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齐,你妹妹今年二十岁,刚刚在大学里谈了个恋爱,还在想着怎么让家里人同意。”
我攥紧了手机,脑子彻底清醒了,甚至有些冷静过了头,满脑子都是试探和算计。
“两个问题,第一,就真的到了这样的时候,没有转圜的余地?”
“第二,尹安七,你告诉我,叫我明明白白地死,现在这种局面,是不是你推动的结果。”
尹安七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
他突兀地笑了,很久没听见他的笑声,像是还在梦里。
在梦里,我和尹安七两个人起晚了,被家长们堵在了床上,我妈和他妈手挽着手,笑话我们都是小懒猪,我偷偷地伸出手,掐尹安七的大腿,埋怨他昨天缠着我陪他玩儿小霸王机,他张开了嘴巴,咧着嘴笑,笑得可气人,结果挨了他爸爸一个暴栗。
圆圆的桌子上满满的菜,我和尹安七在正中间,忘记了是他的生日还是我的生日,我们却都有小王冠,像两个小王子,一起喊着一二三,许下心愿,吹灭蜡烛。
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我听见尹安七说。
“怎么想你觉得开心一些,你就怎么想吧。”
“小白,我爱你。”
39.
那天晚上,我挂了电话,出门的时候,尹安七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他摇下了车窗,脸上带了墨镜,遮挡住了他的眼神和表情。
他没下车,倒是解锁了车门,我下了最后几个台阶,开车上车,让自己靠在了座椅里。
尹安七凑过来,给我系了安全带,又问了我一声:“喝酒了?”
“自杀未遂。”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再晚打一会儿电话,我大概就死了。”
车子还是很安稳地向前推进,诡异地平静,我用脑子想了一会儿,低笑了一声:“监听器?”
他没说话,车子恰好到了十字路口,红灯,他停下了车,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方向盘。
我今天换了全新的礼服,跟他闹翻后,只拿了手机和钱包,钱包薄得只能装下钞票,手机几乎不怎么离身,我想了想,目光下滑,盯到了右手腕的手表上。
能做手脚的,可能也就它了。
早几年前,我该扔了这块表的,但是现在想了想,买它也花了不少钱,舍不得,况且这块表没了,总还有下一块。
情绪的波动在这一天超过标准,导致现在懒洋洋的,什么也不想去想,有点像应激反应到了头,再怎么电击疗法,也只是闪闪眼皮,不想做出回应。
回了公馆,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尹安七凑过来吻我,我麻木地躺在床上,任由他吻着。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我骗你的。”
我转了转眼球看向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骗你的,你妈妈没有得绝症,倘若她真的得了绝症,你爸爸不会叫他同我一起过来的。”
哦,他骗我的,听起来这句话很符合常理,我妈妈每年要做起码三次身体检查,怎么可能说绝症就绝症了。
“如果太委屈的话,婚事我这边还可以压一压,还没到那种无法压制的地步。”
他轻轻地说着话,他的嘴唇吻过我的额头,又吻过我的脸颊,到最后吻在了我的心口。
我听见我自己沙哑着嗓子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期站队错误,”他的舌头舔过我的胸口,划过平坦的小腹,像是在说情话,“你不太懂这些,但我要说服我家里人,一起去博一把。”
他含住了我的性`器,我伸出了手,攥紧了他的头发。
香薰器散发着木头的香味儿,我像沙漠中禹禹前行的旅者,在精疲力尽近乎崩溃的时候,看见了一处绿洲,不知道那是海市蜃楼,还是真的救赎,只能死死抓着,哪怕理智告诉我不应该这样,但我别无选择。
他吐出了我半勃的欲`望,我扣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了身下,他配合得无比默契,眼中似有流光。
我的手指在轻微地发抖,他的手拍着我的后背,叫我别怕。
40.
我的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不知道是愤怒,是绝望,还是性`欲。
我们的嘴唇撞在了一起,四肢交缠,宛如爱侣。
我的手指在他的腰侧留下青紫的痕迹,性`器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里,他的手一直轻轻地顺着我的后背,用那一双堪称包容的眼睛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陌生,不知道那年那么好懂的尹安七,为什么看起来离我那么远,我再也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精`液射出的时候,我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本能地想要后退出来,腰却被尹安七的手臂箍着动弹不得。
我们的身上都是汗,大片的皮肤交叠在一起,暖意让人大脑难以思考,误以为这就是人间最欢乐的事,他凑过来亲我的嘴角,一下又一下,撩人又多情。
湿哒哒的刘海下,满眼都是浓郁的深情,像是真的。
我也去吻他,舌头缠绕在一起,产生了短暂的晕厥的错觉,沉睡的欲`望缓缓抬头,就着尚未冷却的体液,肉`体冲撞,快感违背理性,自交.合处蔓延全身。
他一直在看着我,近在咫尺,让我避无可避,我被迫看着他眼里的情愫,也知晓我被他彻彻底底地看了去。
就此,尘埃落定。
第二天,我们手挽着手下了楼,我妈妈喝着上午茶,嘴角沁着笑,只说和好就好。
我们一起去了机场,才知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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