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想这样多睡一下,在这个没有任务,没有杀戮的地方。甚至,每天会有一张柔嫩的唇将水和食物小心的喂入他的口中,那样贴心的亲昵,让他会有错觉祯谕是在很温柔地吻他。
可是,他必须尽快恢复过来,因为他听到了祯谕一日比一日频繁的咳嗽和喘息。
“明日,我们就从这里爬出去!”黯夜边将手边的藤条和树皮编在一起,边低声说着。
“你伤势未愈,功力也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样子,走得成吗?”祯谕头也不抬地回答,身子颤颤地蜷缩成一团。
“尽力吧,不然这样下去,你是撑不住了!”黯夜抬头看了看他,祯谕的目光却避了开去。
从那次交欢以后,祯谕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逃避着,怕泄露了什么一般。
黯夜站起身来,将外套抛到祯谕身边:“你先睡睡吧,明天我过来叫你!”
单薄的中衣上,是斑斑的血迹,清冷的空气中,犹如残败的樱。
祯谕看着黯夜远远地走到了湖的那一头,盘膝运气,心中一疼,手中那件黯夜抛过来的衣裳狠狠地抓紧了。
“试试看,紧了吗?”黯夜将祯谕背在背上,用滕条和树皮缠成的绳索紧紧缚住。
“好了!”祯谕简短地回答。和那天一样,他就这样紧紧地贴在黯夜背上,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气息让那些疯狂的景象清晰地重演着。
“搂住我的脖子!”黯夜的手已经攀上了一块突出来的岩石,轻声嘱咐着。
祯谕犹豫着将手环了过去,触手之处一阵轻响。
锁链!
他折磨黯夜而留下的那条该死的锁链。
黯夜杀敌之时每动一下就被扯出一缕鲜血的锁链。
祯谕的手瞬间收了回来。
“没事的,搂紧了我就不用分心照顾你!”淡淡安抚的声音,黯夜的手伸到身后,牵着祯谕的手环住了自己。
有不熟悉的战栗从背上传来,黯夜不敢回头。
“走!”他轻喝一声,手脚并用,身子已经拔高了三丈。
在东风门历经十载非人训练的成果终于显示出来了。
陡峭的悬崖,除了偶尔突出的小石,居然难得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呼啸的风从耳边不停掠过,割得皮肤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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