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前裴乐小心地问赵远桢:“孔袁冬怎幺好久没见人了啊?”
“你不知道啊,”赵远桢刚踢完足球,把腿翘到桌上去歇息,“他病的好像挺严重的,说是还没出院,但上周考试那天他还去考场了呢。嗨,不过不是挺好吗,他老欺负你,他不来你也能好好听课。”
“哦……”
裴乐这几天只顾着听陆湛的话好好看书,差点没把孔袁冬忘了。
其实孔袁冬成绩不差,犯不着坐教室角落的位置。但他一直在外边喝酒打架,和一些小团体厮混。听说还骑摩托车飙车出过事儿,但老师管不下来,他父母也不收束,久而久之就把他扔后边自生自灭了。
裴乐就是个软柿子,看着有点小脾气,其实从没和人正经生过气。孔袁冬自从坐他后头,就成天拿他恶作剧。捉到蚂蚱蛐蛐儿第一件事就是往裴乐书里夹,上课不停地蹬他凳子让他陪聊天,每次轮到自己值日,不管是擦黑板扫地还是倒垃圾,也都让裴乐替他做。
当然他也有他的“回报”,就是教裴乐一些“你们小孩子不懂”的事。
比如借他小黄书看,比如告诉裴乐小胡同的暗门子,比如向裴乐炫耀分享自己交女朋友的手段,还比如,和裴乐打赌谁先“脱处”——
那次是裴乐非常有骨气地拒绝了孔袁冬,说死都不要帮他倒垃圾了,孔袁冬黑着脸第一次自己干了,回来半个月没再给裴乐写小纸条。
等再轮到裴乐值日的时候,他一大早到教室,就见满地都是碎纸片,教室每一个角落,密密麻麻,扫都扫不过来。全是孔袁冬头晚上翻墙进学校撒的。
裴乐骂他幼稚得令人发指,给孔袁冬气的,幼稚?!
他一张脸本来就长得凶,天天跟人家欠他钱一样,当即更是黑成了酱油色,瞪人的眼里还有些微委屈。两人大吵一架,不知怎幺就扯到那个茬上。
当天晚上裴乐就跑去了小胡同。
而在那同时,孔袁冬就在隔着胡同一堵墙的酒吧里,喝了一通宵的酒。
裴乐再看到孔袁冬的时候,是被他一个电话叫出了门。
教育部不让高三强行补课,他们学校首当其冲要被检查,周四就早早放假了。他正被陆湛勒令在家自考周考卷子,写得昏天暗地。
“你怎幺知道我家?!”裴乐开始接到电话还不信,没两分钟就从窗户看见孔袁冬那辆拉风又骚包的摩托车一个甩尾横在楼下,忙跻着鞋登登登跑下去了。
“上来。”孔袁冬扔给他一个帽子。
“去哪儿,”裴乐没穿外套,有点儿冷,“我不要。”
“我过生日。”
“我不认识你朋友……”裴乐有点不好意思了,吸了下鼻子。
“有你认识的人。”孔袁冬见状也不让步,停了车不熄火,单脚撑在一边等着他。
裴乐手揣兜里,攥着手机想要不就编个理由说外婆不准出门,他又补了一句:“赵远桢也在呢,不信你打电话问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裴乐不仅不好意思真的打电话问,也不好意思不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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