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很多自认为熟悉的东西,都会感到突然的陌生,陌生到你觉得可怕。就如同失忆一般。 我会想,如果有一天脑子真的突然被抽空,对周遭的事物真的一无所知的时候,那会是什么样子。是会像孩子一样觉得新奇吗还是会像老人一样觉得无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上掉下个寻小静
小小的村里有个小小的官儿,小官儿名字叫寻东来,官小村也小,反倒过得风调雨顺滋润非常。
寻东来本身就过得遭很大部分人羡慕嫉妒恨,有钱就算了还生了个特别漂亮机灵的女儿,而且!居然还在女儿出生的那个月歪打正着爬上了县长的位置笔直奔了镇上小豪宅,哎哟喂我的个天!那可真真儿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啊……
女儿名叫寻孝静,寻东来识字归识字,可却是无论穿多大官袍肚里内涵却还不及棉花重,于是寻孝静这名字也是请了两条街外那位乡镇里第一个大学生也就是屠苏的二舅姥爷给取的,将将就是屠苏出生的第二天。老眼昏花的二舅姥爷在那两天内满足了硕大的虚荣心,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正经用途没做上,取名儿倒是取得愈发远近闻名了。
后来寻东来带着妻女老母一并搬去了县城过上了老乡们说的富贵日子。
时间跟野草一样蹭蹭地长,寻孝静去县一中报道的那天,原本正站在门口瞻仰伟人留下的精深书法,谁知一声酝酿已久的感叹没出来,反倒是窜出一个毛毛躁躁一路撞倒一片的人,好吧,那个人就是屠苏,最后自己再静若处子也没能躲开那只脱兔。
寻孝静一身清香美丽的白裙子转眼就抹了地,肇事者一路狂奔带起好些灰尘回头一见还真有人被自己撞翻了地,倒是良心发现了般打了个回旋,拽起寻孝静的手就将她拉了起来,“对不……”
来人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利索又听见校门外一阵狂吼,“屠苏你个小兔崽子在学校里给你爹老实点儿啊!”
这一吼,脱兔打了个冷颤。两秒后就跑得不见影子了。寻孝静拍拍摔疼的屁股,悄悄骂了句神经病。
老师点名的时候,后座坐着的那个人正孜孜不倦踢着自己的凳子,寻孝静忍了好久最终还是转过头去狠狠瞪了她一眼,被瞪的人却不自知还傻乎乎笑着,“同学,刚刚校门口对不住啊。没摔着哪儿吧?我真……”
“屠苏。”
“……”
“屠苏!”
“哎!啊呸,到!”
班上有人不免俗地笑了起来,刚刚被点到名的屠苏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似乎完全忘了之前没结束的假客气。
寻孝静的屁股已经不疼了,裙子也并没有弄脏,摔跤时的观众也就那么一两个,所以,生气倒是不至于了,但偏偏就是有些看这个嬉皮笑脸的人不顺眼,脸都要笑成一朵菊花了好吗……
刚开学就迎来了一周的军训,寻孝静将长长的头发高高绑起掖进军帽,右边的右边站的是屠苏。
屠苏脑子不长什么个子却出奇地拔尖,于是稳妥妥地站在了女生组最右。
教练是一位黑黝黝的军人大叔,口号喊得力拔山河,第一天的下马威打下来也是真枪实弹的,几十个上下蹲几十个圈的跑下来,寻孝静老早就喘不过气快背过去了,聪明点的几个女生干脆坐在地上表演各种疑难杂症,教官准了两个骂了两个留下两个,寻孝静就是被留下的那两个其中之一,看着其余四个高高兴兴回教室休息的背影,寻孝静气不打一处狠狠掐了一下另一个留下的女生,恩,又是屠苏,还是这个天杀的屠苏。
“我说你装什么不好偏偏装白血病,你怎么不装神经病啊?还拖累得我也告不到假!你说我怎么偏偏跟你分到一组……”
“跟着我妈韩、韩剧看多了。”屠苏额头上全是汗,被掐也不生气,脸上红彤彤的,“对不起啊,寻小静。”
“你才寻小静,你全家都寻小静!”
“……”
“还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赶紧过来集合!再磨蹭一人加二十个圈!”教练叉着腰大吼,烈日下印出鬼影森森。
“还他妈一个给我装白血病,一个给我装脑瘤,体力跟不上就算了还他妈脑子也不好使……”
队伍里哄堂大笑,那年寻孝静和屠苏都是虚岁十五。这样想想,智力也就这程度了差不多了,比不了聪明的也总还有更笨的吧。
隔在屠苏和寻孝静中间的那个女孩已经潇洒回到清凉的教室快活去了,现在只要教练一喊“向右看”寻孝静就能仔仔细细看到屠苏的左脸。
皮肤很好,鼻子很高,眉毛很黑,眼睛很亮,一滴一滴落下的汗水也晶莹得有些可爱。
后来,寻孝静的噩梦就开始了。
寻孝静打小就乖巧听话,除了不会撒谎简直无所不能,弹琴画画唱歌跳舞可是一样不落下的,寻东来也是舍了老命不要竭尽全力培养自己这个宝贝闺女,十来年寻孝静的成绩和才艺双双拔尖儿,从不让人失望,考上县一中也没让家里人花过半点心思。寻孝静的优秀是稳扎稳打的,不像屠苏六年级以前没及过格。
然而原本计划继续一步一个桩的寻孝静自打走进这个学校开始就收到了屠苏各种无穷无尽的骚扰。
屠苏压根就不是来读书的,一定不是!
寻孝静咬着笔帽愤愤地想,身后仍旧不时传来“一对k!”、“三带一!”、“四个九”以及“老师来了快收牌!”、“来不及了拿书盖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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