出大量暗门精英顺着顾铭瑄失踪的地方开始找,同时派人潜入云国打探。
再说顾铭瑄眼睁睁看着阿右被冒出来的几十个黑衣人打伤,自己下一瞬就被喷了迷烟,等他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扔在马车的角落里。车里颠簸,四周遮得严实光线昏暗,他眯着眼半晌才适应。
旁边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醒了?”
顾铭瑄张嘴说话,却觉得嗓子干痛,声音沙哑:“你是谁?”
那人淡淡道:“抓你的人。”
说着从旁边的小桌上倒了杯水:“你昏了两天,起来喝点水吧。”
顾铭瑄心下一惊,却很快恢复平静,艰难地坐起来结果杯子就喝,连喝三杯还觉得渴,那人却不再递了:“久旱逢甘霖,你昏迷这么久,不可牛饮,否则身体受了了。”
顾铭瑄便不再伸手,安静地靠在摇晃地车壁上,心思却不停转。
那人似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别想着沈浩宇会来救你了。咱们现下已经出了大成边境,马上就是云国境内。你那暗卫带伤跑回京城报信也要几天时间,等沈浩宇的追捕令下来,你人已经在云国皇宫了。”
顾铭瑄闭了闭眼:“阁下好谋略!你抓在下绝不是一时兴起,你谋划已久势在必得,跟了我许久故意等到我到了南方才出手,一举成擒,让阿右回去报信也耗费许久,自然等不及浩宇来救。阁下这等谋略,为何要给南宫浩天与虎谋皮,天下太平来之不易,你此举势必引发两国争斗,害人害己!”
“新皇于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要报答。而且你未免将自己看的太重,姑且不说沈浩宇是否会为了一个人倾尽天下,再说他手下精兵良将谋臣权臣无数,岂会任他为你妄为。四少,没人能救你,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顾铭瑄沉默。
以他对沈浩宇的了解,那人必然会来解救自己,可他现下不是一个人他系着整个天下。他不想继承上位,但若与南宫浩天硬拼的话,却必须用整个天下做赌注,继承大统。但等继承大统,便身不由己了。
进退两难。
正在他思虑间,那人突然冷冷道:“何况,我就是要天下不宁!”
即便看不到脸色,也听出他语气里的恨意森森。
顾铭瑄诧异,此人究竟是谁,难不成与天下人有深仇大恨?为何巴不得天下大乱?
马车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停下,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要打尖儿。顾铭瑄两天没有进食只喝了一杯水,现下又累又饿,等外面的人掀开帘子让两人下来时,老老实实下来了,被几个人看管着。
临下车前,那人道:“四少是聪明人,出门在外莫要轻举妄动,否则有什么后果在下也预料不到。”
下来半晌,马车里那人却迟迟没有动静。顾铭瑄回头看了半晌,以为那人不会下来时,落下不久的帘子被从里面掀开,那人慢慢挪了出来,只是平常书生模样,走路姿势有些别扭,一条腿似乎不大灵便。而且,有眼上带着黑色眼罩,竟是半瘸半瞎。
是个小客栈,过了饭点,人也不多,那人却还是命人包了楼上雅间。
顾铭瑄仍旧坐在那人身旁,手下拿来菜谱:“袁先生,此处简陋不必云国,您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那位袁先生摇摇头:“赶路要紧,不用挑剔,只是天凉,弄些热汤过来就行。”
那人应了便下去了。
袁先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几口,又轻轻捶打了几下不甚灵便的那条腿,空闲下来才发现顾铭瑄一直在看着自己,便道:“忘了告诉四少,在下袁守信,乃云国新皇帐下军师。以前,是大成人士。祖籍盛华城。”
顾铭瑄心下微诧,却也没有说话。
袁守信,名字听着熟稔,却不记得在哪里听过。
饭毕继续赶路。
顾铭瑄作为俘虏,相当配合。不喊不叫,不跑不闹,倒是让袁守信另眼相看。马车很快使出了大成国境。眼下虽然沈浩宇即将称帝,但对南方偏远地区鞭长莫及,不仅使此地时局混乱,也给了云国可趁之机,才使得南方大片土地被拱手相送。
即使九王爷夫妇力挽狂澜,也不过杯水车薪。大成边塞大城南州,已经是形同虚设。
进了云国境内,劫持他的人明显比在大成时放松许多。
顾铭瑄照旧一天到晚沉思。
他临明大概何时会到,突然被劫持,也不知父母是否察觉是否忧心,还有诚儿……
诚儿?!
顾铭瑄眼神一亮,嘴巴却抿成一条线。
诚儿的大名是袁守诚。
想着又摇摇头,自己果然太敏感,最近想太多了。大概只是姓名相近吧。
云国疆土只及大成一半多,京都的位置几乎算是正中。马车又走了七八天,总算到了帝都,一刻不停留径直去了皇宫。
顾铭瑄被安置在一处偏殿,等了小半日,南宫浩天才露脸。
彼时天已经黑了,宫人在顾铭瑄待的偏殿里摆了满满一桌酒菜。顾铭瑄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这是一个人的分量,看着宫人来来回回忙碌挺烦的,就躲到貌似是卧房的地方,等外面消停了才被人请出去。
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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