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十)(三十二)
(三十)
某天晚上,飞流做了个噩梦,梦到苏哥哥的披风被风吹得鼓胀起来,越鼓越大,带着苏哥哥离开了地面,向天上飞去。雪白的毛领子慢慢化成了银白的灰烬,而苏哥哥也随着风,和灰烬融为一体,渐渐消失了。
飞流醒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害怕。
害怕这种情绪,对飞流来说很陌生,所以到了晚上,飞流抱着枕头,硬要去跟苏哥哥睡。
难得飞流撒娇,苏哥哥好脾气地接收了,将黑着脸的某阁主赶了出去。
第二天,飞流带着大大的黑眼圈逃出了苏哥哥的房间,正撞进晨起试图溜回自己卧室的某阁主怀里。飞流浑身一僵,大叫一声,把某阁主推了个屁股蹲,火烧屁股般地飞走了,留下某阁主摸不着头脑。
此后几天,飞流不敢跟某阁主对视,也不敢说“不要”“才不要”“就不要”,甚至在某阁主随口一句要求下带着花团锦簇的大帽子跳了一段花仙子舞,连苏哥哥都啧啧称奇。
“你怎么他了?”梅长苏问蔺晨。
蔺晨摇了摇不离手的折扇,看着天,亦是满头问号。
后院花圃里,小飞流暗戳戳地把蔺晨辛苦培育的兰花统统扯秃,一边想:才不告诉你我梦到了蔺晨哥哥类
梦里,小飞流变成了苏哥哥,夜色迷人,他慢慢向着月亮飞过去。然后蔺晨哥哥就从后面赶了上来,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搂着他的腰,然后……咬!了!他!!再然后……
天啦撸蔺晨哥哥好可怕嘤嘤嘤嘤x﹏x﹏a
(三十一)
年末将至,江左盟外出的帮众陆陆续续都回到了盟中,廊州的江左盟总舵,一日日变得热闹非凡。今年,又有三人因为对盟中贡献大,升上了管事,可以竞争那个机会了。
“你说,这庭生升的也太快了,怎么今年就升上管事了呢?”盟中的花厅,黎纲苦着脸跟甄平抱怨。
“哼!升上又如何,他的武艺虽然有梁王陛下亲传,但却未必能赢了你我,别忘了,当年连飞流都说陛下功夫很差。”甄平脸上冷冷的,但不自觉地还是紧了紧手中的宝剑。
黎纲斜眼看了看他,心想:呸,你比我还紧张。
五年前,江左盟惊才绝艳的梅宗主对江湖宣称已然病逝。也正是那一年,一封密函将江左盟管事级别的人叫到了东海近海的一个小岛,他们的宗主在那里,等待他们谒见。
尽管形销骨立,尽管苍白虚弱,但是他是活的。而且,陪在他身边的正是琅琊阁少阁主蔺晨,这个名扬江湖的蒙古大夫,必定能让他一点点好起来。
至此,梅宗主在江湖上仍然死了,只是每年,江左盟会有一位管事消失整整一年,到第二年的年初才会重现江湖。
为了那消失一年在宗主身边伺候的机会,每年管事们都会打破头。
这些单个拉出去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在每年的年末,关上门又吵又闹,不可开交。
今年谁会赢?打完了才知道。
(三十二)
又一张新的琅琊阁榜单出炉,这一次,琅琊公子榜的榜首仍然没能换人。
琅琊榜首,麒麟之才,唯有梅长苏。
江湖上多是不服气的,心说那位江左梅郎已经去世多年,焉能雄霸榜首,即便你们少阁主跟这位梅郎有旧,也不能这般徇私。
有好事者上琅琊阁提问:为何琅琊榜首被一个死人占据多年,久不更换?
琅琊阁收到问题后,第二日给了报价,黄金百万两。
这明显是欺负人!提问之人愤愤而走,再有好事者,也纷纷被天价吓退。
琅琊阁的一众人纷纷表示,唉,江湖人真是头脑简单却思维复杂,怎么不去想想最浅显易得的答案呢?
不过是因为每年都有那么几次,他们少阁主会带阁主夫人回琅琊山,等待新茶炒制烘焙。阁主夫人的脸总是很臭,因为阁主强令每个人都管他叫阁主夫人,但是阁主夫人又无可奈何,只能指挥着功夫越来越好的飞流追着阁主满天飞,又被阁主各种仓皇滑稽的囧相逗得开怀大笑。
阁主夫人既在,榜首岂能更名?
第16章 (三十三)
(三十三)
公元2015年,有个叫胡八一的盗墓贼在江西的一个偏僻山区,找到了一个从未被盗发过的古墓,自认为捞到大便宜的胡八一,带齐家伙事,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开始打盗洞。
然而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距离他打盗洞的草稞子几百米的更茂盛的草稞子里,有个闲的蛋疼跑到乱草中搭帐篷过夜的小资青年袁浩,而且那么赶巧,就目击了他打盗洞的全过程。
你说你看到了就看到了,作为社会主义好青年你哪怕报警都行啊,这货偏偏好奇心爆棚,在他下去之后,跟着也下来了。
没有工具没有设备、甚至连一点常识都没有的活人贸然闯进千年前的顶配古墓,你说这不是妥妥的找死吗?
胡八一还来不及跟袁浩聊上一句天,还没有扯着这小子的衣服领子给他俩大耳巴子,就不得已开始拖着他一路狂奔。
身后有条巨蟒几十丈长,吐着红信子一路撵,那叫一个惊悚。
好在那巨蟒每次将要撵上他们就慢一点,仿佛刻意吊着他们似得,硬是将他们逼进了主墓室。
他们一踏进主墓室,巨蟒也消停了。
胡八一天不怕地不怕,刚解除一个警报就开始想起自己的老本行,想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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