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数声“少东家”。
“兄弟们都等着呢。”陈五双目猩红,“都觉得您不会丢下商会就这么走了,咱们只认您一个少东家!”他说完气愤地瞪着季伟生,意思不言而喻。
“晦气。”季达明吻去伊默脸上的泪,将人抱在怀里,鼻子发酸,他的小默又瘦了,“说什么走不走的?”
伊默哭抽抽了,窝在季达明肩头发抖。
“这一个月来发生了什么?”
陈五擦去眼角的泪,说商会靠陈轩和林海还有顾家的帮助勉强运作,但他二叔野心勃勃,想趁机夺取商会的控制权,为了账本,天天来找伊默的麻烦,甚至还断了商会给季公馆的银钱供给,伊默给他熬的参汤都是这人变卖了家里的东西,苦苦哀求来的。
季达明听完没什么反应,只眼神沉了些:“赶出去。”
季伟生自他醒来就懵了:“达明,达明我是你……”
“赶出去。”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后颈,“咱们季家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你这号人。”说完也不给他二叔反应的机会,直接让陈五把人拖走了。
院中还未散去的人这一个月来都受了无数窝囊气,逮着季伟生一顿胖揍,待季达明搀着伊默走出来时,他二叔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前堂里停着两口棺材,一口大一口小,伊默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下来,拽着季达明的手哀嚎。
他捏了捏这人的鼻尖:“我死就算了,你跟着算什么?”
伊默闻言对他又踢又踹,继而扑过去捂住他的嘴:“达明不会死的,达明长命百岁!”
季达明由着伊默闹,闹完把人往怀里狠狠一搂:“我让人把它们抬出去烧了,晦气。”
伊默只会哭了,抽搭搭地点头。
季公馆尘封多日的门终于开了,亮堂堂的光照进来,须臾火光升腾,两口空棺紧挨在一起化为漫天灰烬。
伊默哭完身子一软,靠着季达明晕过去了。
季达明吓得半死,刚醒来手臂无力,差点搂不住伊默,好在身边人多,七手八脚把人送去医院,好在只是伤心过度外加连日操劳,睡醒就好了。
不过医生又给季达明做了个检查,说他躺了一个月也很虚弱,需要开药调剂。
这些都是次要的,季达明看完病火急火燎地往病房跑,刚进门就看看伊默光着脚往外跑,一头撞在他怀里。
“达明?”伊默的眼睛哭肿了,望他的时候水汽氤氲,“达明不要走。”
季达明把伊默抱回床上,跟着躺上去:“不走。”
伊默把他的衣扣解了,贴过去一声不吭,但季达明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衣衫湿了。
“小默。”他捏了捏伊默的后颈,“别哭了。”
“达明我好害怕。”伊默缠在他怀里,“我……我好害怕……”
明明面对季伟生的刁难都没有哭,季达明醒了伊默却哭得昏天黑地。
“小默。”他把伊默拉开些,去吻颤抖的唇瓣,“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伊默边亲边搂季达明的腰,像是怕他随时消失。
“让我瞧瞧。”季达明没吻多久,松开恋恋不舍伸着舌头往自己怀里扑的伊默,“哪里受伤了?”
伊默垂下眼帘,往被褥里缩。
季达明攥着伊默的手把人拉出来,掀开衣衫倒吸了一口凉气,伊默腰腹边青青紫紫全是伤痕。
“谁弄的?”他眼底腾起疯狂的恨意,“谁敢打你?”
“疼……”伊默眼里滚下一滴泪,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手腕,“达明,疼。”
季达明连忙松手,搂着伊默微微发抖:“小默,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没发现陈振兴还留有后手。”
“达明坏。”伊默一听这话,又开始哭,“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为什么丢下我睡了一个月?”
季达明不敢用力抱伊默,战战兢兢地搂着瘦削的腰。
伊默的委屈终于爆发了:“我喂了那么多参汤你都不肯醒,我叫你的名字你也不理我,达明……达明我好想你……”
医院里很安静,季达明耳边只有伊默沙哑的哭嚎,他却觉得好听,然而终究是舍不得,起身把人抱在身前亲吻。
伊默哭得直打嗝,吻也吻不好,断断续续的,不过这人自己倒是舍不得停下,打完嗝立刻扑上去啃他的唇。
“小默,我去叫婶婶给你做吃的。”季达明搂着伊默哄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把人哄住不哭了。
伊默见他要走,腾地蹦起来,不管不顾地抱住季达明的腰:“达明!”嗓音微颤,又要哭。
季达明只得把人用被子裹住抱在怀里。伊默被打的脸颊此刻肿起来,红红的,看着特别可怜。季达明找到李婶,嘱咐她熬些汤药,再带伊默去上药。
“达明。”伊默忘了疼,坐在椅子上抱他的腰,不抱住不擦药。
季达明给伊默抱。
“达明,我们别成婚了。”伊默冷不丁冒出一句,“不要拜堂。”
季达明挑眉道:“为什么?”
“这样就很好……”伊默嘴唇蠕动,“一拜堂,你就……你就……”
坏了,都有心理阴影了。
季达明接过医生手里的药膏,把人重新抱起来往病房走,边走边拍伊默的屁股:“什么都能省,入洞房不行。”
伊默窝在他怀里许久都没吭声,等季达明走进病房时,伊默才试探地摸摸他的腰腹:“达明,睡了这么久,你还……还能……”伊默说不下去了,战战兢兢地伸手摸大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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