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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风华一只手摸着自己脖子刚刚回过神来,见到凤天纵吻住苏泽杨,顿时坐直了身子,还没说话却见到其他随行人都没有反应,只好又软了身子垂下头来。
他伸手揪了一下马鬃,胯下骏马不安地躁动起来,身后的男人立即抓他衣领,低声道:“老实点。”
霍风华不敢反驳,偷偷抬眼看苏泽杨,见他一只手紧紧抓着凤天纵手臂,胸口起伏,双颊微微泛起红来,竟是一副情动模样,顿时更觉得愤懑,干脆将脸埋在了马脖子上不去看他们。
凤天纵这一吻持续了好些时候才结束,他松开苏泽杨的嘴唇抬起头来,用拇指擦掉他唇角唾液,轻声道:“为何不告而别,私自出京?”
这一趟凤天纵遇险,正是因为前些时候收到京中陆管家飞鸽传书,说是苏泽杨和霍风华两个人都失踪,怕是离京了,他身边有西绸安插了许久的内鬼,伪造陆西笔记交给他第二封信,说是找到苏泽杨留书,知道他带着霍风华前往西绸寻人。之后又果然有人在西绸境内见到了苏泽杨的行踪。
于是凤天纵关心则乱,带着几十名亲兵离开军营想要寻回苏泽杨,才遭遇西绸军围困,险些丧命落凤岭。如今虽然脱险,但他亲兵俱是亲自挑选亲自训练,个个以一敌百,如今只剩下十余人生还,仍是损失惨重。
他心里有些怨气,又不忍对苏泽杨发泄,只能狠狠吸吮舔咬他唇舌。
苏泽杨嘴唇殷红,回头看向霍风华,道:“他不是霍风年。”
凤天纵冷声道:“那他是谁?”
他不是霍风年,可看在凤天纵眼里,他更不像是霍风华。
苏泽杨抓住凤天纵衣袖,轻声在他耳边道:“他是霍风华。”
凤天纵也回头看了一眼,见他还埋头在马背上不肯抬起头,嗤笑一声道:“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像霍风华了。”说完,他低头对苏泽杨道,“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苏泽杨轻轻眨一眨双眼,忽然有一种荒谬之感,不知从何说起,突然又回想起那日醒来自己一身狼藉,而霍风华已经逃之夭夭的情景。
凤天纵贴住他耳垂道:“为何走神?”
苏泽杨回过神来,只简单说道:“霍风华被西绸人从豫京城里掳走,所以我追了出来,一路追到西绸,中途和西绸人交过手,也受了点伤,赶到这里时遇到你被伏击。”
“受伤了?”凤天纵第一反应却是去摸苏泽杨腰腹。
苏泽杨按住他的手,“伤在腿上,算起来养了也有近二十天,不妨事。”
凤天纵叹息一声,道:“晚上给我看看。”
苏泽杨点了点头。
凤天纵接着又沉吟道:“他是霍风华。邵飞捷派人来找霍风华,而且冒认了他是霍风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苏泽杨没有说话。
凤天纵说:“那真正的霍风年又在哪里?西绸人冒着风险深入东麟京城也要将霍风华带回来,难道真正的霍风年已经不在了?”
苏泽杨这回与他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有可能。
凤天纵轻笑一声,“如果当真如此,那霍风华就终于有了他存在的价值了。”
他们担心邵飞捷会派人追击,所以一路快马加鞭,等到天黑了遁入一片茂密森林之后才停下来休息。
刚一下马,凤天纵的亲兵便分兵明确地生火烧水、消除来时马蹄痕迹、在几方设置陷阱和绊马索避免追兵。
凤天纵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下,虽然风尘仆仆却也不显狼狈,他抬起头,仰望站在树巅的苏泽杨。
而苏泽杨正与凤天纵的手下一起,探查有没有追兵,他从树上跳下来时,左腿明显不敢承力,凤天纵显然也看见了,他朝苏泽杨招一招手,“过来。”
苏泽杨走到他身边,在凤天纵身旁坐下来。
凤天纵握住他左脚脚腕,将他裤腿推上去,轻轻捏了捏他腿腹,问道:“伤在这里?”
苏泽杨道:“腿骨断了。”
凤天纵深呼吸一口气,似是压抑情绪,低下头在他左腿上吻了一吻,再抬起头来时,又搂紧苏泽杨的腰身,吻他嘴唇。
一众亲兵皆视而不见。
只霍风华被彭魄丢在一棵树下,用绳子绑住了手脚,他艰难坐起身子,怔怔盯着苏泽杨与凤天纵亲密抱在一处。
他虽然常说要祝福凤将军与苏泽杨百年好合,却不知道看在眼里会是这般惆怅郁闷。
凤天纵手掌紧紧贴住苏泽杨后腰,深吻之后在他耳边沉声道:“可惜时机不合适。”他话没说完,若是时机合适想要做些什么,倒也不必细言了。
苏泽杨也伸手抱住凤天纵后颈,背靠着大树,将脸贴在凤天纵头顶发间,轻声道:“再过两日——”他这句话也没说完,因为忽然见到霍风华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顿时不自在地垂下了目光。
亲兵用热水泡软了肉干与干粮,给凤天纵和苏泽杨送过来。
霍风华面前,只有彭魄将一个冷硬的粗面饼扔在地上,他抬头看一眼彭魄,彭魄却没有看他,径直转身离开。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绑在一起的两只手将面饼捡起来,在自己腿上拍打一下怕掉刚才粘的草屑,递到嘴边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下去竟然没将面饼咬开,只能又使了些力道用牙齿撕下来一块,嚼在嘴里发现竟然比被陶邑飞他们掳走那些日子吃的东西还要难吃,面饼又干又硬不甜不咸,他在嘴里嚼了许久,越嚼越觉得悲伤,终究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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