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少年
当雁不归再次醒来时,身上的衣服还好端端的。
他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身处一间竹屋,自己被扔在屋子一角,眼前似乎是一座屏风。他挣扎着,将头露出屏风,看清了此刻的环境。这果然是一间简单屋子,只有三面有墙,正对自己的那面就是空白,既无门也无窗,就这样破开着,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景色。
外面还是一片绿色,似乎此时还在林中。不过山林皆是相似,雁不归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刚才和其他人分开的那个林子。
试着动了动身体,被绑住了,虽然没有被扒衣服,但手腕脚踝处都被捆得结实,就连随身的佩剑也不见了。
那两个人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雁不归焦急地扭动身体往屏风外面蹭,随即听到了房间另一边的男女调笑声。
竹屋用浅青色新鲜竹子搭建,还残留着天然的凉意和清香,虽然简陋却充满野趣。阳光从缝隙间穿透下来,也变成了碧玉般的绿。
忽有音乐隐约流出,像是不经意地尽兴发挥,又仿佛神来一笔,清澈悠久。
男女说话声渐渐变得清晰。
雁不归靠着墙坐了起来,循着声音张望。
在屋子另一面,几张淡紫色薄纱帐自天花板悬挂,将房间隔成两半,隐约可见另一边人影绰约,不知在做些什么。
雁不归见无人看守自己,便大胆从屏风后面探出身子,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角想慢慢磨蹭着逃走。
薄纱另一边的传来男人的笑声,似乎正是那个少年放浪不羁的笑。
尽力无视混杂着奇怪声音的另一边,雁不归专心逃跑,刚蹭到门口,就听见薄纱里一条线线手臂伸出,拨撩起紫色纱帐,一个糯软女声带着笑响起:“少主,他醒了。”
雁不归此时像条虫子一个靠着墙根,听到声音,猛地转头望向纱帐。
“总算醒了,还以为他是猪呢,这么好睡。”
熟悉的声音依旧轻浮地调侃道,引得帐内笑声盈盈。
雁不归有点生气,于是大声喊道:“喂,快点放开我!”
紫色纱帐被撩开了。
只见那玉面少年怀里正搂着那红衣女子,亲昵地互相喂酒,而又有一年轻的蓝衣女子为他轻轻按摩锤背,从肩膀、腰际再到大腿和脚踝,又捏又摸,无不暧昧。而拉开纱帐的则是一个梳着双髻,眼眉细长的女子。红衣女娇艳,蓝衣女温婉,而那双髻的姑娘则妩媚动人,皆是细腻如水的绝色美人。
被伺候其中的少年虽然年纪和雁不归差不多,但完全没有雁不归的少年青涩,反而对于男女狎乐之事毫不陌生,一副信手掂来,游刃有余的模样,见雁不归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平地瞪着自己,立刻笑得更欢了。
“这个小子,把诗诗的衣服扯坏了。我们正打算等他醒了就剥光他给诗诗赔罪。”
怎么又提到了这事?
雁不归觉得尴尬之余,脸有些红。
纱帐中的女子都娇笑了起来,一时间如莺燕耳语,满是春光。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抓我过来究竟想做什么?”
雁不归不想浪费时间,急忙大声问道。
“装神弄鬼,连名字也不敢说,不会是白莲教这个魔教吧?”
话音刚落,原本满脸轻佻笑意的少年立刻严霜密布。
“白莲教?哼!”他冷笑一声,“谁稀罕1”
说着,他坐直了身子,几位女子也知趣地保持了距离。
“你,过来!”
少年指着雁不归,不客气地说道。
说完,梳着双髻的女子袖中立刻飞出一条缎带,灵蛇一样缠住雁不归。雁不归身体被绑,根本没法反抗,只觉得被缠住的腰间紧得喘不过气,身体又忽的腾空而起,一下子被扔在纱帐内的草席上。
身体像麻袋一样被摔得直响,雁不归翻过身,仰面瞪着其他人,但见到少年正站着俯视他,一只脚用力踩在自己胸口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的意图
身体像麻袋一样被摔得直响,雁不归翻过身,仰面瞪着其他人,但见到少年正站着俯视他,一只脚用力踩在自己胸口上。
“你这混蛋!”
雁不归哪里被人这样侮辱过,怒从心来,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叫做雁不归吧?”
少年蹲下身子,狠狠楸住他的后脑勺。
“没错!哪里像你,连名字也不敢示人!”
雁不归不甘示弱地回瞪。
少年冷笑着打量他的脸。
“你这小子听好了,本座大名晴竹,乃天下第一神教明心教教主。”
“明心教?从没听说过。”
雁不归一愣,马上恶质一笑回敬道。
“晴竹?一副娘娘腔名字!早知道就不问你了。”
少年露出预料中的恼怒,一张脸浮出生气的红晕来,将雁不归的脑袋往地上一摔,雁不归顿时眼冒金星起来。
“无礼的东西!要不是……”
晴竹忿忿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抓起了雁不归,用手捏住了他的脸。
“对了,都是你捣乱,害得我忘记问你了。”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晴竹重新邪笑起来,故意摸着雁不归的脸。
“你们天山派的人,都跟你长得一样好看?”
“男子汉大丈夫,什么好看不好看?只有你这个娘娘腔才在意!”
雁不归觉得少年的手指十分讨厌,大声反驳道。
“哦?能不能给我引荐一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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