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如白心中情绪汹涌,望着段青云,一双眼也变得益发柔和。
“我离开冷月谷后去了洛痕那里,问了一些有关你的事,洛痕说平日里我看见的你的脸,是你用药物绘制面皮来维持的,现下不维持,是因为我伤了元气吗?”
费如白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如果段青云连画人皮面具的精神都没有,是不是代表他伤得很重?至于魔教教主和谭落尘之事,他已不想去管。
段青云听他言语,短促尖锐的一笑,哑声道:“反正你走后这谷里只有我一个人,维不维持又有什么关系。”
“青云,”费如白心疼地看他,“我们试着心平气和一点,我已经表白了我的感情,那么你呢,还是不打算给我一次机会,试一下吗?”
段青云沉默,片刻之后费如白听到他沙哑的说:“费如白,你先想想你自己的身分,你是剑光城的少主,武林盟主独子,将来也要继承剑光城。你想和我在一起,你爹娘会答应吗?你莫忘了,我可是鬼医门的人。还有,我这个样子只想隐居在这冷月谷,难不成你还愿意抛弃一切,和我窝在这里?”
段青云的话语充满了嘲讽,费如白听得心沉,知道他还是不相信自己。
“如果我能呢?”费如白忽然很坚定地说。
段青云一怔,呼吸一紧,一瞬间药房里安静得让人要窒息。
“剑光城从来不是我的梦想,我追求的不过是和所爱之人琴瑟和鸣,同游江湖,现下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这个对的人。”
段青云心绪翻涌,出口的话语却仍是讥刺,“你来南疆不是寻谭落尘的吗?怎么现下完全把他抛到脑后了?”
“我一早对你说过,落尘逃婚,我寻来南疆只是为要他一个答案,并非想要勉强他与我一起。他逃婚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他不爱我。
“我费如白虽然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人,不过对感情也有自己的执着。自他逃婚后,我本就没想过和他再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多年一起长大的情意,想问清原因,给他爹娘和我爹娘一个交代罢了。”
费如白灼灼的眼神看着段青云,“多说无益,以后会怎样只能用行动来证明。我也无法表达自己心底深处对你那股熟悉的感觉是什么,我也不懂为什么我们相识不久,我却总是在意着你,为你心疼、为你悸动,只不过我清楚自己的心,所以我会用以后慢慢来证明。”
他的言语冲击着段青云的心,段青云隔着纱帐望着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孔,竟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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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兮造访以后数日,费如白都陪在段青云身边照顾他,甚至煮三餐,虽然他的手艺并不是太好,段青云的心却不知不觉就被这个男人的温柔给填满了。
段青云还是无法直接面对费如白,因此都覆着面纱,不过费如白的眼神始终那么温柔,没有怜悯没有做作,态度和之前他戴着面具时一样自然。
这夜,两人对饮了几杯,溶溶月光下,一切幽静美好,费如白甚至来了兴致抚琴,段青云望着月色里俊美的男人,眼神流泻出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来,结果被注意到他的费如白狂肆又热辣的吻住。
两个人都有了些醉意,渴望也来得凶猛,来不及点灯,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子,拥吻着有些急切地倒在床上。
当费如白揭开他面纱的时候,段青云猛然清醒,几乎无法呼吸,身体都僵硬起来,然而周围一片漆黑,看不清彼此的样子又令他松了口气,随即而来的是费如白温柔炙热的亲吻,那令他慢慢放松。
费如白没有感受到他的抗拒,开心地发出一声叹息,“真好。”
段青云搂住他,哑声道:“费如白,你是傻瓜。”
费如白可不依,“什么傻瓜?”惩罚似的轻咬他一口,“明明是我和你都想念对方。”
这般温柔宠溺的话语像裹了蜜糖,让段青云的心泛起甜蜜,怔怔地无法回应。
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只能靠触摸感觉对方,他们拥抱亲吻,朦胧的感觉,分外美好。
“青云,我爱你。”费如白低低地诉说。
“吻我的脸,你不觉得怪异吗?我的皮肤不平整……”他的话语被费如白接踵而来的亲吻给吞下。
段青云迷蒙间听到费如白低沉温柔的语声,“没关系,只要你是我的青云,我还是很想吻你……”
段青云心口一颤,瞬间含住了费如白的嘴唇,只能用虔诚的吻来回应。
费如白欣喜起来,手指探寻到密处,感觉柔软炙热的xiǎo_xué因他手指的抽动而收缩绞紧,热情地回应着自己。
费如白抽出湿润的手指,喘息间低低地笑,“青云,你好热情……”
“唔……”话语中的调戏与宠溺,让段青云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费如白已经毫无预警地重重顶入,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受令他只能低吟。
他感觉自己包裹住那热如烙铁的硬物,可以感受到彼此紧紧交融。
“怎么……那么大……”段青云为深埋在体内的热楔尺寸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即便做了开拓,他仍旧感到了细微的痛楚,却也有被充盈的满足。
“还满意吗?”费如白轻咬他的乳首,抬起身,盯着他的眼睛,故意坏笑着问。
段青云拒绝回应他这么无耻的问题,费如白倏然撤出甬道,又重重冲进来。
“啊!”费如白狂肆的冲击,让他逸出惊叫,身体酥软下来。“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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