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了,年轻时就跟着老爷走南闯北的,北京城的烟草生意由他经营多年,资本雄厚,影响很大。
经熟人引荐,元宝带着钱两北上,去结识盘踞东北的地方势力。张作霖的手下有个叫吴俊升的,外号“吴大舌头”,是张作霖的得力干将,这人在哈尔滨挺有势力。元宝经人打听知道吴俊升喜欢马,就花重金托人从西北买了一匹宝马,并从北洋军中弄了一把德氏□□。可是这怎么能送到吴大帅府上呢?元宝一筹莫展,这天,他没事在茶楼喝茶,听邻座的人说:“哎,兄弟,这次吴大帅老母生辰,听说有人要趁机滋事,咱这担子可不轻啊。”“可不是嘛,这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真是丢咱的脸呐,到时候都得打着十二分精神。”元宝一听,机会来了。
到了吴俊生老母生辰这一日,吴府门前送礼的络绎不绝,元宝一翻打扮,在吴府附近等待机会,渐近午时,送礼的人越来越少了,他才来到门前,负责门前接待的一看元宝这身打扮不是普通人,忙上前道:“这位爷,您有事?”元宝一抱拳,“这位军爷,打扰了,我是吴大帅的旧交,麻烦您把这礼单亲自给大帅,有劳了。”说着递过了礼单,同时一张银票悄悄的塞进了接待人的手里。“好说好说,您等会儿。”说着,这人快步的进入府里。
过了一会儿,这人出来,满脸堆笑的说:“大帅请您进去。”
元宝被领着进了帅府书房。元宝进来后恭恭敬敬的给吴俊生敬个礼。吴俊生打量了一下元宝。浓眉圆眼,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着精明,红黑的脸膛,着装讲究。
“请坐,不知贵姓大名,府上何处?”
“小人免贵姓元,老家洛阳。”
“咱明人不说暗话,你的礼不薄啊,你找我什么事?”
元宝反应很快,忙鞠躬说:“大帅,元宝是奉家父之命来东北发展业务,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个靠山,一边做生意,一边为大帅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吴大帅一听很高兴:“就这点事,没问题,东北的事我能说一半,但也足够了。只要不违法,你就放心大胆地干吧,有事我撑着,这礼我就收下了。”
元宝谢过大帅,把马和枪给了吴俊生。
吴俊升看到马和枪的确非凡,非常高兴。尤其是这匹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爱不释手。大帅对元宝也特别的喜欢,心想这人了不得,知道他最喜欢这两样东西,不惜花重金求得敬奉,这份诚心就足够了。
元宝离开了帅府,去了黑龙江的边境一带,开展与沙俄的边境贸易。
元宝在东北的第一笔生意还算顺利,从沙俄那买进皮革,把黑龙江产的土豆卖给俄国人,再把皮革倒入内地加工,制成皮鞋或皮衣,然后再卖给关内的达官贵族们。元宝的生意是一条链,每一笔生意都有钱赚。最重要的是他在边境上认识了一个搞外贸的本地人,这人叫刘长富。会说俄语,熟悉当地的一切,可惜的是他没有本钱,没有势力,一直也不太得志。元宝善于发现人才,与刘长富的相识注定了今后几年生意兴隆。
为了说动刘长富跟他合作,元宝是动了脑筋的。刘长富一直看好纺织品生意,他知道沙俄那边缺衣少粮,可是自己一直也没钱投资。元宝几次去刘长富家,算得上是三顾茅庐了。
元宝说:“长富老弟,论年龄我是哥哥,但论本事,我是弟弟呀。”
长富说:“那是您抬举鄙人了,在黑龙江我没什么势力,更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元宝说:“我也不是本地人,老家是洛阳人。来东北也是闯关东。”
长富说:“那你来黑龙江这有什么打算呢?”
元宝说:“实不相瞒,我是想发展边境贸易,但又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选择,想来听听弟弟的高见。”
“高见没有,我也只是个小生意人,大买卖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我看您还是找别人去吧?”
“兄弟如果不愿意说也行,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那就恕不远送了,您慢走!”
隔了十几天后,元宝又来到了刘长富家。这次刘长富生意上遇到了困难,他的货被压在关内卖不出去,正愁着没办法。
元宝经人打听知道了刘长富的苦衷,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长富老弟,最近是不是又发财了?”
刘长富不好意思地说:“哪有那么多财可发呀?倒是您最近发财了吧?”
元宝说:“我赚的都是小钱,做的都是小生意,没什么大财可发。”
刘长富说:“不可能吧,我听说你的买卖可不小,生意做得相当不错。”
元宝说:“哪里的事,我来是想和刘老弟商量点生意上的事,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刘长富说:“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元宝说:“我想在边境附近开个工厂,搞皮革加工,不知道老弟觉得如何?”
“皮革加工厂在边境上建不太合理,应该建到内地,加工完了可以就近卖掉。”
“哦,也对,老弟果然有见识,我还一直以为皮革生意应该挺赚钱的。”
“在边境上建厂可以,但不应是皮革厂,如果老兄真的有实力想大干,不如建个纺织厂,加工一些军用的衣物,前景应该不错。”
“但我不懂俄语,也不认识沙俄那边的军中人物呀?这年头,没关系生意不好做的。”
“这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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