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沈故夕笑一声,转回脸来,“我还以为你会说尤其是这一身红衣呢。”笑眼弯弯,眸中一层俏皮,再望进更深处,是没有光明的,无尽的漆黑。
“你哪里都很像她,不论外貌,抑或性格。”
远处蝉鸣还在聒噪,听得人耳中似乎起了一层一层的回音,沈故夕说了一句什么,白图定神去听,却没有声音。
“你刚才说了什么?”
近处起风了,回廊外挂的檐铃一声一声响,沈故夕歪着身子笑,“没什么。”午后的阳光照在水池上,投出明媚的一片光。
“过几天就有好戏看了……白图,你可要捧场呀。”
笑意轻轻,回眸处,倾国又倾城。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卡卡文卡得好厉害啊啊啊啊啊!!!!(抱头在地上滚动)不知道要写什么了啊啊啊啊啊(撞墙)救命好想弃坑啊啊啊啊啊啊(挺尸)本人已死╯﹏╰ 以上祝雅安安好,逝者安息。(合十祈祷)
☆、红衣
来往万象门的人一天天多了起来,万象门的小仆婢女现下可累了个够呛,一个个的张罗着忙这忙那,搭台子挂红绸,弄得比新婚还要喜庆。宫灯也一盏一盏换了新的红罩纱,夜里出门,恍然间总有灯火阑珊的错觉。
就这么忙着忙着,夏日宴就到了。
其实严格的说,夏日宴是开在了秋天,七月初一便已经是立秋这节气,到了这几日已经是快要到大暑了,不过幸而也没有人去在意这个,夏日宴嘛,不过趁个天气。正好大暑这几日,天气极热。觥筹交错,宴会被这炎热的天气一衬,更显得热闹了几分。
商宴这一日,沈故夕没去前院,他倚在池旁回廊喂一池红鲤,听着来伺候的小仆在身边絮絮叨叨,说着往年商宴有多热闹,有多少奇珍异宝。他听得好笑,头也没回道,“你若是想去看热闹便去罢,不用撺掇我,我看今日热的紧,也安稳得紧,去了好没意思。我可不爱去凑那个热闹。”
小仆有些讪讪,看看懒懒倚着的沈故夕,觉着他心情也挺平和,没有什么过激的样子,不像是要轻生了,终究没有禁住诱惑,对着沈故夕福了一福,溜去前院看热闹讨小费去了。
沈故夕听着身后小仆脚步声远了,笑一声,手一抖将一把鱼食全喂了池中鲤。
红鲤簇成一团,沈故夕笑,俯了身伸出手逗弄那群晃着红纱一般尾巴的小东西。冰凉的水一点,起了一圈圈涟漪,鲤鱼们扭着身子躲避他的手指,他起了玩心,再想俯□去,便听得对面一人戏谑道,“美人儿,你再俯低些身子,便要栽到那池里去了。”
沈故夕抬起头,池对面阳光里一名锦衣的公子看着他,一脸的笑。
沈故夕轻笑,没有答他,只是收回手,抬起眼睛,潋滟一双黑眸,妖异不似人类。
“啪哒”一声,描金的白玉扇子落在地上,锦衣公子却没有心思去管,他直愣愣的看着回廊里轻笑的沈故夕,魂都似被勾去了,“这……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方才就看见一身扎眼的大红衣裳,火红的一团,看着艳丽的紧,料着是个女子,俯着身子看不见脸,心就有点痒,忍不住便开口搭讪。本也没指望什么倾国倾城,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美成这个妖孽样子的女子,他可从不曾见过!
锦衣公子光看沈故夕那张脸,身子已经酥了,再被那双漆黑的眸子一望,魂都不知飞到哪儿了。沈故夕身体本就纤细,最近被血蛊折磨得愈发形销骨立,往那儿一坐整个一雌雄莫辩。这锦衣公子离着荷塘隔得远,注意不到沈故夕的那一身红衣是男子式样,一心以为他是个女子了。他看沈故夕靠在那儿,想要走去那边,被荷塘阻挡,懊恼,“这破池塘,怎么都没个尽头呢?”
沈故夕内力深厚,虽不及唐祁,听听锦衣公子的话倒是绰绰有余,他笑意越发拉得大了,看在锦衣公子眼里,那就是:美人儿对我也有好感,看,她都对我笑了!于是越发来劲,左顾右盼开始寻找通往回廊的道路。
沈故夕闲闲的看着,勾过一旁装了点心的碟子,拿了点心掰开来扔进池里,那群被喂了几天,已经被撑得不得了的鲤鱼却还不知足,仍旧拥着挤着去争抢。
“真是贪心啊。”沈故夕笑,然后身后一只手伸过来抢了他手里的点心。
“你再喂下去,万象门的鲤鱼都要被你用食物喂死了。”白图还是一张死人脸,“过几天食宴到时候难道要万象门全部招待一道“红烧鲤鱼”么?”
“红烧鲤鱼?听起来不错。”沈故夕看起来心情很好,拍拍手站起来,“回去吧,你今天又要在我身上试什么药?”
白图不答,只看着池对面一闪而过的一角锦衣,“那是……”
“呵……”沈故夕笑一声,“认不出来么?近年来在女人里可吃香的花花公子,家里可有钱着呢。”
白图皱眉,“你招惹他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可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沈故夕笑,神情无辜又天真,“我可没有招惹他,是他来招惹我。而且……省心不省心,也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定夺的不是?”笑意漫在嘴角,狡黠如狐。
“……你天天在这喂鱼,等的不就是这天么?”白图转眼看他。
“是么?你又知道了。”沈故夕挑眉,“那你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你想离开万象门,也不应该用这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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