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微亲密一点就立刻把房间的钥匙交给对方,只要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就直接喊对方的名字——我最讨厌这种类似通俗电视连续剧的事情。
交往的对象居然会向我要求这么不合我意的事情,真的让我觉得很烦。明明我还很庆幸石田不是这种人呢。
我用手指弹了弹轻薄的房间钥匙,叹一口气,心想分手的时候差不多到了吧。
◇
大约一、两个月我就会去阿宏的公寓大楼一次。大部分都是妈妈拜托我,把一些食物送去给他。每次偷窥妈妈交给我的沉重纸袋,我都会觉得无法理解。放有亲手菜肴的保鲜盒我还可以理解,可是,连到处都买得到的鸡蛋、水果,甚至是调味料都准备好,这种母爱是没生过小孩的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这样,妈妈很讨厌被人笑说老是黏着儿子,所以大都把送货的工作塞给我去做。
妈妈这种关心人却又冷漠的矛盾个性,和阿宏一样。
至于我,我觉得自己的道德观根本薄弱到让人摇头的程度,和死去的父亲很像——那个抛弃开始倾斜的社会,和情妇一起失踪的无可救药父亲。
星期三的闷热晚上,我工作完之后,提着沉重的纸袋来到阿宏的公寓大楼。
我试着按了按入口大厅的门铃,但是不管按几次都没人回应。
我都特地跑来一趟,他居然出门不在家,真是倒楣。
当我转过身,重新拿好行李的时候,有个轻快又好听的声音从背后叫住我。
「文乃小姐?」
我一回头,便看见一个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男孩子露出开朗的笑容。
「果然是文乃小姐。」
「晚安,小透。你看起来很有精神嘛……不过,你是不是瘦了?」
「只有一点点而已。我好像对梅雨很没辙,每天都觉得头痛又没什么食欲。」
「因为北海道没有梅雨嘛。」
「是啊。不过,如果我这么说,森住医生一定会很生气。他会说没办法适应就是以前太好命了。」
真像是阿宏会说的话,让我不自觉地想笑。
我会觉得男高中生很可爱,是不是证明我老了呢?不过透真的很可爱。
「你有事情来找医生吗?」
「嗯。我有东西要给他,可是他好像不在。」
「他说今天有牙医师公会的会议,结束以后还有宴会,所以应该很晚才会回来。」
「什么嘛,早知道我就先打电话再来了。」
我把纸袋放在脚边,用手搧了搧热得发红的脸颊。
「我之后再来吧。」
「啊,我身上有笔,文乃小姐在东西上放张留言纸条,先把这些东西放进医生的房间吧。那个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可是,我没有备用钥匙。」
透似乎感到很意外地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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