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自己的外套罩住黎荀,紧抱住他颤抖不已的手臂,“哥,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哪里痛?我马上叫救护车!”
周屹天心慌地试图抬起黎荀的脸,却摸到湿热的东西,摊开手指一看,竟然是鲜血。
“他妈的混蛋!”周屹天气极,再度握紧拳头,往旁边看去,阿杰正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另外两个男人也倒在一旁,雪丽依然握着dv,但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靠着墙根站着。
就在周屹天愤怒地起身,打算收拾阿杰时,一只白皙的胳膊拦住了他,是黎荀。
“够了,不用了。”
黎荀终于抬起头来,但脸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哥……”周屹天连忙蹲下,检查着黎荀的伤。他的嘴唇破了,脸颊红肿还印有指痕,除此之外,肩膀、手腕上还有多处淤青。
“你不用担心,这不是我的血。”黎荀大口喘着气,安慰着周屹天,“是他们的。”
黎荀说的他们,是之前压制着他的流氓。其中一个光头男人,看起来很强悍,但外强中干,捂着血流汹涌的鼻子,趴在地板上呕吐不止。
另外一个人,左臂从肩膀处脱臼,呈现奇怪的姿势,扭转在身后,正痛苦地嗷嗷叫着。
周屹天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我没事。”黎荀轻声说,“只是,我以前没这么做过,所以有点缓不过劲。”
周屹天再次看向阿杰,他应该是被踢中了下方的要害,痛得冷汗淋漓,眼白都快翻出来了。可是,这远远不够。
“你们是不想活了吧?敢对我哥出手?!”
周屹天放开黎荀后,来到痛得口齿不清的阿杰面前,拎起他,冲着他的脸狠揍一拳,打得他三颗门牙都飞了出去。
然后,他丢下阿杰,狠踹光头男人一脚,听那声音,起码踢断他两根肋骨。
最后,他抓住那个手臂脱臼,嗷嗷惨叫的男人,把他举过肩,如同丢垃圾般丢了出去。砰哐一声巨响,男人撞在堆满机车零配件的铁架上,登时晕厥了过去。
正是这声巨响惊醒了雪丽,她转身想要逃出去,但是被周屹天揪住了头发,拖了回来。
“啊啊!救命!屹天,放过我!这不是我的主意啊。”雪丽大声尖叫着,怕得嚎啕大哭,但周屹天只是拿回了她手里的摄像机,冷厉地说道,“快滚。”
雪丽抛下同伙,哭哭啼啼地跑出去。
周屹天本想把dv砸碎,但看到黎荀脸色不佳,摇摇晃晃地站不稳,急忙把dv放在一旁,上前去扶黎荀。
“还是……叫救护车吧。”黎荀说,看着那三个东倒西歪的人。并不是同情,而是他们都伤得不轻,万一出了什么事,周屹天是会惹上官司的。
“等我们走了再打电话,哥,你放心,他们死不了。”周屹天右手扶着黎荀,左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小心擦拭着黎荀脸上的血迹。
“哥,很痛吧?”看着黎荀脸上的伤痕,周屹天心里难受得要命,声音都是沙哑的。
“还好啦。拿点冰块敷一敷,过几天就会消肿的。”黎荀微微笑着,看着他,“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哥……”周屹天放下胳膊,很惭愧。他知道黎荀肯定是被阿杰骗来的,都是他的错,太自以为是。觉得就几个小混混而已,自己肯定能驾驭他们,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结果却害得黎荀受伤,还差点被强暴。
“都说没事了。”黎荀抬手轻抚周屹天的头发,无论他长得多高大,都是自己最宝贝的弟弟。此外,即便周屹天逃家、旷课,和那些街头毒贩混在一起,黎荀也一直坚信,他是不会变坏的。
“对了,哥。”周屹天突然问道,环顾着四周,仍然感觉难以相信,“你是怎么做到啊,一下子撂倒三个人?”
难道黎荀平常有偷练柔道、拳击什么的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呵呵,他们啊……也太小看医学生啦。我可是每天都研习人体解剖图,很清楚怎么能让人轻易脱臼。哪里是要害,哪里痛楚最强烈,只要掌握时机,就能够反击、脱身了。”黎荀微笑着说。
而且,作为医学生,体力以及耐力不好可不行。将来站在手术台前,一站五、六个小时不歇息,甚至通宵都有可能。体力不好,是没办法做外科医生的。
因此,黎荀每天都坚持长跑,也有练习伏地挺身和仰卧起坐,虽然他看上去不及那些男人壮硕,但绝对不是软弱无力的。
“原来如此……”周屹天感慨地点着头,仍是啧啧称奇,“听起来超酷的啊!”
“还有,”黎荀又说道,“我注意到,他们的胳膊上扎有好几个针眼,新旧不一,也就是他们长期注射毒品吧。虽然他们看上去人高马大,可是动作、反应能力都比我迟钝,综合诸多因素,我还是很有胜算的。”
最后一个重要原因,黎荀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总是和身高达一米九的周皓染在一起,已经习惯那种压迫感了。他并不害怕那些比自己高大上不少的男人,而阿杰等人的力气,远比周皓染小许多。
当周皓染抓着他时,他连扭动一下手腕都做不到,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荀。”周屹天突然握住黎荀的手。
“嗯?”黎荀抬头看着他。
“我很高兴你变得这么厉害,但是,我也能保护你的。”周屹天说,握着黎荀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我会很快地长大,成为一个醒得上你的男人。”
“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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