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不知所谓的嘻嘻笑着,一看就是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关,许晃磨着牙,知道死缠烂打是他的拿手好戏,自己肯定是缠不过他。不过这个结果他一开始也预料到了,这家伙不想说的事,谁逼他也不会吐口,所以许晃今天是有备而来,准备提出另一个眼下比较重要的要求:“那好,我可以不问。”他压下心里的火,重新说道,“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我要你教我法术。”
这个条件却是無生也没料到的,“你学那东西做什么?”
“至少我得学会防身,”他咬了咬唇,“至少我不能拖累别人。我自己的命,我自己来保护。”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他已经充分认识到了作为一个凡人的渺小与无力,他不能再莽莽撞撞的单凭一腔热血就一头闯进什么事里去了,这种妖异灵怪之事不是只有勇气就能解决得了的,要想去救别人,他至少得先有保全自己的力量,不然一切都只是有勇无谋,是一场空谈,甚至会沦落为一个辛酸的笑话。他不能再让谁为了自己而牺牲,决不能。
“你没有那个天赋,放弃吧。”無生平静的望着他,斩钉截铁的吐出这句话。
“就算没有天赋,我可以努力啊!”许晃猛地站起身来,“我既然是许家的人,身上就一定流着我祖先的血,就算现在平庸无奇,但我毕竟有那个资质啊!玄武,还有张家那个女孩不都是这么说了?只要假以时日,我肯定…”
“就凭那么一点点淡薄的血,你也敢说自己有资质?”無生无情的嘲笑他道,“人家不过说客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这不是寻常之术,学不好不是像你考试不及格那么简单,把一个毫无天分的人硬教成半瓶子醋,那比让一个有天分的人修习邪恶之术更加危险,而且危险的不只你自己,祸害的还有旁人!我不会教你的,你只要老实待在我身边就不会出事,我会保护你的。”
“我才不想让你保护!”
许晃失控的一声怒吼,吼完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他张了张口,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无论后悔与否都是再也收不回来的。搞什么,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啊…他用力握紧拳,在眼泪涌上来之前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真是丢人。他紧紧咬住下唇,这种丢人的样子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爱哭鬼了?真的是太丢人了,干脆把泪腺缝起来好了。
可是。
真痛啊。
他简直不敢多作一秒钟的设想,想如果下一次他再失去谁…他真的不能再失去谁。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
——还不如让他从一开始就不曾遇见。
猛地推开大门,一片如雪的景象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月白色的肌肤,银河一样的长发,还有雪花般柔软的笑靥,“敲了半天门也不开,我还在想是不是走错了呢…怎么了?”
和软的声音随着那冰凉的指尖从油纸伞下伸了过来,抚上他带着泪痕的脸,许晃再也忍不住,一头便扎进了那个陌生的怀抱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卦 我动了谁的蛋?
“瞪我也没用,谁让你之前欺负人家的。”千秋无奈的冲某只脸黑得快赶上锅底的鬼笑了笑,安抚的摸了摸黏在自己旁边的许晃。这位大美人虽然没来几天,不过因为他人长得美,性子又好,对谁都是不温不火笑吟吟的,所以获得了老宅里的一致好评,就连無生这么整天的用眼神威胁人家,也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样,再生气最后也得变成泄气。
不过许晃倒也不是故意对个陌生人随随便便投怀送抱的。之前的事,他倒也不气無生那样讥讽自己,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好,可自己这么没来由的冲人家乱吼一通,现在实在拉不下这个脸面来,只好用千秋当挡箭牌。而且话又说回来,待在千秋身边真是出乎意料的舒服,跟他相识不过短短几天,可许晃却觉得跟他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听千秋说话,完全不是在無生面前那种低声下气就差举块牌子写上“我是盲流”的感觉,而是完全对等的朋友之间的闲谈,而且千秋的很多见解也很有深度,虽然和無生同在一个水准上,对人的态度却是一天一地。
另外,除了对千秋这个人的了解在逐渐加深,许晃发现他的外貌也和之前给自己的感觉有些不同。千秋他虽美,可你不能说他是那种女子的美,因为他通身上下没有一点脂粉气,他的美丽是带着锋芒的,是他与生俱来的龙族之血中孕育出来的帝王之气;可每当他笑的时候,那些棱角却仿佛又全都浸入了天高云淡时最明艳的一泓秋水里,散着微醺微暖的潋滟波光,叫人不由得心生眷恋,就好像现在的许晃一样…
“嘿嘿嘿嘿…”
一不小心又看呆了那张脸孔,许晃又一次极没出息的发起花痴来,只听旁边喀嚓一声,某只鬼手里的酒杯再一次被捏碎了。
“真是浪费啊,别人好不容易酿出来的酒,你这家伙就这么糟蹋?”月夜的酒会上,自然少不了那位家中做酒的龙子,只不过他突然不请自来的拎着酒上门,倒叫许晃有些纳闷他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用意何在了。“自己家的小鬼要管管好,别随便黏在别人的东西上。”那冷冰冰的话锋一转,又直接冲许晃这儿来了,可他这后一句算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你的东西还有待定论,贺兰大人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为好。”另一个针锋相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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