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的新名字,肉球心里就窜起一把无名的火。加上今日又在轩墨这里听到他给林然冠的姓,心中那把无名火烧的更旺。稍微撺掇一下,就能呈燎原之势。穆!汤!圆!未然。两相比较,谁的好听,一目了然。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先前听桓儿提起过你······” 见肉球龇牙咧嘴一脸凶相,未然有意把话头往别处引。果然,听到穆桓止的名字,肉球眼睛亮了亮,忙道:“他说我什么了?”
“嗯······”未然摸了摸下巴,决定先不要说实话,“他夸你。”随即想了想,补充道:“夸你厉害。”
肉球听后咧嘴一笑,毫不谦虚地点头,“他说的就是实话嘛。”
“……”
“还有呢?他还夸我什么了?”
“夸你爱闹腾。”未然一本正经的胡编滥造。爱闹腾也值得被穆桓止夸?肉球满脸狐疑,但见未然的样子不似说笑,便接受了这句听着像贬义的夸奖。“只是今日在轩墨公子那里见你,你意外的安静。”
肉球撇嘴,“轩墨这人,沉闷无趣。”说罢转过身来,面朝未然无奈地摊手,“在他面前,我习惯装哑巴。”
未然轻笑出声。肉球口中的轩墨和穆桓止口中的轩墨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一个言说的沉闷无趣,一个描述的毒舌珠玑。
“轩墨这人,为在言语方面规束自己,还定了个什么“三不”原则,你知道是哪“三不”吗?”肉球倒退着继续行路,脚下步子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姿势而慢下半分,反而迈得十分稳健。仿佛脑门后长了双眼睛似的。
未然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弯了弯腰,道:“愿闻其详。”
肉球弯曲拇指和小指,并出余下三根,晃悠道简词答意。不过,”肉球收回手指,幸灾乐祸的一笑,“轩墨的这些原则,遇上拂诺,就通通作废咯!”
未然笑出声来,至于怎么个作废法,他早在穆桓止的描述中领略过了。
“唉,也只有拂诺那个厚脸皮的能让轩墨丢了原则,失了风度了。”肉球虽作惋惜语气,却听不见半点惋惜之意,反倒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想来拂诺和轩墨二人,为这雾宿山平添了许多乐趣。未然在心中默想:不知自己何时能亲眼观摩这种乐趣。
与此同时,正带着穆桓止去后山赏梅的拂诺有所感应地打了个喷嚏。
穆桓止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他,“师傅感冒了?”哭久的声音还有些哑,气色也不太好,饶是寒风凛冽,脸色也没怎么见红,还是惨白惨白的。拂诺今天带他去后山,说是赏梅,也不过是让他散散心。
“没事,”拂诺揉了揉鼻子,“大概是汤圆在骂为师。”
穆桓止停下来,不转身,也不说话。拂诺只好跟着停下来,绕到他跟前解释道:“真没感冒,每次汤圆在背后说我坏话我都会打喷嚏的。”
穆桓止无声地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相信。“真的,”拂诺拉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你要是不信,等会儿咱们回去了你去试试,让他骂为师,看为师打不打喷嚏。”
“……”
瑞雪祥兆,梅开争艳。拂诺拈一朵在手中把玩,他今日所穿,是件枣红色大氅,他肤色本就白,如此穿着,更衬得他明艳动人。而眼角那粒红痣也在枣红色大氅颜色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鲜艳。穆桓止无心风景,正兴致缺缺,无聊一撇,余光里撞进一个人来。
红衣媚颜,拈花带笑。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傅,他说会护他一世安然。穆桓止想到这里,忽然开心的笑出声来。
“想到了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拂诺信手扔了梅花,指尖染了点红。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又替他系了系松开的披风锦带。
穆桓止仰着头顺口说道:“想到师傅了。”放在锦带上的手滞了滞,山间寒风拂面,待脸上燥热褪去些,拂诺才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道:“学坏了,也会寻师傅的开心了。”
“没有寻师傅开心,”穆桓止一本正经道:“刚刚徒儿确实在想师傅。”
“好好好,为师信了。”拂诺拿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无法,只好顺着他。而脸上将将褪去的燥热又升起来。拂诺起身,吸了好大一口气,才算压住心头躁动。心中却奇道:拂诺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没被人调笑过,今天怎么尽出洋相?
“师傅,”穆桓止复又抬头,问他:“既然当初身份是假,又为何让我拜师?”
这个问题倒问住了拂诺。他回过神来,拧眉深思,反问自己:是啊,为什么呢?皇上要送穆桓止到雾宿山来接受教义这件事情在穆桓止将立太子时他就已经知晓。而在知晓这件事后他去了趟皇宫,打着熟悉熟悉当事人,以便日后和谐相处的旗号,在临安街头厮混了好几日。
待腰间盘缠将将用尽,他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来。当晚便溜进了皇宫,他趴在东宫外的围墙上,看穆桓止盘坐在正对东宫大门的正殿里,一脸的苦大仇深。面前堆的是两寸高的抄书,左手边是一盘糕点,右手边是笔墨。这是他被立为太子的第三天,在曲解小然子做太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意思后,他便被皇上禁足东宫,罚抄三遍昨日太傅布置的没抄录的书文。
想到太傅,穆桓止牙关一紧,愤愤道:“以后孤若有了皇子,定不给他找太傅!”说罢便抄手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腮帮子鼓的满满的。拂诺看他周围,除了正殿门口六个侍卫,屋内不见一个侍从,怕是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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