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这么久,总觉得分别的话有些说不出口。等会儿就是最后一个场次了,余风这几个月来进步很大,应该能三条内就过了,大家明天收拾收拾再回去吧,今天晚上聚一顿。”
副导演附和,“对,今天就别急着离开了,我已经要人订了县城里最好的馆子,咱们自个儿先弄个杀青宴什么的,回去再参加制作方主办的,就没这感觉了。”
徐飏倒是没什么异样,就笑着答应下来。但萧晴这边已经红了眼,细声哭了。萧晴虽说是当家花旦,但接过的戏也不是很多,而且这次演的角色也确实难得出戏,现在要离开了,真的舍不下,总有种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其实对余风来说也差不多,邗小鱼能清晰地看到余风有些僵硬的侧影,这是这个男人独有的表达难受情绪的方式。
余风开始答应下来这部戏,实际上不是很情愿,第一是之前从未接过这种角色,难免有畏难情绪,第二是接反面角色确实需要勇气。可是这么几个月下来,余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不同剧组之间的差别。以前的偶像剧,都是随意摆摆动作就能一条过,记错了台词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左右是靠脸撑着剧情。但这个剧组很较真,碰见他状态不好的那天,能够一直ng直到太阳落山,可是也是因为这样,余风的演技才能这样突飞猛进,是真的和之前那个奶油小生不一样了。
邗小鱼很少看见这样的余风,有种沉到地里的却又遥遥远离的疏离感,身上是一件血衣,被阳光笼罩着,有种充满矛盾的柔和感。他伸手去碰碰余风,一秒之后,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握住,手背被捏了捏。被人□□错挡着,突然有一种隐秘的刺激感,邗小鱼低下头,嘴角悄悄上翘。
“好了,准备吧,不伤感了,有聚就有散嘛,这样刚刚好。”导演重新操起他的大喇叭,开始指挥安排。
经过一层一层揭开□□,真相已经在一张纸后面,活生生血淋淋的,等着王波去看。
s县已经入夏很久,山头的树木葱茏郁郁,地上不时出现漂亮的野花,和着夏虫的飞鸣,是有了浓烈的生的气息。
王波有些急促地赶到山头,山崖前已经有个背影在静默地迎接他。王波知道,这一局游戏,他赢了。
“王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穿着一身血衣的那个人侧过头,视线落在虚无,逆着光有种本就不在人世的感觉。
王波稳住声音,眼前这人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他无需害怕,“小柳在哪?”
这个问题让王平觉得很可笑,疯狂地大声笑着,在空旷的山野间回响。
王波仅仅皱着眉头,牙关动了动,压低声音怒吼,“回答我!”
“小柳?你问我小柳?”尖锐难听的声音从笑声间溢出,“你不是看见了吗?我亲手,用刀一寸寸捅进了她心窝,那感觉,我可是记忆犹新啊。”王波看着他变态地伸出猩红的舌,缓缓舔过下唇。
王波等他稍微冷静点,继续说:“我后来去对比过那具烧焦的尸首,那不是小柳,左脚踝那没有畸形。”
王波继续说:“说吧,她是你最后的筹码了,该亮牌了不是吗?”
王平立直笑弯的身子,转过头去看着那片葱茏的绿,很久没有说话。
王波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眼角一直在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道身影动了动,终于开口,“王波,你真的很聪明,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人里,最欣赏的。但是,你弄错了一件事,我的底牌,从来就没有。”
话说完,没等王波思索清楚,王平纵身一跃,没入崖底。
王波没动,脚底跟生了根一样,手却越来越剧烈地抖动着。
“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牌。”
“好!过了!”导演的声音被喇叭无限扩大,也把陷入剧情里的所有人给一把震醒。
邗小鱼不知道大家是什么感觉,但他是真的难过了。这么久,他一直不肯看剧本的最后一页,他在等,这个拍摄的下午来临。他想亲身感受,最后的气氛和台词。
许是王波王平太过有血有肉,他总觉得这就是真实发生在现实生活的事情。记得之前仓库戏的时候,他就沉在小柳身上无可自拔,这么最后一幕过完,他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叫小柳的姑娘了。
王平最后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决绝来断掉王波的最后一丝念想,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成功的。毕竟王波对小柳的感情绝对不掺假,所以王平用他的生命来实现这场游戏的永不完结。也许,这才是这部剧最后的谜底吧,也是最后的局。
等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收拾完毕,一溜车浩浩荡荡地往县城里开去。副导演确实没说错,这家火锅店当真档次还行,隐在喧闹的背后,在巷子里扎根,竟有一丝古香古色的幽秘感。店面不大,已经有两桌开吃了,剧组挑了角落的大圆桌,一次上五个大汤锅,红通通的辣油飘在上边,格外引人食欲。
余风是主演,自然得坐在导演旁边,导演那边还坐着徐飏和萧晴。邗小鱼就默默地追随俩助理,坐在了小角落里,倒也挺好,前边就有一口锅,周围还摆着他爱吃的肥牛片。
人都落座完毕,服务员一个接一个地上菜,看到一道是水煮鱼片的时候,邗小鱼眼都直了。不知道是不是心诚则灵,服务员姐姐当真把那道菜落在了他不远处,邗小鱼抬起头,用十万分感激的眼神死命瞅着那个姐姐,最后把人吓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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