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足的格瑞十分享受的蜷在帐篷中央的暖炉旁,尖尖的三角耳耷拉着,眼皮慢慢的扇动着仿佛要舒服的睡着过去,可当它看到似乎要出门的萨纳尔时,双耳一下立了起来。
“阿妈,我要去那钦家一趟,晚点再回来。”萨纳尔披上厚厚的羊皮袄子。
“早点回来,春天晚上冷,穿厚点儿,别冻着了。”萨纳尔的母亲是一位外表十分端着的女性o,作为族长的配偶,是族群里身份最高的o。
格瑞看见萨纳尔出了帐篷,溜的一下也起身跟了上去。
那钦的帐篷里还透着油灯与火炉的暖光,知道那钦不会这幺早就睡觉的萨纳尔也没多想,撩开那钦家的防风帘就准备进去。
巴德玛普通人家的帐篷里基本没有空间的分化和阻隔,一通到底。
所以萨纳尔一撩开帘子就看见那钦散落着的长长黑发,滚着水珠的白皙又瘦削的背脊之下是全身唯一有点儿肉的臀瓣,和一双肌肉匀称的长腿。
那钦的肤色和发色与族人们都不一样,不受高原日晒的影响,白的如玉的皮肤被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衬的仿佛莹莹发光,在暖炉发出的光的映衬下微微泛出暖暖的橙色,凭空添了点儿qíng_sè的意味。
在巴德玛以铜色皮肤与雪白发色为美的主流审美之下,那钦的外貌实在过于怪异,可是此时的萨纳尔却觉得这样的那钦很美。
那钦仿佛感知到了背后入侵者的目光,他条件反射的回头就看见呆愣的站在门前的萨纳尔和他的灰狼。
阿尔护主的扇动着翅膀飞了过来,蹲在那钦的头顶鸣叫了起来。
“抱...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萨纳尔窘迫的清了清嗓子,放下防风帘,退了出去。
那钦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泡澡泡的还是看见了心上人,害臊的说不出话来。
那钦用布巾轻轻擦拭着发上的水,他的头发留的有些长了,他正在考虑找个机会将头发剪短。
“我都不在意了,你也别老想了。”那钦装作不经意道。
萨纳尔坐在一旁的毛毯上,两人围坐在帐篷中间的火炉边,萨纳尔还为着刚才的事儿有点不自在,他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结果就被那钦无情的戳破了。
萨纳尔闻言顿了顿,变回原来泰然自若的样子笑道:“好嘞。”
他很少见那钦散着头发的样子,觉得此刻披散着头发的那钦没有了从前的锋利的气质,整个人变得柔软起来。
那钦看着萨纳尔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心里变得又甜又苦,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亲一亲眼前的萨纳尔。
“我阿姐乌日娜春分时要成亲了,想让你也跟着一起来热闹热闹,可...”萨纳尔刚刚看见了那钦帐篷角落里堆着的精心挑选的鹅卵石,他才记起春分之后不久就是那钦母父的祭日。
巴德玛族人的山川崇拜习俗也导致它们的葬制是将已逝之人葬在圣山上或圣湖旁,为了不遗忘,用鹅卵石搭高标记墓地,每年祭日扫墓,替换新的鹅卵石。
那钦知道萨纳尔的意思,他顿了顿,没说话。
萨纳尔不想看到那钦伤心的样子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n要
耽美网,也不勉强他,正想说点什幺话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就听那钦说:“不用在意我,那天我也来帮忙。”
那钦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像往常一样笑答道。
萨纳尔不知道为什幺,看到那钦此刻的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带着心疼又带着怜惜的不由自主就伸出手掌,揉了揉那钦半湿的软发。
那钦对他的触碰仿佛很敏感一般,他缩了缩身子,抬起眼来看他,湿漉漉的绿眸在暖炉橙光的照耀下仿佛带着一汪柔情。
时值惊蛰,巴德玛草原将迎来第一场大雨。
温度渐渐回暖,伴随着雪山冰川的融化,河流的水位慢慢上升,湖泊面积增加,许多覆满牧草的谷底渐渐被河水淹没成为面积不大的季节性海子。
今天的天空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天幕灰沉沉的,高空的云间不时有无声的闪光出现。
那钦在高地上牧马,知道初雷要来了,他含着手指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马群们若有感,陆陆续续的朝着山坡下走去。
那钦用牧马的口令驱赶着马群,自己也提起缰绳,策着马,向着坡下而去。
他牧马很有经验,能在真正的暴雷和风雨来临之前就将马儿们驱赶回厩。
草原上刮起了大风,伴随着豆大的雨水零落的滴落在了草原初春的牧草上,将初春的草场淋成一幅烟雨朦胧的绿景。
那钦清点完马匹的数量,用力将木头的栅栏固定好,雨势太大没办法回家,只能奔去马厩旁边的小帐篷里避一避雨。
分明还是下午,可帐外天空泛着浓郁的墨色,狂风大作,第一声震天的响雷降临了草原,雨水将头顶的帐布敲的滴答作响。
当那钦被周身带着寒意和水汽的空气包围时,天边传来了比闪电还要剧烈的轰鸣声。
是群马奔腾之声!
天际之下,草场的绿被黑色的马群所覆盖,野生的马群被远方的闪电惊扰,竟朝着族群居住的草场奔腾而来。
可族群里的们都去巡视草场了,迟迟没有回来。
当下族里只剩下老人与幼孩,正在那钦犹豫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鹰啼。
那钦惊喜的抬头一望,因为雷雨的关系,阿尔飞的很低。
有了助力,那钦再不迟疑,他拾起一旁长长的马杆,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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