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按住他肩头,发了狠地弄他。沈子约脆弱的呻吟被堵在他掌心,彼此却已无泪可流。
“您还有什么心愿未偿呢?”沈子约温柔按上他手掌,无怨无悔迎纳他暴戾,只是力度终究微弱了下去。
桌上晦暗残烛,点滴尽天明。
心愿……权倾四海的元帝也有恍惚时,此刻裸裎相对,他竟想起共刻天真誓言时沈子约同样温柔的眼神:“如果……还能……”
再回到那一日,那一刻,四目相对,心有灵犀。
沈子约终于笑出了声,以他的病体支离,这笑声竟快意如崩溃。皇帝从不曾听过他这样漠然的讥诮:“——我很高兴,你终于有一个愿望,永远也不会实现。”
“子约、子约——沈子约!”
——陛下!
乍然惊梦,皇城九重深宫,他在妩媚柔顺的妃子身旁醒来,手中握着一块朽碎的红漆。一年来,已被他握得字迹斑驳,连名姓也不能辨认。
皇帝惊怒,内侍战战兢兢跪了一地。他死死按住手中之物,暴起青筋:“去,给朕打听清楚,沈子约人在哪里。”
明知故问,他早将那讽刺的信物持在心口位置。
良久,有宫人回报,木胎泥塑的脸庞在华贵黑暗中看不清情状:“回陛下,罪奴沈氏……”
红漆年久,比旧情难留,随着激烈心跳,在他手中簌簌碎裂。
“——已于今夜病逝。”
end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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