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转白,是时间的流逝,是历史的必然,是感情的累积,而情感的繁多不再需要时间,历史,一夕白头,是经历了怎样的伤痛,或者说,悔恨。
把自己封闭了五日的慕容邪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就是一头的白发。没有人敢去问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的陛下在短短的几天里彻底的变了,锋芒不再,耀眼不再,沉稳内敛,或者说是无望。这是每一个与慕容邪对视后的人在他眼里看见的感情。
“皇上,王爷的密函。”
“回国。”这是看完信后慕容邪的决定。
“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无悔你跟着朕。”这是慕容洛信中的请求,同样也是敏感的慕容洛留在慕容邪身边的人质。
慕容邪岂能不明白慕容洛的考量,苦笑,这就是报应吧,连他的亲弟弟都这样防着他的猜疑,真是,有够失败的。
自重生以后,他知晓了自己的残忍已经去尽量弥补了,结果他把萧然伤的更深,他的弟弟依旧不信他,原来,被最亲的人怀疑,猜忌是这样的痛苦。
他本就有传位慕容洛的想法,这次留他在都城留守家国就是为了这样,其实他早已察觉这是萧然的阴谋,所以不敢去查,只留下防备为慕容洛登基,为自己离开铺路。
这次本就是一次试验,他的弟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而他,也真正的明白了信任的重要。
☆、雷厉风行
满目疮痍,这是一行人回到夜国的土地后唯一的感觉,许多人忍不住痛哭,在面对各种艰苦,外乡人的欺压时没有一个人退缩的铁血铮铮的汉子,在看到家乡经历战火后的破败却是忍不住痛哭失声。
即使是慕容邪,在有着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依旧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跪在这经历了战火的土地上向亡灵,向保卫家国的死者致敬,向无辜被牵连的百姓致敬。这一刻,他恨上了暗地里导演了这一幕的萧然。
“走吧。”看到了他眼中的恨意,萧然知道,他们之间,彻底的完了。慕容邪毁了他的一生,他毁了他辛苦保护的夜国,即使慕容邪不恨,他们之间也横贯了那么多的人命,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林粼回头看了一眼慕容邪,是可怜,还是可悲。可怜慕容邪爱上了萧然,为了萧然付出了那么多,最后收到萧然毀去他保护的江山,臣民的谢礼。可悲自己竟然到现在才看清萧然的真面目。不是不爱,是无法承受。
一路北上,慕容邪丝毫没有自己的国家大部分已经掌握在别人手里的自觉,大摇大摆,巡视着自己的被战火摧残过的江山。每经过一个城池,每路过一个乡镇,所有人对叛军的恨意就多一分,每看到一个了无人烟的城池,每看到一处寂静无人的村庄,打到叛军的信念就多一分。
一路大摇大摆的前进反倒镇住了蠢蠢欲动的叛军,前太子等人以为慕容邪是有着什么依仗,暗处有着埋伏,其实只有慕容邪一行人知道,自己根本就是虚张声势,每一分,每一秒,前进的每一步都是提心吊胆。
这边有着慕容邪吸引叛军的视线,另一边,慕容洛一边筹备着兵马,一边让暗卫送出一封封书信。在慕容邪抵达暗都的第一天,全面的反攻开始。
叛军的兵马在一夜之间被包围,暗中与前太子联系的官员被抓住,被叛军攻打下的城池一夜之间叛军的守将被杀被禽,了无人烟的城池,寂静无人的村庄在一夜间回到了没有被叛军侵扰前的繁华。慕容邪在众人的欢呼声,万岁声中,寻找着那一抹身影,在哪儿?你在哪儿?
“皇兄,你真是太神了,决胜于千里之外啊!”
“皇兄,这一下那些有着反心的,还有那些墙头草的大臣全部落网,我夜国兴盛,指日可待,皇兄......”
慕容洛在说什么慕容邪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他在寻找,寻找着那让他魂牵梦萦,亏欠良多的身影。在哪儿,然,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出来见我?然,你又在怪我吗?对不起,但是这一次我没有怀疑你,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我已经改了,你怎么还不出来见我,然,我真的在改了,你出来,你出来呀!
“皇兄,皇兄,皇兄。”激动的慕容洛也发现了慕容邪的不对劲,大声唤醒茫目寻找的慕容邪。
“什么事?”然,为什么你帮我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肯露面呢!你还在怪我吧,对不起,你出来好不好?然。
“嫂子呢?怎么不见他?皇兄你不知道,这一次嫂子帮大忙了,如果不是嫂子,这一次的计划不会这么顺利,百姓也不会没有任何伤亡,皇兄你这次回宫不能再欺辱嫂子了,他是最值得你真心对待的人。”慕容洛一直都在暗中帮着萧然,他看到的萧然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帮着慕容邪,不计较任何事,有苦自己咽的情况,他也一直想帮二人解除误会,但奈何慕容邪一直是油盐不进,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二人和好如初。
苦笑,原来,一直只有自己一个人看不清。
“嗯,绝对不会了。”
☆、退位
他就知道:
那些了无人烟的城池乡镇虽然有着战火经历的痕迹,但是没有尸体,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血腥味。
他就知道:
除了他的然,没人有这么大的手笔,没人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他,没人会在受到那么多的伤害后还会为他着想,虽然,这也是萧然摆脱他的手段。
他知道: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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