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两步,照着门就是一脚,门一下就给踹开了,里面传出来一个急促的叫声:“干你娘!谁踹老子的门!”
第39章 混不吝
祖天漾在门口蹭蹭脚上的泥:“不好意思啊老乡,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以为你在里头中了煤气,没事就好。”
祖天漾说完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季言在后面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跟着他走进被踹开的屋子,刚走到门口,两人就被屋里的味道兜头熏了个踉跄。祖天漾仰起头敏感地嗅到一阵血腥味,他戒备地环顾了一下屋子四周,看见过墙上挂着一条死狗,狗头已经被砍下去,皮也剥好了,只剩下红红的一块肉。
临近过年,村里多少都会准备生肉,但是多数都挂在自家院子里,这包立柱的破屋子只有几张瓦片,想必是又穷又懒,连院子的栅栏也懒得弄,因此只得把肉挂在屋里,一者是怕被偷去,再者是这狗未必是没有主人的,他偷杀了别人的狗,被人发现了怕是要挨揍。
祖天漾把目光从狗肉上移开,屋里果然如同季言所说的那样,脏乱不堪,农村的瓦房都很大,但是这间屋子却显得很拥挤,因为堆放着很多杂物,大约是因为天气冷,屋里唯一的一扇窗户用报纸胡死,屋里散发着一股恶臭,混合着血腥味,简直提神醒脑,祖天漾眼神环顾,看见贴着墙根有一处火炕,上头裹着一床旧被褥,被子角黑亮黑亮的,里面悉悉索索的,明显钻了个人。
季言径直走过去,对着还在床上躺着的人说:“包立柱,起来了!”
包立柱裹着被子:“你们是干什么的!跑到我家来干什么!给老子滚出去!”
季言冷声说:“包立柱,还记得我么?我是公安局的,这位同志是协助侦破10.6案的,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包立柱刚睡醒,头发压得东倒西歪,他一抹脸,破罐子破摔的往床上一倒,嚷嚷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包立柱年轻时候因为猥亵妇女被劳教过,想必在里面也吃尽了苦头,盗亦有道,在大狱里面最让人看不起的就是qiáng_jiān一类的对妇女儿童伸手的犯人,进去了少不了被修理,一般进过监狱的人,对审讯有很强的抗压性,再者迫于对二次入狱的恐惧,难怪这个包立柱会如此拒不配合。
祖天漾眼睛在屋里转了几圈,走到床前面:“包立柱,我们今天来不是抓你,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老实回答,我们问完就走,你要是这么不配合,那我们只能申请再审,你还得跟我们去公安局,你还是配合我们工作,早点破案也能还你一个公道,你说呢?”
包立柱靠着被子,眼睛无神地盯着棚顶不说话。
季言冷冷地说:“包立柱,你赶紧起来,你不是说自己是清白的么?那就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们天天都会来找你,你好自为之。”
包立柱背对着他们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他进过几次局子,知道这这黑红脸对唱是给他的台阶,再不配合弄不好又要被拎到局子里审讯,包立柱想了想,粗声粗气地说:“那就问吧,问完了我还要睡觉呢!”
季言说:“10月6日当天你在哪儿?”
包立柱说:“我不是都说了么,我在看秋!”
季言说:“你看秋的时候具体在做什么,有没有遇见过王晓梅和马玉芬。”
包立柱梗着脖子:“我去哪里看见她们!我又没去集上!”
祖天漾说:“包立柱,我没说你去集上,在你看秋那片地后山下面有个山洞,你知道么?”
包立柱一愣:“什么山洞?我不知道。”
祖天漾说:“你看秋天天在田里活动,后山那么大的一个山洞你从来没见过?”
包立柱嚷道:“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看秋从来都不出茅草屋的!什么山下,我没有去过。”
季言皱起眉头说:“你嚷嚷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后山那块的山洞就在你们村那个屠夫田地的后面,家里刚刚过世了妻子的那个,你……”
包立柱生硬地打断他:“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在村里走走都不成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过!村里不分给我地,我怎么活,我吃什么?难道政府就要生生饿死我?还拿我当不当人了!当不当人了?”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干脆转过身子,蹲在床上:“我是蹲过大狱的,蹲过大狱就不给粮食不给地了?什么事情都要怀疑到老子头上!那你们枪毙我算了!”
看着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季言起身就要上前,祖天漾一把拉住他:“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只是平常询问,也不是无凭无据的怀疑你,”他想起马广德的话,试探地问:“包立柱,有人举报你扒过王寡妇家的窗户?”
包立柱说:“我就是路过么,我打酒回来路过那里,谁知道那个老寡妇看见我就大呼小叫,还叫人来抓我,这个破鞋,老婊子!”
季言皱起眉:“包立柱,把嘴巴放干净点。”
祖天漾看了看包立柱的反应:“那你进她的院子没有?”
包立柱抹了一把鼻涕:“进去了又怎么样,那老娼妇的房子钻进去的野男人还少了?”
祖天漾看了看屋里的环境,抿了抿嘴没做声。
屋里十分寒冷,包立柱的鼻涕又一次流下来,他很大声地揩了一把,又蹲在床上不言语了,倒是透着出几分可怜,算起来也有四十大几,却还是孤身一人,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总要第一个被怀疑。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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