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颂辞脸色一沉,半空中提着谢长安探出手在他身上闪电般疾点几处大穴,扭头对着成勤说道:“老成,这样下去不行,他会没命的,你去抓个两个女子,我们在辋川的老木屋会和。”
成勤看了眼神志不清的谢长安,点了头,落在屋檐上的脚步一点,身躯便窜向了另一个方向。容颂辞带着两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身形依旧轻灵,一点拖沓也不见,朝着南面起伏的岛上山体掠去。
辋川,那是岛上的一片山体围就的环状腹地,里头茂密的树林和灌丛,甚至还有咸水的沼泽地,地形复杂,遍布毒虫猛兽,大都是喂了毒的蛊虫,是十二楼众心里,闻之色变的恐怖地带。任务失败的废物和不听话的属下,全部丢进里头,再也没人出来,除了主上,容颂语。里头凄惨揪心的哀嚎,隔了老远,都能听得见颤抖的余音,让人心惊肉跳。
一脚踏入辋川界,转眼能看见黄泉路,那就是一种奢求,里头的森森白骨,能垒成一座山,若是存在冤魂之说,那辋川,无疑是人间地狱。十二楼的人,都知道容颂语每年,都会进辋川一段时间,少则数天,多则一月,每次在人猜测着他是不是死在了里头的时候,他阎王似的出来了,刚出来前几天,人都是疯疯癫癫,整日自言自语,浑身戾气。
容颂辞让秦望昭和叶清蟾跟紧他,一步也不要踩错,辋川里的毒物都有固定的领地,你不踏进去,它不会攻击你。三人从围护的山口跳下去,在山壁上滑行,秦望昭如今只关注谢长安,叶清蟾目光向右方一扫,不妨被骇了一跳,不远处的大树上,缠着一条巨蟒,两人合抱的古木粗细,鳞片早已硬化,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花花绿绿的身体压倒了一大片初生的小树和灌丛,大头搁在分叉的树顶,一副正在晒太阳的懒状。
落下腹地,两人跟着容锦在交叉纠缠的树杈间跳跃。见过了大蛇,后来再出现的怪物,叶清蟾就见怪不怪了,有脸盆那么大的蜘蛛,蛇一样的半透明蚯蚓,浑身金色的蝉或蛾。然后停在了几颗粗壮古老的巨木前。巨大的树木之间枝桠纷杂,站在树下根本看不清上面,两人踩着树枝跟着容颂辞螺旋状攀上去,才发现两棵巨木的半腰上,鬼斧神工的搭了一间条状的屋子。
跟着容颂辞钻进去,才发现这屋子不仅看着巧夺天工,里头竟然是分了隔间的,由门口的走廊贯穿。容颂辞将谢长安提到最靠左边的那间屋子,将人放在床上,让秦望昭看着他,自己出门去了。
谢长安浑身抖如筛糠,身子难受的蜷成一团,全身已被汗水浸透,源源不断的汗水被蒸腾出来。不止脸上,露在外面的脖子也已经成了红色,整个人如同油锅里煎熬的虾。他翻来覆去的打滚,身躯在床上蹭来蹭去,嘴唇被他咬的血淋淋的,堵住所有示弱的呻//吟,实在熬不住了,才有细碎低微的瓮声漏出,秦望昭凑过去听了,他喊的是“娘…望昭…”,委屈脆弱的,如同一个孩子。
秦望昭心里一酸,这该是自己遭的罪,他坐到床边拽出谢长安抠的血流不止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将自己的手塞进去,由他要捏碎似的力度握住,贴着手指皮肤的,是能灼伤人的高热,另一只手在他脸上使劲拍:“谢长安,醒醒。”
热!很热!谢长安神志不清觉得自己在蒸锅里,下头架了柴火不停的添,他马上,就要被煮熟了。陡然间一股凉意从手上传来,其实那手根本不凉,甚至同他一样,也带着高于体温的热意,只是相对的,比他要冷一些。那股凉意蔓延上左脸,有一下没一下,他挺尸似的弹起来,一把将眼前迷糊的一团抱在怀里,头脸胡乱的蹭,偶尔唇舌扫过裸//露的皮肤,本能的伸出舌头舔舐。
秦望昭即尴尬又僵硬,谢长安的脸在他脖子处乱嗅乱蹭,要命的是叶清蟾还睁着一双探究的眼睛看着他俩。他想将谢长安掀下去,想了想觉得这样太恩将仇报,当然心底还有一丝舍不得;想让玩味看戏的叶清蟾回避一下,又觉得这样还是很奇怪。秦望昭左右为难,谢长安已经神志不清的在他脖子上又舔又啃,自己捉着他的头发使劲都拉不住,他难为情的扯了扯嘴皮,正要开口让叶清蟾回避,那人却挂了一副了然于胸的笃定表情,朝他笑笑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这里药草丰富,额,我去看看能不能寻到缓解的药草,二位…自便!”
话音未落,那厮疾风一般掠出去,身形,迅雷不及掩耳。
☆、第 63 章
成勤提溜着俩杏目圆瞪的女子一脚踢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谢长安几乎是全身压在秦望昭身上,眼睛迷蒙而释散,两只手将人搂的死紧,凑着头锲而不舍的往人身上凑。秦望昭红着脸,脖子上沾了血,赫然有几枚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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