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么?”云清泉淡淡的问。
“嗯。”
“呵难怪没有见到他。”
“他在地牢,已经派人去叫了。”叶回春解释道。
“在地牢做什么?”
“他把当日挟持你的那些人挑断筋脉,吊起来活活打死了。”
“……”
空气中飘来血腥的味道,司徒胜走近门来,周身弥漫着杀气,眼中那抹血色愈加明显,令人不寒而栗,云清泉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婴儿,可那小婴儿似乎对云清泉的动作感到不满,哇哇的哭了起来,一下子吸引了司徒胜的注意,他径直走向孩子面前,云清泉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他要干什么?云清泉忐忑的想,浓重的杀气压得他快要窒息。可就在司徒胜站到床边时,刚刚还啼哭不止的婴儿忽然停止了哭泣,虽然看不到,脸却奇迹般的转向司徒胜的位置,嘴里还呜啊呜啊的欢快的叫着。在这稚嫩的叫声中司徒胜眼中的血色渐渐退去,恢复的平日的冷漠,目不转睛的盯着云清泉怀中的婴儿,良久不语。
“司,司徒……”
“鼻子像我,很好。”
“啊?”云清泉颇为不解的看着司徒胜。
“我说,他的鼻子啊,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司徒胜指指婴儿的鼻子,又指指自己的,“我昨天就在想,要是生的是男孩的话,鼻子还是像我比较好,你的鼻子虽然也好看,但未免太小巧了,男人的鼻子,还是挺拔一些比较威风。”
“呵呵是么”云清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昨天?!我说你小子,在清泉受苦的时候你还有心情优哉游哉的想这些啊?!”叶回春愤愤的说。
“嘴唇也很像你呢。”云清泉宠溺的摸了摸婴儿丰盈润泽的小嘴,看到司徒胜的嘴唇有些肿,周围还有些细小的齿印,带着丝丝血痕,吃惊的问:“你的嘴怎么了?”
“哈哈,这肥嘟嘟的小嘴真的很像啊,不过肥点好,肥点有用途。哈哈!!”
叶回春阴阳怪气的话使得云清泉想起了昨天嘴边那个熟悉的味道,脸不由得烧了起来,司徒胜的表情也显得很不自然,摸了摸唇上的咬痕,淡淡的说了句:“手不够用了。”
“哈哈……”叶回春哈哈大笑,连身旁的月影都忍不住小声笑起来。
“叶伯伯……”
“叶回春!”
“好了好了,老头子知趣了。我给你们两个熬了药,应该差不多了,我端来给你们喝。”
“我没病,不用喝药。”
“谁说只有生病才喝药?是给你补气的。”叶回春故意提高了声调,“你给清泉输了一夜的真气,不补回来怎么成。你真的以为你是神呐,还有金刚不坏之身不成?”
为我输了一夜的真气么?云清泉惊喜的看着叶回春;刚刚的话叶伯伯分明是说给我听的。昨天的那种情况,如果不是靠他为我输真气维持,我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难怪他的脸色那么难看。他竟为我那样伤神劳力。
司徒胜的目光也如两道冷箭刺向叶回春的要害:糟老头,总有一天,我要砸了你的招牌,平了你的药庄!
月影这次很识相的跟随叶回春离开房间,吵闹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辛苦你了。”两人同时说。
“我没事。”又是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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