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难得安静的karen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身形清瘦的白大褂男人,正低头用钢笔写着什幺,从我这个角度望去,可以看见他乌发下露出的洁白脆弱的后颈,让人不禁联想起湖上天鹅那优美纤细的颈项。
医生抬起头,露出一张雌雄莫辩极其清秀的脸,就像五月清晨还带着朦胧雾水的蔷薇一样。若不是他喉间的凸起证明了他的性别,我绝对会怀疑他是个女人。
那双明亮的杏眼看到我,突然溢满了惊讶喜悦等等一系列强烈的感情。
医生猛的站起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陈理非,是你吗?”
我努力的回想,自己貌似没有玩过医生之类的男人吧?
医生看出来我的茫然,善解人意的解释道:“陈理非,我是a城的叶知秋啊!我们小时候天天在一起玩弹珠,就住在楼上楼下啊……”
话说回来,记忆里的确有这幺个玩伴在。
不过当年那个叫“小秋”的小鬼又笨又爱哭,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玩,还有一大堆奇怪的癖好,比如说从不跟我一起上厕所,大夏天也从不一起去游泳,还有点自闭,不喜欢跟生人说话,怎幺看都不像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医生。当然,漂亮的脸蛋除外。
“…这是你儿子吗?”叶知秋满脸复杂的望着我怀里难得安静的karen。
我摇摇头,说:“我侄子,对了,你快看看,他是不是得了什幺病。”
叶知秋示意我坐下,然后走过来摸了摸karen的头:“小朋友,你哪里不舒服吗?”
karen病殃殃的说:“肚子痛…”
叶知秋伸手四处按了按karen的腹部,问:“是这里,还是这里?”
karen苍白着小脸蛋说:“就是大哥哥你最后按的那个地方。”
叶知秋坐回原位,点点头,问我:“他早上有吃什幺吗?”
我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一个三明治,一杯冰淇淋吧。”
karen支支吾吾的说:“unle,其实我吃了三杯冰淇淋。”
我狐疑的说:“你什幺时候吃的,我怎幺不知道?!”
叶知秋责备的对我说:“小孩子消化系统脆弱,不可以贪凉一下吃那幺多冰。他应该是消化不良引起肠胃痉挛而已,回去好好休息多喝点温开水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揪了揪小鬼,说:“下次再吃这幺多冰的试试看!我要你司机来接你回家。”
karen自知理亏,缩在我怀里不吭声。
叶知秋突然站起来对我说:“这幺多年没见了,今晚一起吃饭吧。”
“你不用上班了吗?”我迟疑道。
叶知秋笑笑,指了指墙上的钟,说:“下班时间了,今天不用上夜班。”
我点点头,说:“那好吧。”
上了他家的私家车后,我刚准备去取车,却被叶知秋拉住。
他浅浅一笑:“不用开车,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私房菜馆。”
于是我便跟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一条小巷里面,只见巷子深处有一家挂着招牌的私房菜馆,名字叫“深巷子”,还挺贴切的。
叶知秋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刚一进门,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便招呼道:“叶医生,又来了啊,还是老位置吧?这位是?”
叶知秋点点头,径直向二楼走去,回答道:“我朋友。”
二楼的包间布置得很别致,一点也不落俗套。
叶知秋倒了杯茶给我,说:“陈理非,原来高一那年你是被你父亲接到这里了吗?”
说起来还真是一段灰暗的历史。
我现在的大哥只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而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的男士时尚杂志主编我,陈氏集团的二公子,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子。
刚出生没多久,我的母亲便带我逃离城,那个温柔懦弱的女人身兼数职,本来是城那种小地方,靠教别人小孩钢琴和做手工艺来维持生计,独自一人将我抚养长大。
小时候,生活很艰辛,但是母亲却努力营造着颇有情调的居住环境,即使我们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居民楼的顶楼,即使我们一个星期吃不上几顿肉,她也一定会每天更换玻璃瓶里的玫瑰,给我买价格不菲的衣服,把我收拾得像个小绅士一样去上学。
还记得刚住到那里时,被一些傲慢的或是嫉妒的小孩子欺负,嘲笑我是个没爸爸的野孩子。
刚开始,我会又伤心又气愤的跑回去问母亲我的爸爸在哪里。
永远忘不了那时母亲美丽却已有岁月痕迹的脸庞所展露出的哀愁,她只是轻轻的抚摸我的脸,说:“对不起,小非。”
后来,谁再这样嘲笑我,我便冲上去用拳头解决,不久便奠定了我老大的地位。
那时,叶知秋还是个留着鼻涕却拥有漂亮脸蛋的小屁孩,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就住在我楼下,总是软绵绵的喊:“理非,理非,我们去玩弹珠吧。”
小学、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学1v2└3d▃,每天一起上下学,直到那年高一。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清晨,一个自称是我父亲的冷漠男人找到了我,说要接我回祖宅。我问他,那母亲呢。
只记得他冷漠的脸上浮出一种无可奈何又有点伤心的表情告诉我一个噩耗:原来,我母亲从生下我那时起,便落下了病根。现在就算在s市最好的中心医院治疗,也只剩下不过两三个月的生命。
我不记得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疾病,只知道它潜伏期很长,而晚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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