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仰的答案是:心痛。
这一刻朱天仰才明白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让他几乎站不稳,让他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心好痛,他好想用手揪住胸前的衣服,用力搥几下胸口,缓一下那种感觉,但是他不行,他要笑,他要微笑,他知道朱天仰这个人的长像普普通通,也只有笑起来俊朗些,他知道束修远会迷上他就是因为他总是笑,所以在这一刻,即使朱天仰心痛的像是要碎裂,他也只能笑。
屋里明明就有十来人,却静的连院子内落叶声都听的到,朱天仰虽然撑着笑,但样子说实话并不好看,芝兰先忍不住流下泪来,才向朱天仰走了一步,便遭到于晴和怒眼以对。
「老爷,公子,天色不早,别误了吉时。」
如果换作其它时候听到于晴和这样说,朱天仰一定会笑的前翻後仰,指着于晴和说:「你什麽时候变成媒人婆了?」可现在,朱天仰只能反手紧握着于晴和撑在他肘上的手,连个笑容都无力给予。
而束修远不是看不到朱天仰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不是没发觉朱天仰竟需要于晴和支着才能站稳,只是在束家面前,他没有其它选择。束修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气充盈在胸膛,心一狠,弯下身就把朱天仰抱在怀里,也不敢看怀中的朱天仰,直盯着花骄,大步走去,当他终於把朱天仰放在骄内时,在感觉到心痛时,同时也感到松了一口气。
这一切终於要结束,他不用再日日悬着一颗心,不用担心朱天仰不高兴,不用担心朱天仰有什麽反应,一切已成定局,束修远知道自己将心痛一阵子,但,有一天这些感觉也会淡去,就像他离开娘亲那样,只要日子够久,感觉就会淡,而且只要他把束家全新振兴起来,有一天,朱天仰也会像他娘一样会回到他身边。
束修远跨上马,挺直了腰,领着花骄走到前府,走出束家大门,一直走到靖王的庄园,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一直进到靖王在咸城的庄园里,朱天仰才灭了最後一丝希望,觉得自己真的是狼狈极了,难看极了,肯定比离水想学走路的鱼还难堪,要怎麽形容才贴切呢?爱上猫的老鼠?想要学飞的猪?爱上黄鼠狼的鸡?
哎~爱上黄鼠狼的鸡跟爱上猫的老鼠是同一个意思。
爱情果然让人变蠢,朱天仰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有够难看、有够惨的,惨到现在连想举个贴切点的例子都想不出来。
「公子。」
「嗯。」
这一次怎麽会输的那麽彻底呢?从束府到靖王的庄子至少也走了两个时辰,束修远怎麽忍得住连一次也没有来窗边看他一下?
「公子。」
「嗯。」
难道是画眉那招没效?可是那是他是真情流露,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他可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克制,差点就岔气了。
「公子啊…。」
「嗯…。」
这些日子里他特意撑着不睡,半夜说梦话,难道被识破是假装的?否则束修远怎麽可能无动於衷呢?束修远对他又不是没有情?
「公子呀…靖…。」
「于晴和,旁观者清,你说说,我倒底是输在那里?」朱天仰抢白抬头看向于晴和,「你这一脸着急是急啥?」
「公子,靖王爷已经进来好一会了。」
朱天仰跟着于晴和的脸一起偏过去,就见到李剑寒高雅的端着杯子看着他,一脸看戏的样,嘴角还噙着笑。
那张脸,明明就是带点恶意,带着嘲弄,带着看好戏的样,朱天仰左看右看近看远看上看下看,怎麽看都看不到一丝爱意,或者同类相惜之情,朱天仰就搞不懂这李剑寒把他搞来有什麽用意?
在朱天仰看来,就算他双腿大张,这李剑寒看在眼里只恐怕也只有感觉到恶。
搞不懂又猜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问,所以朱天仰决定直接问。
「靖王爷,我有件事一直搞不懂,请靖王爷解答,我不懂你把我来你身边做什麽?如果想要吊着束修远,你抓他弟不是比抓我更更有用?若要玩垮束家,你为啥不这次就掐死,还留时间让他缓气?」
李剑寒笑了,眼前这个人虽称他为靖王爷,却当着他的面自称我,也不知道要低头垂肩弯腰,虽然已经见识过一次,但还是觉得新奇,这样直接把心底疑问提出来的应对方式也让李剑寒感到新奇。
李剑寒笑着把人抓进怀里,让朱天仰坐在他腿上,贴着朱天仰的耳朵说:「当然是想你了,你掐了本王的臀部就想翻脸不认帐了?」
☆、一百零七
听到李剑寒的话,朱天仰忍不住撇撇嘴。
又来一个爱演的,明明对着他就硬不起来,为什麽都爱对着他演深情?
爱演?
老子就陪你演。
朱天仰开始用他的臀部去蹭李剑寒双腿间还沈睡着的那一根。
然後,李剑寒吓到了,靖王第五肢吓醒了。
李剑寒非常生气,觉得心有不甘,时常被哥哥不明究里的耍也就算,毕竟那是他哥,毕竟那是当今皇帝,但这朱天仰不过是个男宠,竟也敢这样戏弄他,这可让他很不高兴,於公於私他都奈何不了他的哥哥,当今圣上,但是,於公於私,他想教训这个朱天仰可不会、也不敢有人吭一声。
於是,吓到嘴巴张开开的于晴和,还没来的及合上嘴又被一个掌力一扫,就给扫出了房门,等他回过神想往回跑,悲剧的发现房门锁上了,叹口气回头,又更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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