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夫严重了,没想到漠北那些蝼蚁竟会用这么阴损的一招,这笔账,我他们加倍奉还!”司徒胜狠狠的攥紧拳头。
“为了防止病毒再次扩散,那些士兵,还是……”叶回春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来人,去拿最好的酒来。”司徒胜起身向外走去,深沉的对叶回春说,“你也去准备一下吧。”
司徒胜拎着酒独自一人进入了营中的隔离区,手心里紧紧攥着叶回春给他的药瓶。
“这是烈性毒药,喝下去便会如睡着般,不会有痛苦的。”
“司徒将军,将军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纷纷坐了起来。
“我带了好酒给兄弟们尝尝。”司徒胜只觉得喉咙干涩,那些千挑万选出的精英将士,自然能察觉出这事中的蹊跷。他们会怎么想呢,要怎么面对这个一路追随的将军竟要亲手送他们赴黄泉的事实。
“好香的酒啊。”年纪最小的小虎子打开一坛酒,顿时酒香弥漫了整个屋子,“这是圣上御赐的贡酒吧,大家快来啊,有好酒喝了。”
“好香啊,给我再来一碗。”
“真痛快,这些天都没有喝到酒,都快受不了了。”
“喂!你小子给我留点啊!”
“……”
大家同司徒胜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大口的喝着酒,豪迈的唱着歌,知道大家一个个倒下,小虎子最后躺在司徒胜的腿上,笑得天真烂漫,“将军……保重!”便在那样的笑颜下永远的睡去。
司徒胜默默起身,为每个人整理好衣服,将剩下的酒洒在屋内的角落,燃气火折,在熊熊大火中黯然离开。
云清泉同往常一样带着女儿红校场来找独眼怪人,听到军营失火的消息后急忙跑了过去。向叶回春了解了情况后四处寻找司徒胜,终于在校场的一个角落中找到了独自饮酒的他。
“不要喝了,你已经醉了。”云清泉试图夺过他手中的酒坛。
“别管我!我还没喝痛快呢。”司徒胜打开云清泉的手,那饱含着浓浓的悲伤的眼神让云清泉心疼,“我还没喝痛快……”
“咦?酒没了……”司徒胜晃了晃手中的空坛,随手扔到地上。
“我这里还有呢。”云清泉晃了晃手中的女儿红,“我来陪你喝。”
两人就这样倚着墙并肩而坐,一口一口的喝着。
“那个小虎子啊,今年才十七岁。”司徒胜淡淡的,含糊不清的说着,“他的爷爷是我家的老仆,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对我很是疼爱。他临死的是我求我照顾他的孙子,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小虎子,要让他出人头地的……”
“还有那个结巴,说话都说不利索,经常被大家笑话。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走到我面前,说他很仰慕我,说也想成为和我一样杰出的将领什么的,说了一大堆,一个字的停顿都没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哈哈……天晓得那些话他自己重复了多久……”
“那些把我当做榜样追随于我的笨蛋……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哈哈……”
“司徒……”云清泉心疼的看着他。
“呕!咳咳呕”司徒胜撕心裂肺的吐了起来。
“司徒!”云清泉急忙帮他拍背。
“呕呕!”司徒胜吐了很久,他似乎什么都没吃,除了酒什么都没吐出来,直到眼圈泛红,他才虚脱般的靠在墙上。
“小心着凉。”云清泉小心翼翼的移动司徒胜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难受……心……好难受……”司徒胜迷迷糊糊的轻声呢喃着。
“司徒……”云清泉拥着他,这个脆弱的司徒胜,这个战神光环后面有血有肉的司徒胜,让他的心生生的疼着。
“这是哪里?呃……头好疼……”司徒胜拖着仍旧浑浑噩噩的头坐了起来。
“你醒了。”云清泉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快趁热喝了,醒酒的。”
“药?不喝!”司徒胜皱着眉,厌恶的把脸转向一边。
“你听话,喝了头就不疼了。”云清泉继续劝说。
“说了不喝,拿开!”司徒胜根本不听,任凭头痛欲裂,他也只好倚在床边,微微皱眉,一只手无力的搭在前额上。
“真是的,又不是叫你喝毒,明明喝了就能好转,为什么偏偏要受这份罪。”云清泉嘴上埋怨,双手却已轻轻按压在司徒胜的头部,力度适中的按摩起来。
“不喜欢,不喜欢那么苦的味道。”司徒胜起初躲避,但觉得在云清泉有规律的按揉下头痛确实得到缓解,也就放弃了抵制。
“我知道啊,我都准备好蜜饯了。”云清泉似是抱怨的轻声说,“这药啊可是我辛苦熬了半天的呢。”
“……”司徒胜微微半眯起眼睛,看看云清泉又看看药,轻声说:“拿过来。”
端起碗一饮而尽,立即眉头紧皱,苦涩的味道是他一阵恶心。云清泉适时的往他的嘴了塞了一颗蜜枣,轻轻为他顺着气。
“好了,可以了。”司徒胜抬手制止却无巧不巧的握住了云清泉的手,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异样,看着云清泉,他只是怔怔的盯着被握住的手。司徒胜立刻松开手,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两人良久不语。
“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司徒胜先转移的话题。
“是。”
“我……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司徒胜小心的问。
云清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司徒胜这么好面子的人,自然不愿意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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