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像上好的咸蛋黄,还是皇室御贡的那种,流出的香油染得周围一大片澄黄,生生把他给看饿了。
“哥,你不吃饭么。”夏澈捂着软趴趴的肚皮,试探着问。
听着像是小花狸朝他喵喵讨食的样子。
“怎么?”
“肚子饿了。”
胡朔又是一声嗤笑。他以为夏澈不好意思承认,于是把想吃东西的锅扣到肚子头上,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不是、这有什么可笑的。夏澈想不明白。
胡朔一言不发地重新开船,朝着岸边驶去。
夏澈两眼发光。
是要领他找吃的去吗?!这种闷声不响憋大招的做派简直男友力爆表!!!
然而现实却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胡朔把船往岸边一停,抬起下巴朝上头点了点。
夏澈早早脱好鞋,满怀期待地蹦进浅水里,不顾海水的深切挽留,一步一个脚丫子印儿踱到沙滩上。
左手一只包,右手一双鞋,怀着一团饿缩了的胃,巴巴看着船上的胡朔。
下来呀,快下来,咱们一起吃好吃的去!
夏澈的眼睛扑闪扑闪地说。
胡朔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嘴角头回扬起一抹纯粹的弧度,掉转船头迅速地撤走了。
果然闷声不响地放了个大招。
可怕夏澈怼坏了。
凄切的一声“哥”还没喊出声儿,夏澈的视野里就只剩了个挺翘的船屁股,在夕阳的余晖里得意洋洋地抖动着。
还真把他丢荒岛上啊。
夏澈沮丧地往岸上挪了好几十步,默默安置好随身物品,四下捡树枝儿去了。
要赶在怪聚众把咸蛋黄吃下去前生起火来。
估计之前也有人来过这旮旯儿,乱石堆后藏了几只九成新的铁架子,用来海边芭比扣正合适。
那也得有食材才成。
于是夏澈扒了裤子去摸鱼。
支着两条大白腿,撅起屁股在及膝深的海水里扑腾。t恤下摆拧巴成肠粉的样子往里一塞,露出可怜得深陷入腰胯间的人鱼线。瞅着活像两道泪痕。
胡朔突突回来的时候,打老远就瞥见这样一副“别有用心”的景象。
纯黑的子弹头小内裤,可骚气。
夏澈听见动静哗啦一声扭过身来。
胡朔天神一样立在船头,风浪那么大,他依然站得稳稳的,逆着夕阳最后一线余晖出现,夏澈的视网膜被无辜灼烧了一把。
哎呀,不想理他。
可是腿都迈不开了。
胡朔换了搜低调些的船,船锚随手往沙滩上一抛,轻松拎着一网袋虾兵蟹将跳下来,单手拖到夏澈生起的火堆旁。
夏澈像被一只无形的渔网拖着,另一头攥在胡朔手里,不由自主地跟了去。
那几只散乱的铁架子被胡朔三两下拼成个小铁笼,张牙舞爪的螃蟹排着队往里跳。
原来这都是胡朔的东西,他没有真把自己丢在荒岛上。
好气,居然真信了他的胡说八道。
“哥,”夏澈没骨气地凑过去挨人坐着,“这螃蟹的钳子厉害不。”
“怎么。”
“我刘海有点长了你让它帮我剪剪?”
第4章 第四章
胡朔的脑子估计被海风吹锈了,还真捏着只螃蟹帮夏澈剪起刘海来。
一阵咔嚓咔嚓的动静过后,夏澈忽然贴到胡朔身前,拨拉着短了许多的刘海儿,从他眼睛里照自己的影子。
原来螃蟹才是最好的发型师!!!
夏澈满意极了。
胡朔差点没一脚把他踢火堆里,他从没和人挨得这样近,呼吸间净是陌生的气息。
和闻惯了的腥咸不同,是一种煦日烘晒过的青草香。
夏澈很快就退了回去,等笼子里的螃蟹熟了,急不可耐地将才给他服务过的大钳子卸了下来,边啃着鲜甜的蟹肉边道歉:“对不起啊托尼老师……”
托尼?
还给螃蟹起名?
蠢死了。
相较于他的吱哇乱叫,胡朔显然冷静得多,坚硬的蟹壳被他轻轻一捏就裂了开来,完整饱满的蟹肉一口一块。
夏澈看着自己手里被石块砸豁口的蟹腿,欲哭无泪。
还是剥虾去吧,虾怪比较友好。
胡朔吃得半饱,架起一口锅,将身前小山似的壳儿收集起来,洗净,回船取了饮用水和一小包米,一同丢到锅里。
这样熬出来的粥又是别样的美味。
夏澈舔着□□的虾尾巴,眼睛一直往锅里瞟,暗自咽了口口水。
“别吃了。”胡朔摆弄着架子上最后一只螃蟹,蟹螯和腿上的壳儿被他一节节卸下来,只剩光溜溜的胴体趴在那儿。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道自己剥不好。
夏澈闷闷地撇着嘴,故意又剥了一只虾。
胡朔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夏澈直接僵了,狗腿地把虾递到他嘴边:“额,你吃。”
胡朔偏头起身,晾着两只光腿生物,径自跑海边蹲去了。
这是给我的?!
艺术品!这就是艺术品!!!
“哥!!!我不客气了!!!”夏澈把虾往锅里一丢,万恶的魔爪伸向无辜的螃蟹。
最后夏澈撑得呈大字型摊在火堆旁,脸上泛着饱足的酡红:“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胡朔反应总是慢半拍,似乎每次开口前都要经历一番考量:“说。”
“我能一直跟着你不,价钱好说啊。”既然胡朔不解释,他也乐得装傻。
“多久。”
有门!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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