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童晋叹了口气,竟露出几分可怜的神情来,“小景居然凶起我来了,你要是知道我无力还手,还不把这么久以来积累的恨意通通换成拳头砸过来?”
景暮夕哼笑,“看来你这么久以来做了多少可恨的事,自己心里很清楚啊。”
童晋又讨好地笑笑,“冤枉啊,我这不是一直尽心尽力地教你练武么。”
“行了,快把药喝了,”景暮夕不去理他,“就快凉了。”
“我喝了你赏我什么?”童晋又将景暮夕的手拉过来握着。
景暮夕倒没急着抽回,狠声道:“我赏你两巴掌!”
童晋不禁笑了起来,而后把碗递到嘴边,一口气将药都喝了进去。
景暮夕自他手中接过碗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童晋微笑,“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景暮夕突然觉得面颊有些发烫,他习惯了童晋整日没个正经,却不习惯他这般略带温柔的认真。想起手中还拿着个空碗,连忙站起身,“我把碗送出去。”
“小景?”不过是送个碗,景暮夕却站在外间迟迟没有进来,童晋出声去唤。
又过了片刻景暮夕才走进来,“什么事?”
童晋见他微皱着眉,又换上一副可怜样,“嫌我麻烦了?”
“没有,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景暮夕算是领教了这位大教主折磨人的本事。
童晋笑着摇摇头,“我可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对了,”景暮夕蓦地想起那块宝玉,将它自怀中取出,“这是你昨日……昨日不小心掉落的。”想起那时的事,景暮夕还是有些不自在。
“掉了?”童晋自他手中接过,“我都没察觉。”
想起云翔提到宝玉时略显紧张的神情,景暮夕又问:“这是什么,很重要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教教主代代相传的信物罢了。”复又将宝玉塞到景暮夕手中,“它倒是可当个不错的饰物,你若喜欢,便把这血玉令送了你吧。”
教主的信物,自然象征着教主的身份,也难怪云翔的神色会那般郑重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血玉令,景暮夕才省起童晋刚刚的话,“送我?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急忙将血玉令丢还给他,“你当这是寻常物什么,说送就送。”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块玉,偏要把它看得那么重。”童晋将血玉令掂在手中,“反正教主还是我当,你又不会拿它去做坏事。”
景暮夕挑了挑眉,“你怎就笃定了我不会拿你的令牌去做坏事?”
“哦?”童晋却似来了兴致,“你会?会做什么,我可是很期待啊。”
景暮夕又好气又好笑,“你师父到底是哪里想不开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你啊?”
童晋笑道:“我师父就是想得太开了才会传位于我。”
景暮夕站起身来,不再与他说笑,“饿了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童晋拉住他手,“吃不下,倒是有些累了,你陪我歇会儿?”
景暮夕只道他又起邪心,却见他眉宇间略生倦意,忍不住叹气道:“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怎么都不见好?”
“小景担心我,我就好了一半。”童晋冲他笑笑,“我只是累了,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真的。”
景暮夕无奈,只得又扶他躺下,“睡吧,我就在这儿。”
童晋躺好,又将血玉令递到景暮夕手中,“这个你先留着吧,左右放在我身上也是闲着,给了你日后行走江湖说不定还有用到它的地方,反正又不会因为没了它就没人认我这个教主了。”
景暮夕想灵教弟子遍布天下,他日探查仇人之时有血玉令在手或可解决不少问题,便不再谢绝童晋的好意。点点头将血玉令收好,景暮夕道:“若是不小心丢了,你可不能怪我。”
童晋将景暮夕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只要你不丢了就好。”
景暮夕迅速把手抽了回来,“快睡!”
童晋笑了笑,乖乖地闭起眼睛。
☆、师出功成
十五·师出功成
童晋与景暮夕双双收回手掌,导气归元。
“功就练到这里吧,应当是足够了。”这几日进补了不少药物,童晋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接下来你需要练习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道。”
“明日起就不用打坐运气了?”景暮夕有些意外。
“怎么,”童晋向前倾了倾身,笑道,“少了和我单独相处的时间,很遗憾是不是?”
景暮夕下床向外走去,“从你口中说出的话,有两句正经都是多的。”
“从前小景听了这样的话都会不快,”童晋跟了上来,“现下不也差不多习惯了么。”
景暮夕回头瞥了他一眼,“难道我说我仍旧不喜欢听你就会改么?”
童晋笑着攀上他的肩,“小景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景暮夕摆脱掉童晋纠缠上来的双臂,刚走出房间,就看见四大护法候在园中,一时倒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四个怎么这么齐都到这里来?”童晋走出来,不满被打扰地扫了四人一眼。
龙啸干咳了一声,低声道:“我是被迫的。”
白泓澜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最期待的人是谁来着?”
“期待?”还不等龙啸辩解,童晋抬了抬眼先接过话来,“期待什么?”
龙啸虽知平日自己最合这位大教主的心意,但若是犯了他的禁忌也是一样不讲情面,于是慌忙心虚地移开视线,向白泓澜身后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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