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在乎是真的,疼爱也是真的,这世上,除了最亲的血缘关系,还有哪个会如此把他当真。
当然,他也不会让他有别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这番外是不是很囧,说好的,无责任,啊。大家新年快乐。
一世暧昧
有时候真得感叹命运,想当初一个宿舍里玩得最疯的胖子王瑞现在都混得有模有样的,而自己,目前还在公司小职员的位置上蹦跶。张翰每次思及此,都忍不住一阵捶胸顿足。
原本张翰还觉得自己人高马大杆正条直,最起码在外表上胜过王瑞几分,而现在,毕业两年了,王瑞倒是不像以前那样胖了。
说起来减肥,很多小姑娘深恶痛疾,这王瑞倒是不声不响地就瘦下来了,张翰曾经请教过王瑞方法,王瑞瞅了他两眼,说了句口口相传得深情变恶俗的一句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把张翰给定在当场恶寒了半天缓不过来,然后思考同吃同住的这四年里在他没有注意到的犄角旮旯里王瑞是不是见缝插针地发生过一场悄无声息又无疾而终的爱情。
最后他发现,王瑞在不睡觉的时候不是打游戏就是跟他一块搞这搞那,两人从臭味相投一见如故到称兄道弟一直勾肩搭背了四年,这四年里吵过,打过,骂过,吃过,喝过,睡过,按说最了解他的人除了他妈就是自己了,怎么还会有自己不知道的呢?张翰想到此,忽然福至心灵,当即下了结论——王瑞发春了。
当初大学一毕业,王瑞就顺利进入了之前一直在实习的公司,再加上他老爸的关系,很快蹭蹭蹭爬到小组长的位置,那叫一个顺利,那叫一个风生水起,王瑞天生乐天派,见人总是乐呵呵的,公司里很多人都跟他混得很熟,上层领导也都对这个刚毕业干劲十足的小伙子青睐有加。反观张翰,还是得折回那句话——有时候真得感叹命运。
张翰有时候还挺庆幸跟这小子关系一直不错,不然他可算是损失了一条好人脉,想当初他们俩大学时候还为一个系花闹得惊天动地,现在系花早已不知落入谁家,而他们还照样是三不五时跑夜市上喝酒的好兄弟。
这天,两人又勾肩搭背地去了新开的一家大排档。
“哎我说,你那破宿舍你住得可过瘾呐?眼瞅着冬天都快到了,你打算怎么办呐?”王瑞满嘴冒油地吃着烤串问张翰。
张翰漫不经心地喝着啤酒,说:“住着呗,大老爷们没那么娇贵。”
“嘿我说,你这是真跟我死磕到底啊?我那边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喊你多少次了你死都不挪地,你那宿舍连个厨房都没有,有什么好留恋的。”
“什么跟什么,我又不做饭,要厨房干什么,住宿舍那不是看离公司近嘛。”张翰无所谓地道。
“这不是哥哥心疼你嘛,想当年咱们联手打魔兽那会还一个碗里吃泡面呢!这南方又没个秋天,别看这几天不冷不热的怪舒服,再过一个星期你试试,保准你感冒发烧流鼻涕……”
“得得得,别说了,这正吃着呢。”
张翰不是不想给自个换个好点的环境,但是也得看条件不是,他一月撑死四千块,虽然远离了上海,可全国消费水平上涨,这边生活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况且他也想买个房子等娶媳妇用,只是眼下这点工资,有点愁人。虽说王瑞跟自己要好,但是俩人年纪都不小了,再住也住不长,人家有了女朋友,他还能在那当灯泡吗?与其到时候搬来搬去的麻烦又有心理落差,倒不如就一直这么住着。
可王瑞这次没跟他多啰嗦,每年冬天张翰浓重的鼻音和时不时跑医院输吊瓶的情景他都印象深刻,于是找了个周末带着搬家公司直接找上门了。
大清早的张翰还没起床,就被震耳欲聋的砸门声给震醒了,周末的好觉都被搅合了。
一脸不爽地拉开门,王瑞就跟个土匪似地带着人闯进来:“你赶紧的去洗漱洗漱收拾收拾,大件的东西我先让人搬上车,用不着的都丢下,我那什么都有。”
张翰一脸呆滞地还没反应过来,王瑞推了他一把:“快别愣着了,时间紧迫啊哥哥。”
一路风风火火地搬到王瑞的家,张翰转了一圈,自卑感油然而生,看看别人怎么混的,再看看自己。
肩膀上一沉,王瑞的大手搭在上面,笑着说:“我老爹给我资助了一半的首付,现在还在还贷呢。”
张翰心里的天秤又回升了一些些,正色道:“也不能白住你的,每个月我帮你还一部分。”
王瑞摆摆手:“见外了不是,让你过来又不是让你帮忙还贷的,这么大一房子我一个人住怪闷的慌,你要是真过意不去,水电费你来交。”
“成。”张翰满口答应。
于是两人似乎又回到原来的大学时光,每天下了班就窝在卧室里联机打游戏,偶尔出门喝两杯,单身男人总是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可是人不会永远年轻,也不会永远逍遥自在,不到半年,王瑞家里就开始给张罗着相亲娶媳妇。
张翰也很自觉地收拾东西,准备随时拎包走人,王瑞皱着眉头把他归置好的行李又一件件打散了:“八字都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张翰哈哈笑着说:“你这还准备接档啊,得,等媳妇什么时候搬来我什么走人。”
王瑞相亲始终没着落,倒是张翰比他早一步订婚了。
是家里给说的一个姑娘,大学毕业留在上学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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