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昭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道:“有,刘捕头亲眼所见,难道你连何大人都要怀疑不成?”
杨观去看刘捕头,刘捕头盯着比秦望昭更为面瘫的脸众目睽睽之下点了头,又补充道:“五天前我无意间发现他鬼鬼祟祟的,一路尾随,看着他进了假山不见了,一个时辰后出来。我将这事像大人汇报,大人命我秘密监视他。经我观察,他每日审时去假山密室,约莫一个时辰后出来,你找下人对对口风,看他那段时间是否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大概就有定论了。”
杨观对着随从低语几句,两人入了偏门出去了。如今能做的,唯有等待,不知道能够分为几拨的人群默默对峙,大厅里气氛十分尴尬而古怪。窃窃私语者大有人在,谢长安就是其中之一,他微偏着头和容颂辞低声说话。
“前辈,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怎么不回我消息?成老爹人呢?”
容颂辞歉意的笑笑:“老成带着遗骸去了蓟北楼。我们走到越原的时候,就听到了浮云城的事情,我们就分开了,他接着往前走,我一路往东,潜到了浮云城内。我不和你们联络,是为你们好,怕拖累你们,颂语呀,是个很疯狂残忍的人。”
谢长安一副你这就太见外了的表情,说道:“我说容前辈容兄啊,你想多了。就是没有这件事,著闲和宋家庄的惨案,我们迟早得和容颂语正面交锋,如今只是提早些罢了,该是我们求你帮助才对。”
秦望昭点点头,容颂辞笑道:“倒也是,怪我大惊小怪了。”
秦望昭低声问道:“前辈,你说,容颂辞是想让你在江湖无立足之地么?”
“差不多,他应该是想让我,除了寄语岛,无处可去。”
谢长安恣意张狂一笑,道:“他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就算真无处可去了,去我平沙西平府,总有朋友一席之地,今生都作数。”
容颂辞开怀一笑:“我记下了。”
王娉婷低垂着眼睑啜泣,偷偷瞥向容颂辞的眼神却被秦望昭看见了,那目光里,有着和她脸面动作上不协调的观察和偷窥。秦望昭撞上她视线,冷冷的盯着她,直到那女子故意错开目光,这才看回来,说道:“前辈,慕酒儿之死,和这个王娉婷的指认,你觉得之间的蹊跷是什么?”
谢长安敏锐的发现他用了‘这个’两字,于是问道:“望昭,你的意思是…此王娉婷,非彼杨怜光之妻?”
秦望昭点头:“对,我觉得她是,慕酒儿。”
谢长安有些惊讶的问道:“可我们不是检查过慕酒儿的尸体么,那张脸,不是假的啊?”
秦望昭垂眼理了理思路,看了几人一眼,何晋央正一脸笑意掺杂着赞赏的看着他,他朝他微点头,说道:“可能我猜的不对,你们听听看。按照当日春眉的说法,大喜之日喜房内的碧如,就是慕酒儿易容的,而且婚事前几天,她就已经潜入府内变成了碧如。由此我推出,慕酒儿的易容术必定炉火纯青,她伪装碧如都没人看出破绽,观察力和模仿能力一定也出类拔萃。而且刚刚她指着容前辈的时候,正好顺过来一阵风,我闻到如痴如醉的香味了,虽然很轻,可我确定。由此,我为什么不能假设,这个王娉婷,就是慕酒儿假扮的?”
“可慕酒儿确实身亡了。”
秦望昭冷静的看着谢长安,黑亮的眸子里有智慧灵动的流转,他说:“长安,慕酒儿只是个青楼女子的名号,谁都可以是慕酒儿,但不是谁,都可以是十二楼的某个楼主。”
这次他又将‘十二楼’三个字加上了语气,谢长安直直的盯着秦望昭的木头脸,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念头,他脑子灵光,顺了顺思绪,即刻明白过来。他呵呵一笑有些无奈似的摇摇头,叹道:“望昭,你将我看得真透彻,第一次见面,就说中了,我果然是个猪脑子,竟然没想过,青楼的慕酒儿,只是个随时可以牺牲无关紧要的棋子,真正的分楼主,庐山真面还不知道哪,嘿嘿,就是不知道这王娉婷的脸皮之下,隐藏着怎样的人间绝色。那真正的王娉婷呢,是生是死?”
谢长安去看秦望昭,秦望昭又扭头去看容颂辞,对于十二楼的规矩,他这个前楼主,应该很清楚。容颂辞顶着几人求知不殆的目光,无奈笑道:“十二楼一般按楼号来取名字,这女子,应该是九楼楼主。颂语只管他要的结果,手下人如何行事,他从来不管,王娉婷是生是死,就看这九楼主仁慈与否了。按最好的打算,她应该是被藏在哪里了。”
半个时辰后,之前出去的随从进来了,在杨观耳边附耳说话,杨观听完后,看向杨天的目光就晦涩不明起来,脸面沉得更加厉害,看起来竟然有些失望透顶。他颓然问道:“杨天,刘捕头说的时间,没人看见过你,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杨天急切的辩解道:“堡主,没人看见不是很正常么,浮云堡这么大,我可能去了任何一个地方,也可能出了门,谁又能肯定我去了假山那里?”
杨观道:“可这也太巧了,你站起来。娉婷,来,你当着众英雄的面告诉爹,给你送饭的蒙面人,身形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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