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一时无语,那表情类似看一个傻宝,我说的话又类似在说,“看,有飞碟。”
我忽然便笑起来,周礼觉得我丢人,将我头上的大帽子盖上,周围几对情侣看着我们,目光暧昧,我笑得蹲下来,直到笑不出来,周礼问我是不是哭了,我说这是在接地气。
更年少时候,陈昊发现我喜欢他,就是我写在日记本里的那一句,想和陈昊去看北极光。那时候年少,一本总是塞在胸前的小本子记下了许多心事,除了对床唐猫欠了我几个苹果,就数着这事儿最有意义,那时候一不小心,东西没来得拿出来就被送去洗了,那些话自然也就成了笑谈,最后传到了陈昊耳朵里。
他那时候是多么高傲啊,各自高,鼻子就是悬在半空,与他说话都懒得多看你一眼,估计他第一眼看我,就是因为这句贻笑大方的话。
从那之后,我明白一个点,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写出来,只能记在脑袋里,只有自己知道。
28岁的我到底还是对陈昊心存幻想,如今角度看过去不过是不自量力罢了,陈昊教给我最多的东西就是自知之明,包括我们上床,他从来不曾吻过我一番。
“ 我就是笑,没想到想了那么多年来看北极光,却是和周礼你一起。”
第3章 止乎于礼
“ 我就是笑,没想到想了那么多年来看北极光,却是和周礼你一起。”
这话听不出褒贬,他便是在我身旁坐着,我抬眼看他,才发现他也是这样与我一同跪着,西裤湿了一半,我不由得失笑,“你这是干嘛呢,关节炎出来可没药给您。”`他淡淡看我一眼,扶着我起来,我腿麻,便是向前踉跄一步,他扶了我一下,松开我便是转身就走,我连忙厚皮脸地拖住他手臂,“哎,哥们,别走这么快,脚麻了。
一场所谓梦里的北极光就这样结束,我再也没有生出过什么去看风景的想法。回来,周家公司便是高层调动,我换去开发新的事业部——海正,光头司令,那周董事说得可为国为民,说什么调动都是正常,相信以我的能力一定能做好,然后一起起来为我鼓掌告别。
我看了眼周岩,他面带笑意,俊美的轮廓那样冷冽,那是我第一次对他失望。第一次失望还是有些情绪的,后来慢慢就好了很多,你又不是人家亲爹亲妈,即便把人家当亲儿子对待,对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外人,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正常,想通了也就没什么。
到新部门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光头司令,连个帽子都没有,身边更是没有什么手下,倒是没想到几日后周礼到了我这里,帮我带了两人过来,那两人是我再周氏的得力助手,燕青和相磊,我在很久之前就准备了离开,所以给他们安排的职务属于不可替代类型,特意没有准备可以替代的角色,这两人走,一个财务一个市场产品,不知道周氏那边得多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傻!”我给出他们俩这样的评价,那时候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是最适合我的词汇。
“不傻能跟你走。”
我们所谓臭味相投,晚上忙到大半夜的数据,打了哈切叫外卖,有时候周礼会送粥和一些热菜过来,对于我们那些烧烤油炸多有嫌弃,燕青妹子胃穿孔之后,我们也就注意起来,乖乖接受周礼送来的饭菜。
新部门的人开始增多,资金在周岩那边一直被卡着,我进周宅才发现平时保安也换了,要求查我身份,这样刁难也就知道些原因,想想在周宅这边没放什么东西心里也就淡然,拿子卡提钱,才发现钱被冻结。
周礼晚上过来给了我一沓钱,他说这是外快,我看着他,他生得温和而又冷漠,就像每天过往的路人那样,除了高大的身姿,面容很容易被忘却,他的脸上有微妙的不自然,“这是三少的意思,他不想您过得不好。”
他不想我过得不好,这是一个不可能的理由,我虽然迷糊,到底不傻,周岩能把我卡在门外,让别人百般刁难,自然不指望我过得如何好。周礼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年幼就到周家,完全是为了周家而培养,他与我不一样,我属于半路换了主人的狗,见谁都可以摇摇尾巴,但是他只是对周家忠心,如果没有周家,他会一如所有。
也许他可以有我,我为自己这个天才的想法感动,每天都是可以这样子托人下水,致使周礼,我做不到,“周礼,告诉三少不用了。”我顿了顿,见他正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言语木讷,一直以来都是默默做事那种,他的业务能力出色观察力强,这些都是我承认的,他比我们更多人多了些简单,即便说谎都是这样简单的表情,“三少会不放心。”
我没有揭穿他,告诉他的粥很好喝,比我熬得那些要更上档次。他便是一直看着我,那眼神有些像是最后深深一眼,我一下子失笑,刮了下他的鼻尖,他摸着鼻子,我拎着他送来的粥起身,回头,便是见他嘴角,眉眼都是扬起的模样,“还是笑起来好看。”
他一怔,看着我,欲言又止。
第4章 新欢新恨
第二年冬天,海正已经发展成3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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