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吊在水面上,还以为他得罪了谁被吊在这里,他赶紧快步走过去,隔着水喊了他一声,就看见山海一脸惆怅地一只手举着一颗绿莹石、弓起背、把脸面对着他、说:“我要去南极了——”
“哈?”他们的王子有时候真莫名其妙。
其实这也不全是听天由命,山海只是需要有什么推他一把,对此无尽王沉默的抱住了他,仿佛他正在失去他的儿子,无尽王就像一个普通且无助的父亲一样恳求经藏好好保护山海的安全。
山海从来没见过他的父亲这样的脆弱、姿态这样卑微、感情这样的外露,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的父亲有多么的溺爱他,打着严厉的幌子。
经藏郑重的露出整只右手,他跪下来,把右手贴到地上,然后举起左胳膊,他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他同样手掌布满纹饰的左手,他的手掌冲前,指尖朝上,“我向上天和大地起誓,我会比珍视我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视山海的生命。”然后一道闪电从他的左手指尖穿进去,划过他的身体又从右手传向大地。无尽王屈着身体把他扶起来,满脸感激地说:“您不用发这样重的誓——”
“这是我自己愿意做的,就像我对你做的。”经藏答,看向山海。
经藏拒绝了无尽王给山海带一个侍从的提议,只给他带了一小包必备的衣物,那包衣物被放在山海的床头小桌上,山海把自己的失眠归咎于它,他焦躁的翻来覆去,最后爬起来把它粗暴的扔到远远的沙发上,他又躺倒在床上,绝望地想着自己也许会睁着眼睛到天亮,他到最后还是睡着了几个小时。
普兰来喊他起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感觉头重脚轻,他害怕自己的昏昏沉沉会让自己刚一出营地就陷入麻烦。他不想回忆跟所有人道别时的情景,特别是跟他父亲的,无尽王极度悲伤的眼神给山海一种他会陷入莫大危险的感觉。他艰难的抛下这里的一切,马龙伸出三双手扶他爬上自己的背,他感受到经藏也爬了上来,就坐在他的后面,马龙的两个背鳍夹住了他俩,他没办法假装兴高采烈的冲所有人挥手告别,他知道他的表情就像一个胆小鬼,但是他不在意,他看到他父亲也没能对自己的情绪多加掩饰,随着马龙嘴里发出一阵喷气声,他在一阵呼喊告别声里腾空而起,他低落地难过了一会儿。
他放弃了强行找话题跟经藏交流,他只是沉默着抱住了马龙的背鳍,摸起来不如看起来的光滑,粗糙到可以使人安稳的坐在上面而不滑下来,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不知道他的头发是否遮挡了经藏的视线,马龙已经飞出了无尽国的疆域,他看到人类的高楼大厦在脚下迅速的掠过,或红或绿的交通灯闪着,贯穿城市的列车轨道像难看的静脉,塞满汽车的路像一大条节虫,吵吵嚷嚷的、让人烦心的、让人无助的······他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睡梦夺走了他几秒钟的记忆,他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他惊慌的发现他身处高空,他本能的惊声尖叫,经藏迅速抓住了他肩膀的两侧,“嘿!快清醒一下,别摔下去。”
他松开死死抓着经藏的手,后怕又害臊地说:“我竟然在这里睡过去了!真对不起——”
“没事儿,生离和死别一样让人筋疲力尽,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山海感觉经藏贴着他耸了耸肩膀,然后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山海终于抽出精力来好好感受了一下他现在的处境,他在大约两千米的高空上,底下是一片大海,无边无际的蓝色让山海有点发慌;经藏并没有靠他很近,他倚靠在马龙后面的背鳍上,用一只手扶着山海的肩膀稳住他,山海能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让人心安的力量。两人并没有因为沉默而尴尬,山海继续死气沉沉地抱着前面的背鳍,无神地望着前方。
突然,山海感受到了风中有一群什么东西在靠近,他警觉的支起上身,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他终于看清楚他们了,是一群喷火灵,有七八个,排成一个半弧形想要围歼他们,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喷火灵应该是火星上的生物。
经藏早就弓起身子,一副戒备的神态,但他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山海挥手向他们卷起一阵大风,将他们的阵型吹散,但他们很快就又重新聚合在一起,山海转动右手把他们困在一个旋风里,但他总不能一直把他们困在旋风里,不一会儿他们又追上来了,经藏调转马龙,面对着喷火灵,经藏靠近山海的耳朵,低声说:“你试着把风压紧,紧到像匕首长矛那样的坚硬,当成你的武器,而不是你的防御。”
山海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用全部的力量控制着他们两边吹过的风,把它们压紧——再压紧——但他无法专心致志的做这个事情,他看着那群喷火灵越来越近,并且喷出了蓝色的火焰,马龙往后退着,但他们依然越来越靠近了,他大喊着,风在他手边被挤压成一小点固体状的东西,但瞬间又嘭的一声崩开了,他的汗水从额头上留下来,顺着他的侧颈流进他的领口,他依然没有放弃,他听到了更多的噗噗声,他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我不行——我做不到!我真的——”
蓝色的火焰已经烧到了马龙的毛发,马龙叫喊尖叫着,几只手胡乱的挠抓着。
山海无助的颤抖着,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突然他听到经藏嘴里发出“萨!”的一声,几道暗紫色的咒语从他的后面飞出,凶猛的穿过喷火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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