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次进步许多,把我吓了一跳呢!即使和信乐老师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
“你太抬举我了。”
二塀用手掌洒脱地挥去滴下来的水珠,随口谦逊了一番。
“这哪是抬举?看你把射礼表演得这么好,害我也跟着跃跃欲试。可能的话,我还真想重拾弓箭。”
“既然你有这个意思,我们可以一起从头来过啊?”
兼子露出一抹寂寞的微笑耸了耸肩,往前踏了一步,伸出右手抚上二塀湿润的脸庞。
完美无暇的优美指尖抹去脸颊上的水珠,接着移向他的唇瓣。
“姐夫?”
不清楚姐夫想做什么的二塀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慢了一拍才传到脑袋的映像让他浑身哆嗦脑浆沸腾。兼子似乎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看到二塀的反应,他才迟疑地露出困惑的表情,把抵在嘴唇的手放了下来。
“总、总之,你真的表现得、很好。以后、也要好好加油。”
惊慌失措的兼子吞吞吐吐地说完后,捧着自己的右手腕落荒而逃。
二塀任由水流不停奔泻,楞楞地目送姐夫的背影。隔了良久,他缓缓地抚上自己刚刚被他碰触的脸颊。
“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二塀喃喃地确认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突然感觉到有人来到附近。
“谁?”
“对、对不起。我拿毛巾来给你。”
大喝一声回过头去,只见阵内站在眼前。他的手上拿着大毛巾,因惊愕而瞪大的眼睛正望着二塀。
“啊,哦……谢谢。抱歉,我情绪有些激动。”
二塀接过毛巾擦着湿润的脸庞。
“刚才的表演实在太精彩了。我在升段审查的会场也常拜见上段者的射礼,却很少有人像你一样流畅优雅。”
一点也没把怒喝的事放在心上,阵内掩不住兴奋地诉说自己的感动。和当初邂逅那天相同,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二塀。
用毛巾覆住自己的嘴边,二塀对自己此刻身处的情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在阵内身上看到了拿毛巾望着自己的青叶。
“谢谢你的赞美。这都得归功于每天早上的苦练。这下子我总算可以安心睡我的大头觉了。”
二塀边说边关上水龙头,阵内则抽了一口凉气。
“你以后不来晨练了吗?”
“反正都表演过了,也没必要再瞒着大家偷偷练习。更何况,下礼拜起大家不是要开始晨练,准备参加关东大赛的预赛吗?信乐也说过我可以不用参加。”
“这样啊……”
阵内双肩一垮,显然大失所望。
“老师……”
可是没几秒的功夫他又重新振作,在胸前握拳抬起头来。
“就算一次也好,在预赛之前帮我做个人练习好吗?这件事我以前拜托过你,可是被你拒绝了,我想请你再考虑一下。”
阵内满脸通红,苦苦哀求。望着他的表情,因兼子的意外之举而产生的动摇自然地平息了。
“我不想强人所难,可是今年的大赛我真的不希望当候补,但是性急的毛病没有改过来,我的命中率还是很低,所以……”
拼命找借口的模样让二塀朦胧地想起自己的国中时代。
“我想参加早段审查,陪我练习好吗?”
当时兼子已经不碰弓道很久了,自己还是在早段审查前约他去弓具用品社的射场。并不是他主动说要帮忙的,跟现在的阵内一样,是二塀强忍着泪水拼命拜托他。可是,他挖空心思缠着他并不是为了想通过早段审查。
在脑海复苏的怯懦身影和阵内重叠。
“——你知道高滨弓具店吗?”
拿开嘴边的毛巾,二塀对咬住下唇像在忍耐着什么的阵内问道。
“知、知道。就是在隔壁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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