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还不知,”景暮夕摇摇头,“我可以一边学武一边查探。”
童晋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你就像是知道我定会应了你似的。”
听他这般说,景暮夕以为他要拒绝,语气便稍稍软了下来,“这于教主,并非难事吧?”
“是,于我并无不妥,”童晋将茶盏置回桌上,起身走到景暮夕身边,双臂撑在他椅子扶手上,弯下腰身与他拉近距离,“可惜教主我不是圣人,没有好心到会做赔本的买卖,你要学我的武功不难,不过你总得给我点好处。”
“教主!”凤青鸾终于忍不住,“请教住三思!”灵教的武学与其他门派差别甚大,为教中最大的秘密。新入门的弟子只能学些谁都使得的泛泛功夫,只有历了十年八载仍旧忠心耿耿又甚得教主欢心的弟子才能接触到灵教的上乘武学,才不过先学些皮毛罢了。教中至高无上的武功,只有教主和四大护法练得;其中又有一套神功叫做“百冥诀”,是历代教主不二传的绝密。童晋与四大护法都是上任教主亲选的爱徒,所学自都是教中最上乘的功夫,是以凤青鸾听到童晋有要同意教景暮夕武功的意思,连忙出声制止。
童晋的眼睛却是只盯着景暮夕看,“青鸾,这是我自己的事。”
“教主……”凤青鸾仍待要劝,云翔却拉住了他的手,轻轻冲他摇了摇头。是啊,童晋看似整日嘻嘻哈哈,可只要是他决定的事,从小到大就从没有人能改变。凤青鸾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放弃了。
景暮夕对于这样的距离很是不适,背都已紧贴在了椅靠上,还是用力地想往后退,“你……你要如何才肯教我?”
“倒也不难,”童晋腾出一只手来为他理了理耳畔的碎发,“我要你——”声音有意地拖长,脸上也浮起暧昧的笑,“做我的人。”
景暮夕惊得瞪大了一双眼,慌忙转过脸去,“我……不明白。”
“不明白么?”童晋轻笑出声,双手捧起景暮夕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那我便教教你。”慢慢靠近,童晋的唇先是在他的额上轻轻点过,“就是这样,”接着又是鼻尖,“然后这样,”清楚地感受到景暮夕的拒绝,甚至是颤抖,童晋还是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最后这样。”
四大护法已经齐齐转过身不去看,童晋放开景暮夕,他已气得不成样子,一手指着童晋,“你……你……”半天也说不出第二个字;另一只手在唇上用力地擦,好像沾了世上最肮脏的东西一样,本已被咬破的唇又被他擦出血来。
童晋却似看热闹一般,“还有更亲密的,就不用我再明说了吧?”
“你混蛋!”景暮夕猛地站起,本想抬手甩给童晋一个耳光,不想自己却是一阵晕眩,胸口陡然间痛得似被猛撞了一般,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身子也好似不是自己的,再也无力支撑。
童晋忙将他揽进怀里,点了他胸前两处穴道,又替他轻轻顺着气,“明知自己内伤这般重,偏又喜欢动气,还没等报仇,你便先给自己气死了。”
胸口顿觉舒服了不少,景暮夕挣扎着想推开童晋,却是没了力气。童晋这次倒是没迫他,扶他又坐回椅子上。
景暮夕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家人惨遭不幸,自己却苟活于世,想要报仇雪恨,却是要付出这般给人羞辱的代价。景暮夕嘴角扯出个笑,自嘲且惨然,罢了,大不了事成之后自刎谢罪,莫要给祖宗也蒙了羞。也不抬眼去看童晋,景暮夕呆呆地道:“好,我答应你。”
“好!”童晋抚了抚他的头,“有他们四人作证,咱们这就成交了,可没有反悔一说。”
景暮夕木然地点点头,一点生气也无。
“你日后便要听我的,”童晋伏在他耳畔低语,“哪怕是做样子也要做得像一点。”
景暮夕偏过头看看他,师父曾说过魔教教主有一爱好,提及时颇为不齿,彼时自己不甚明白,到了今天总算懂了。景暮夕再也不做任何反抗,轻轻点头。
“这才乖。”童晋半扶半抱地将他拖起,“得先把身子养好了才能习武,今儿把你折腾得够呛,我先带你回去歇着。”又唤来下人,“这就去绮园里给我腾出个房间,要快。”
下人领命去了,童晋扶着景暮夕,好心地为他承去了左边的重量,缓缓向绮园走去。
☆、春色满园
六·春色满园
绮园是个四四方方的大园子,十分宽敞;园子正中辟出地方种着大片琪花瑶草,分成一簇簇不同的品种,颜色各异,煞是好看,一见便知均是上品;四边又设石桌石椅,以给人赏花品茗,环境甚是幽雅。
刚进得园子来,园中便前前后后地出来十几个少年,有的俊俏,有的可爱,个个都很讨人喜欢,一见童晋到来,纷纷上前行礼。
景暮夕看到了议事厅里坐在童晋身前的少年,那么想必眼前的这些人都跟自己一样,是这位大教主的玩物,日日供他消遣。想到这里,又厌恶地白了童晋一眼。
却不想童晋正侧过脸瞧他反应,见他这样又调笑道:“他们虽然都比你乖,却是没有一个及得上你这般好看的。”
景暮夕皱紧了眉,别开脸不去理他。
那些个少年却因为听到了童晋的话都来对景暮夕怒目相向,景暮夕被他们看得背脊发凉,浑身的不自在。
“你们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童晋扶着景暮夕,由下人引着,进了园子角落里的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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