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撩起嘴角,笑意里藏着半分嘲讽,以及对那所谓“命运”的深深的怨憎和无奈。
拉斐尔遥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眼底如平湖夜色,烟水浩缈,波澜不惊。
夜莺之歌、约书亚之死、哈迪斯之言,各色各样的声音画面在她眼里耳畔如浮光掠影般交错闪现。她狠狠咬住下唇。
有什么长期以来根深蒂固地扎根在心底的东西终于在此刻被连根拔起。
是非、喜怒、爱恨,突然之间什么都不重要了,残留的只有平静。深埋在水面下的执念疯狂泛滥,最终滋长成灾。
决定……其实早就做好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夜未央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小小的咖啡厅盛满了暖暖的夕阳,日影衔山,从色彩斑斓的玻璃窗里投下斜晖,仿若城郊那条碎银泛波的河流静静淌过。
站在咖啡厅外,隔着梦幻般的气氛和干净的落地窗,她看见一个身穿粉色洋裙的小女孩在和她遥相对望。
她听见自己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女孩点点头,举起手里的速写板,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笑脸。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呢?”她问道。
女孩子指指喉咙,摇了摇头。
“不能说话吗?”她歪着头,似乎有些沮丧,但是又很快振作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翻开新的一页,用羽毛笔在速写本上利落地写下一串英文字母,字迹流畅而优美。然后女孩把画册举起来给她看。
“你的名字真好听!”她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她很快注意到女孩身后有一架纯白的三角钢琴,于是问:“你会弹钢琴吗?”
女孩点点头,指指自己,又指指钢琴,小碎步跑过去端正坐好,弹奏起来。一段段悠扬舒缓的旋律从女孩纤白的指尖倾泻下来,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徘徊流淌。
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窗,她情不自禁地跟着优雅朦胧的节奏轻声哼唱起来。
《昨日重现》。
拉斐尔再度惊醒的时候正是月到天心时。和在地面上一样,一座城市最无防备的时候,就是午夜。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向着的方向悄无声息地飞奔而去。
她正在干一件足以让她与整个bas。
所幸守护者的宿舍离并不遥远,否则就够她头疼的了。来到的门口,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进入这座纯白的宫殿。她在附近迟徊着,直到有人轻声问她:“你要进去吗?”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路西法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他生了一张和海拉及其相似的面容,但只是眼角微微上挑一点,就平添了千般别样旖旎的风情。
拉斐尔警惕地看着路西法,向后退了一步。黑衣青年无奈一笑:“别这么紧张。对了,拉斐尔,我们算是第二次见面了?我是的守护者,御炎异能者,路西法。你是想进去吗?”
拉斐尔点点头。
“我带你进去吧,你应该没有可以任意出入的权限。”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那座圣洁的宫殿。
拉斐尔犹疑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路西法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只凭她一个人,连都进不去,谈何拯救夜莺。
路西法熟练地在门上敲出了正确的密码,一系列身份认证以后大门朝他缓缓打开,像是迎回归家的游子。
“真怀念啊,一点儿也没变,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呢。”路西法感慨着,走进了。“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你自己加油。”
两人就此别过。路西法不知去向,而拉斐尔则沿着记忆里的路奔向通往的电梯。
夜色中的沉浸在黑暗里。拉斐尔幸运地找对了方向,她迫不及待地跳进电梯里,垂直向下。“滴”的一声后,她看见了那条长长的走廊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tre……”
她义无反顾地前行,脚步伴随着愈发清晰的歌声在走廊里回荡。
她最后在接近走廊尽头的地方止住了脚步。白发的少年站在那里久候多时,拦住了她的去路。
海拉。
“拉斐尔,踏过这扇门,你就是全世界的敌人。”倚在冰冷墙壁上小憩的少年睁开了目光清冽的双瞳。“你有救她出去,并从全世界的恶意里保护她的觉悟了吗?”
“如果没有,请回吧。我会当做你今晚没有来过这里。”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个宿敌,叫做“别人家的孩子”。
很明显,对于海拉来说,夜莺就在他的生命里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
在世界还祥和,岁月还静好的时候,两家人就是门对门的好邻居。夜莺是个天生的残疾人,不能开口说话,性格乖巧又长得可爱,自带满级的天赋技能卖萌,成为小区里乖孩子的典范。
并不是说海拉不够优秀,正相反,海拉也是当时出了名的好孩子。两个人都是冰雪聪明,都是听话懂事,外貌也不相上下,于是就免不了常常被大人们拿来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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