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昭跳下来掠到他身边,蹲下,随着谢长安在水里拉扯,真有叮叮当当的金属声从水中传来,看他那样子,好像还十分沉重,秦望昭探出身子在水里找到他扯的地方,摸到了一条粗粗的铁索,两人合力猛然合力一拉,轰隆一声细微的闷响,铁链尽头的东西被拉动了,两人跳起来后退一步使劲一抖铁链,一道黑乎乎的影子浮上来,随着大力的拉扯飞出水面墩在岸上,居然是一个木头箱子。
这木头箱子在水里泡了有些年头,却没有腐烂发泡,可见所用的木料细密紧实,上等的好木早就。外壁的红漆退去些许,豁口上附着的,是绿的发黑是苔藓,上下盖之间挂着大把铜锁,锁的严严实实,里头的东西,别样珍贵似的。
谢长安闲的发疯,也没有丝毫囤积精力的危机感,见了点稀奇东西,立刻眉飞色舞嘴碎道:“哈哈,姓秦的,藏东西的是傻子吧,上把破锁有什么用,一刀下去剁了木头,啥都出来了。”
两人心有灵犀别来已久,在这种歪门邪道不务正业上,尤其通透。这厢谢长安才嘲笑完,那厢姓秦的,梅华刀都已经出了鞘,秦望昭拔出刀,闻言瞟了他一眼:“上锁防的是小人,对你不管用,你是粗人,还是匪类。”
谢长安闲闲的拌嘴:“放屁,爷才高八斗温文尔雅,拿刀的才是。”
随着他话刚脱口而出,秦望昭先是翻腕旋着甩了下刀然后凌厉的横挥出一刀,刀身不挨木头,怕砍碎了里头的东西,带着内力挥出的刀势在空中幻化出无形的气,利刃一样锋利,咔的一声轻响,挂着铜锁的搭扣,从中齐整的断开,下半段落下来,叮的一声叩击在铜锁上。
秦望昭用刀尖挑开木箱,刚开出一条缝,谢长安就哟了一声,语调异常欢快:“姓秦的,咱发财了”
☆、第 53 章
木箱子里的,乱七八糟随意堆积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有些人心里,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金银和财宝。十两一个的金锭子和成串的珍珠翡翠,静静的躺在破烂的箱子里,印着岩洞里常年不灭的烛火,闪着变幻不定的珠光,是让人着迷的色彩。
两人沿着岸边分头摸索,不意外的摸到岸边的水下固定着许多铁链子,是笔大财富。
两人湿淋淋的对视一眼,秦望昭轻微的抿起嘴,难得的开了个玩笑:“西平王,恭贺你,瞎猫乱碰死耗子,一不小心,又破了一桩疑案。李敬亭费尽心思藏下的血本,都能被你掏出来,传到宗人府去,他虽然疯了几年,说不定,能被你气得清醒过来。”
他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嘴角含着清浅的笑意,烛火摇曳着投上明灭的光,俊秀的脸面生动无比,显得很是温柔,谢长安心头剧烈的一跳,力度强的让他忍不住浑身一抖,他莫名觉得手很痒,很想在秦望昭脸上掐一把,揉出一些从来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红晕来,必然十分明艳。
相处这么久了,谢长安心里大致有些谱,秦望昭是个情根匮乏的人,上次不小心擦过他的脸,自己紧张的要死,他愣是屁样的反应也没有,呆头鹅似的,丝毫没觉出不妥来。他性子冷淡没什么执念,要不是奔波着为谢安逸寻药,幽静的千年古刹,最适合他。谢长安突然就忧心忡忡起来,满面愁容的想到,怎么办???老子好像瞎了眼,看上这厮了……
谢长安突然一抖,秦望昭奇怪的看他,问道:“你抖什么?”
谢长安盯着他只是笑,突然行随心动的探出手,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在他脸上掐了把。
秦望昭莫名其妙,最近总是贴上来做什么他扯开他黏在脸上的手,要将他甩开,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谢长安不识好歹,换成两手搂住他,整个人贴在他背上,头搁在他肩窝,一张碎的很的嘴非要贴在他脖子边上说话:“望昭,你说,要是咱们出不去了,被困死在这里了,就你,和我,像不像亡命鸳鸯?你会不会甘心,从来没有深刻的爱过谁?就像韩舸和谢安逸。”
他说话的热气都拂在自己脖子上,痒得紧,秦望昭只顾着歪着脖子头往外偏,谢长安温柔似水的语气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力,当然,那句,别有深意带着奇异语气的亡命鸳鸯,也没听见。秦望昭不会抓住重点,细枝末节他倒是不放过,语气坚定的答道:“我们不会困死在这里。”
谢长安被他无比笃定的语气给逗乐了:“哦你有办法出去?”
秦望昭淡定的砸下一句:“没有,没法出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谢长安被他噎得一怔,转而趴在他身上笑的打跌,要命,姓秦的怎么这么招人哪哈哈
谢长安严丝合缝的贴在他背上,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顺着贴合的皮肤传过来,秦望昭拿胳膊肘子拐他,让他滚下去。谢长安八爪章鱼似的不肯就范,好不容易等他笑够了,突然又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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