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吟的确如女子所言在睡着,靠在窗边的竹制大床上,他半盖着薄被,露出结实宽阔的胸膛,裸露在外面的蜜色皮肤因为呼吸起伏而呈现出光影的交替,他微侧着脸,脸被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看不太清楚。睡得如此之沉,大概一夜下来很累了。江惜月看着他平静的睡颜,一股哀伤涌上心头,原本的怒火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走近床边,坐下,江惜月细细端详着玉龙吟的脸。
这个男人在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他的相貌与自己身边的人有所不同。浓黑的长眉,倒是他自己的特点,因为他那清秀美丽的弟弟同样也有两道黑黑的长眉,只不过相较起来稍微细致些。深深的眼窝和高高的颧骨是最大的异族特色,尤其那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是用山泉养育的人才可以具有的。由于有着更深刻的五官,使他看上去更加帅气和性感。这样的男人,就算他没有任何身家或者涵养,扔出去也会被一群女人争夺吧。江惜月用指腹按压住玉龙吟眉间的隆起,无限感慨地叹息一声,这个男人,在两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总是露出洁白的牙齿,充满自信地微笑,而今,在他的神情里却已增添了不少倦怠与忧郁,虽然这样会使他更具成熟魅力,却不是江惜月愿意看到的。
曾经,一眼之下就动了心的,是那个笑如春风的男子,是那个坦荡而单纯的伟丈夫。而今,让自己揪着心疼痛的,是这个面带忧愁的为情所困的平凡男人。
“你真的喜欢我吗?从一开始就喜欢了吗?你真的不介意我是男人吗?你敢肯定自己不是一时的迷惑吗?还有……你是因为我的这张像女人的脸才喜欢我的吗?”
最后的问题,江惜月自己就苦笑着否定了。仅凭一张脸,还不足以让男人喜欢男人。
“喂,抱女人一定比抱男人舒服吧?”
午后时分,玉龙吟醒来。他懒洋洋地看着靠在窗边,单手托腮望着自己的江惜月,没有动弹,只是将胳膊举起支在脑后。两双眼睛互相看着,那时间,四周都很安静,好象他们一直以来就是那样地注视着对方,那样习惯着彼此的存在。
“醒了?”江惜月换了支胳膊,将身子转向窗外,脸仍然侧过来看着玉龙吟。
玉龙吟没有吭声,他仰着脸,带着些贪婪和迷恋地看着江惜月。
“觉得奇怪吗?我在这里。”江惜月柔柔一笑,放下胳膊,将脸枕在上面,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玉龙吟伸出长臂,摸在江惜月的脸上,摩挲了一阵,突然抓起江惜月的胳膊,猛地一拉,江惜月就扑进了玉龙吟宽阔的胸怀。
被玉龙吟紧紧抱住,并压住了唇辗转允吸的江惜月在稍微做了些象征性的挣扎后,就乖乖地偎进了男人霸道的怀抱,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他狂放的索取。虽然,在开始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介意他刚刚也和那个风情女子做过相同的事情。
“我不是在做梦吧?”喘息很重,吐着炙热气息,将江惜月的面颊都烤红了,玉龙吟这才有些犹疑地问:“惜月?真的是你?”
“不是我,难道会是谁?”江惜月反手勾住玉龙吟的脖子,主动地咬上他的唇,双手也在那具向往又想念许久的身体上胡乱摸索,一边咕哝着说:“我不管了,是你把我拉下水的,现在你后悔也迟了。”
“等等……惜月,你等一下。”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玉龙吟甚至动用了自己的体重才将泥鳅一样乱扭一气的江惜月制住,“你再这样乱动,我可……”
“你可怎样?”江惜月唇贴唇地对着玉龙吟问,“我都在你下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你……这个小妖精……”玉龙吟在一番狂吻后,拥住已瘫软一团的江惜月,仍然犹疑不定地问:“惜月,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没有做梦,做梦的是我……好象腾云驾雾一样……你的吻……真厉害……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你这样吃掉……过分……”攀在玉龙吟的脖子上,江惜月把指甲深深地掐进那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背肌里,“这个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拉开明显对自己是报复性肆虐的手爪,玉龙吟带着浓浓的情欲,神色复杂地看着江惜月,“我中了迷蝶后,那夜陪着我的人是你?”
“是。”江惜月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可是,你应该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了吧?”
不然,为什么事后你没有来找我?想到那时的情景,江惜月的心头就辣辣地痛过一阵。他直视着上头的男人,思想着,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尽管那时可以怪罪到迷蝶身上,但,他当时所有爆发出来的激狂,应该也是他本性中的一份子吧。
“我醒来时,是一个女人在身边。”玉龙吟紧皱着眉头,神色黯淡地说。
“那样不是很合理吗?男人的需要,是应该由女人来解决的呀。”江惜月媚媚地笑道,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惜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玉龙吟显然对江惜月的态度很不满,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是以常理来说话的呀,有什么不对?”江惜月用指尖按住玉龙吟眉间的皱痕,“难道,那时你希望看到的是我?”
“是的。”玉龙吟抓住江惜月的手,放到唇边摩挲,“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自己的绮梦……以为抱着的是你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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