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员的渐渐来齐,萧艾坐的那张桌子的人也满了起来。
“多日不见,我邺天爵先敬大家一杯。”邺天爵举起酒杯,朝四面礼敬了一番,最终将杯子停定在了对坐的人面前,“大金兄弟,请。”
林大金端起庞大魁梧的身躯,顶着个锃光瓦亮的油头,举起酒杯,呵斥一声“干”,咕噜一下便酒入肚肠,引得阵阵“痛快”的欢呼。
邺天爵虽然动作上缓了点儿,但还是一饮为尽,一滴不剩。
“怎么样,对于三天后去码头抢‘红年糕’的事,邺老弟想不想过来搭把手?”待坐下后,林大金又兀自倒了杯酒,然后开门见山地朝邺天爵问道。
“我派人打听过,这批‘红年糕’的卖主和当地的一些军头儿暗地里有联系,这年头战事吃紧,部分军饷就是靠着这里头提红利的。”邺天爵也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嗨!”林大金嗤着鼻头拍了下桌子,由于劲儿使得比较大,邺天爵刚倒好的酒又溅了部分出来。“怕这做什么!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放几十来个弟兄在外头把风,你我再带批人乔装打扮成卸货的,到了码头趁那些人不注意就把他们给做了,再换我们的人马运回来。”
“这种事情即使败露了,官府也不敢大作宣扬地去查案,贩卖烟土可不是正经的生意买卖,要是百姓们知道当地政府也掺了一脚,奈何他枪杆子再烫,这威望名声也得扫地啊。何况这一带土匪强盗多得像田地里头的蝗虫似的,算到我们头上的概率能有多少。”旁边的张二麻子比手划脚地附和道。
邺天爵不语。
此时,小姚正好端着菜走进了正厅,一听到林大金和张二麻子的话,腮帮子就鼓了起来。“我说你个林胖子,少当家的也没少把你们当兄弟吧,怎么你们就不能替少当家的想想,他家大哥和二哥可都是这儿的军官,以少当家在这一带的名声,算到头上的概率能不大么,我看你们是想看着他们窝里儿斗,自个儿捡便宜吧。”
听到来者的声音,林大金那双铜铃似的眼睛就打了汪水。
“哟,小娘子来啦。”林大金摸了圈油亮的头顶,由于唇面还沾着酒,所以眼里嘴里都闪着光。
小姚撇了对方一眼,没有搭话,稍作气愤地将盘子放在了桌上,此时林大金逮了个正着,一手抓住了女孩儿的胳膊。
“做什么你个贼秃驴!!”小姚使劲儿地将胳膊挣脱了开来。
“小娘子的脾气越来越犟了。”林大金倒是煞不介意,感叹一声后,自顾自乐地又倒了杯酒。
“你估计那批货值多少钱。”邺天爵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淡然地问。
林大金松下眉头,阴起了双眼,伸出了三根粗短的手指头,顿声道,“至少三十万块袁大头。”
邺天爵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眼神凝聚在了酒面的漩涡之中。
萧艾只觉得腰间一紧,脑袋顺势就靠在了邺天爵的肩头上。
“我就不去了,要多少人马,大金兄弟只管开口。”邺天爵右手揽着萧艾,抿完杯中的酒后,颇为客气地答应道。
“邺老弟放心好了,事情办完后,你我六/四分成,我林武堂虽然在外有个响当当的名声,实地里有多大个能耐自己也清楚,这批货弄到手之后,我打算开个香堂,广收门徒,把户面先阔大了说!”林大金甩出了张正经脸,振振有词道。
“兄弟一场,五五就好。再说,先前若不是大金兄弟照顾,我也走不到今天。”
“哈哈,我就说邺老弟是个爽快人!来来……,大伙儿敬咱爵爷一杯!”嗖地一声,屋里的人全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朝向了邺天爵。
酒足饭饱后,林大金摸了摸圆鼓的肚子,眼神瞟向了坐在邺天爵旁边的萧艾。
“这前前后后艾少爷动筷子的次数还没咱家张二脸上的麻子多,怎么整的这么斯文啊。”林大金不解。
“吃饱了就行。”萧艾礼貌性地回复。
“哦~”林大金像听了大道理似地点了点头,继而又问,“和邺老弟在一起的日子肯定想当快活吧?”
萧艾犹豫了一会儿,邺天爵挑眉瞧了瞧身旁的人。
“还行。”再次礼貌性地回复。
“啧啧……”林大金撩了撩舌,“你要是像小娘子那样,说话带蹦哒就好了,你这没个生气啊……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还没等萧艾回答,林大金便竖起大拇指,指向了自己,“你猜,我‘林大金’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萧艾摇了摇头。
“当年我老爹跟着一群人闯关东去淘金,同行的人每天都淘到大颗大颗的金粒,我那蠢老爹屁都没捞着,回到家里的时候,刚好我娘生我,那天夜里,他提个油灯到后院撒尿,突然连蹦带跳地跑回房里跟我娘说发现了‘大金脉’,我身上的血都没洗干净,老爹就把我抱了起来,说是生了个福星,就娶名‘大金’好了。”林大金讲的手舞足蹈,神采飞扬,“你们猜后面怎么着?”
“怎么着?”屋里的一伙人津津有味地期待着下文。
“结果我爹再去看的时候,啥都没有,就闻到股骚味儿,他把自个儿尿当金脉了,哈哈哈!!”
“噗……”萧艾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看你看,”林大金指着萧艾,“会笑嘛,谁说艾少爷长了张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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