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再次醒来之后,只觉得额角疼得厉害,不免不适地哼了声。
“哎呦,你小子终于算是睁眼了!”一见太子睁眼,白如墨长长打了和哈欠,不满地抱怨:“没见过被你倒霉的,一头撞那石头上,要不是有我在,你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那里了。”
“我,睡了多久?”太子愣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一出声便觉得头疼得厉害,忍不住皱起眉,一张脸和苦瓜一样。
“三天了,再不醒就可以直接装棺材里了。”白如墨斜眼瞟他,然后唤来婢女:“去把炉上的药端来,还有厨房准备的米粥也可以一起端来了。”
婢女听命下去了,白如墨直直盯着太子:“你……。”
“我怎么了?”太子一脸不解,望着白如墨。
“算了……。”白如墨也没继续问,顿了一下才开口:“你睡了三天,饿了吧。”
“刚起不觉得,你一说我倒是真饿了。”让婢女扶着起身,拿靠枕垫在背后,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药碗,闻着苦涩的药味皱着眉不肯下口,只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咿,这不是我的寝宫?”
“这里是义王府。”白如墨凑过来挤挤眼道:“我知道你小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因为摔一跤又被关回皇宫肯定恼地要呕血,恰好你当时流血过多,身体虚弱不宜挪动,便让你住到你义王府来了。”
“切,难保不是你呆着皇宫腻了,倒是借我找个由头?”斜了白如墨一眼,顶了一句,又奇怪道:“可是,皇叔是封去外地的亲王,怎么会在平都有行宫的?”
“听说这里是你父皇和他小时候住的府邸,当年那些事也没遮着瞒着,你应该也清楚的。”
白如墨没有继续说,不过太子也想起来自己在宫中听到的那些宫廷秘史的传闻了。
要说宫廷秘史,皇帝的fēng_liú史那绝对是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毕竟那是后人不可多得的八卦谈资。
话说当年的太上皇也就是宣坤帝极其fēng_liú,一次到太傅府游玩时见到了太傅的小女儿纳兰素,极其喜欢。可惜这个女子却极其倔强,肯把自己的身子交给宣坤帝,甚至为他接连生下了阜盍和阜奕两个皇子,却宁死不肯进宫,也不接受皇帝嫔妃的封号。
宣坤帝一生妃嫔无数fēng_liú无双,却独独对纳兰素用情至深,甚至杀了几个为此事死谏的臣子,才让纳兰素成了历史上第一位住在宫外的嫔妃。直到纳兰素后来病逝,宣坤帝都按照纳兰素的遗愿,没有追封她的封号,只按照一般官宦女子的习俗入葬。
阜盍和阜奕是在纳兰素去世之后才被接回皇宫,这里既是皇帝小时候住的地方,便是当时的太傅府了。
太子当年听到这些成年旧事,心中暗自佩服阜盍他娘,如此有个性的女子在世上的确是少有的,难怪会被先帝如此偏爱。
两人正说着,阜盍推门进来,见太子醒了,正和白如墨热烈讨论着自己的八卦。
一旁的贴身侍女见自家主子眉头微动,连忙轻唤一声引起两人注意:“太子金安,王爷来看您了。”
见阜盍进来,太子正要起身见礼,阜盍上前几步开口:“太子受伤未愈,就不必行礼了。”
“谢皇叔。”
“你睡了三天定是饿了,我让人做了些容易入口的点心,你洗漱一下便吃一点吧。”阜盍一个眼色,自有婢女端了洗漱的用具过来,见自家王爷没有回避的意向,便有婢女奉了茶上来,由着王爷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太子洗脸漱口。
等终于可以用膳了,太子一眼便望见了一个青瓷小碟里面装着的几块叶状糕点,色如碧玉形如新叶,食欲大动伸手便抓了一块,入口滑腻茶香幽然,微甜又带着新茶的清香口感,味道好极。
“太子可喜欢这茶糕?”见太子连着吃了两个,阜盍也拿起一块,淡笑着问。
“嗯,甜而不腻滑而不黏,很好吃!”
“是啊,当年你祖母也是最喜欢这个的。”
“祖母?”太子愣了一下,想起这次出事的罪魁祸首,便带了一脸笑:“如此说来,此时未能及时上山拜会皇祖母,虽然算是意外但也是失礼了,正好可以带一些茶糕再去赔罪。”
“若你真带这个上去,只怕不是赔罪,而是惹祸了。”白如墨伸手捻起一块茶糕,丢嘴里:“你皇叔说的祖母,是你亲祖母。山上那个,住的可是皇太后,想当年……。”
话还没说完,阜盍冷笑一声:“本王只知你医术不错,却不料这八卦的功夫,比起医术来不遑多让啊。”
“医术只让人身体无恙,八卦却可让人心理舒畅嘛,你看你,从小一副死人脸,便是自己无所谓,看得人却是真闹心。若是多聊聊八卦,也是一种调理身心的好方法嘛。”
太子只低头喝茶吃糕点,看着面前两人一个冷脸怒目,一个嬉皮笑脸,倒也算是有趣的消遣。
只可惜还没休息多久,便有人来报皇后来了,
听闻太子醒了,皇后便急急赶来,见太子虽然面色苍白些,倒也不是奄奄一息的样子,终于放了心。拉着太子的手又哭了一场,接着唠叨了许久,最终便要拉着太子回宫休养。
不料太子还没答话,一旁的白如墨便摆出一副神医的架势来:“回禀皇后娘娘,太子刚醒,身体甚是虚弱,此刻不宜挪动。”
“本宫岂会不止太子体虚,只是眼下歹人猖獗,太子失忆更是无一点防人之心,本宫哪里放心将他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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