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易正掐在他回眼的那一瞬踏出束缚他的方圈。
这本也没什么,不过他手上的禁制未除,可以说是毫无护身法力,并且他脚尖落地那一刹阵内异状突起,原本该异位框格竟发出一阵不祥的红芒,在李寻欢话音响起的那刻,三根成人手腕粗细的骨钉凭空出现。
嗤的一声钝响,那镂刻着符文的骨钉正正穿入楼易的后背。
楼易在原地强撑着晃了晃,终于还是不支倒地。李寻欢顿时哪还管得了楼易做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掠进去,伸手圈住地上的人。
他瞪着眼看着没入他琵琶骨的三根骨钉,只觉得冷和疼。楼易法力被禁,现在身体也不过就比常人强健一点,尽管不会危及性命,痛苦却不会减轻半分。感受到他忍痛时身体不自觉的痉挛,李寻欢眼角通红,恨声道:
“你疯了!”
他不知道谁改了这个阵法,但如果楼易不轻易触动,绝不会有现在这个场面。
“我竟不知道你居然会用这样的阵法。”楼易语带自嘲。
李寻欢浑身一震,竟当场哽在哪,僵了半晌才似回神,忙不迭想把楼易扶起来带出去疗伤,却不料这一动牵着他周身的禁制狠狠一震,只听楼易闷哼一声,整个人一头栽回地上。李寻欢心头一绞,咬咬牙,站起来走到阵中一格,一跺脚就把周围的符文震碎了。他背着楼易后门大开,立了几秒后才转身把楼易扶起来。
“你站在那是等我偷袭你?”楼易冷笑,推开面前一副要背他模样的人。
李寻欢只得转过身架起他的手臂,苦笑道:
“是我小人之心。”
“你说自己小人之心,被阿飞卓东来他们听到怕是要拿刀追杀我。”
“不会的,我挡在你前面。”
楼易默了默,才叹道:
“你啊你,何必总说些令人误会的话。”
“真是奇了怪了,你误会什么了?”李寻欢笑道。
楼易没有接话,李寻欢把他放在床上,替他挖出骨钉,整个过程他都死水一样安静着。
李寻欢擦干净手,收拾好他的伤口和药箱,似乎想伸手触碰他的头发,却被楼易闪过去了。他好像也不以为意,勾了勾嘴角轻声道:
“你流了很多血,先睡会儿养养神怎么样?”
楼易没有回答,李寻欢又坐了几秒才走出去。
门被关上以后他强撑的平静才算崩溃,用左手抓住还在微微发颤的右手,狠狠吸了几口气,抬腿朝客厅迈去。
他厌恶血腥,此时此刻却已经到了难以容忍的程度,或者他只是忍不了一些人身上染着的血腥。
“我说了我没动过那个阵法。”卓东来眉间浮起一丝愠怒,明显冲着眼露杀气的楼凌琛去的。
“我儿见识短浅,比不得你们这些带着几辈子记忆的妖怪,他尽管有得罪你们的地方,但现在已经乖乖跟着回来了,又何必暗地里下这种杀手?”楼凌琛摆明了不信,那副讽刺的表情和楼易如出一辙,让人一看牙就痒痒。
“楼总真是白在法治社会下活那么些岁数,凡事讲人证物证,你可有?”卓东来口气森然。
“笑话!我一个*凡胎能抓住你们的错漏的话,你们大抵也就不用混了。”楼凌琛大笑一声,眼神却仍冷得像冰。
“东来说没用那就是没有了,你再做纠缠,休怪我们不客气。”林笙握着拳,目光凌厉,明显强忍着把这凡人揍出去的冲动。
“真得感谢你们的通情达理。”
卓东来一甩袖,走回座位,一副不予争辩的模样,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肯定不是东来。”远青轻声道,口气很柔婉,明显是想和稀泥了。
“我当然知道,卓东来这些年的行事和他在媒体面前的做派一样清白干净。”楼凌琛口气不以为然。
远青一噎,顿了顿,苦笑:
“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楼易,但那杀阵要不了他的性命。”
“如果阵中的人换成卓东来,你还会说的这般轻易?”楼凌琛目光灼灼,摆明不信。
远青愣了愣,一时接不上话。
“你为何这么肯定就是他了。”她苦笑着问。
“前前后后布阵的人就那么多,不是他难道是你了?”
“当然不是!”远青大感讶异。
楼凌琛深吸口气,别开头,生硬道:
“我只有楼易一个儿子。”这是变相道歉了。
可这一点不假,他却花了楼易整个童年和少年才意识到。
“你不是还有个孙子吗?”卓东来阴阳怪气呛回去,他毕竟也不是吃素的。远青明显对这家伙不一般,直接掐断了他捏死他的路,但口舌之利也不是他一个人会逞的。
“好了,别吵了。”李寻欢从门口走进来,面上满是疲累。
战火这才消停下来,所有人看向他,他牵出笑,故作轻松道:
“他没事,没有伤到要害,吃几顿就补回来了。”
对楼易而言就是伤到要害恐怕也没什么打紧的,只要他们把他的禁锢一除,什么伤能在他身上停超过半个时辰。
所有人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
“洛洛呢?”李寻欢左顾右盼。
众人一愣,远青挑眉道:
“不会去找楼易了吧?”
“他们父子多联络联络也好。”
楼易的房间在二楼,他此时正靠着床头完全无视了背后三个大血窟窿,一脸沉思的盯着床尾让人看不出思绪。直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转移了他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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