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阁下了。」
休息室空无一人,室内摆设清幽雅致,落地窗外连着阳台,半开的窗吹进一股风来,让被香气薰了半天的秦笙舒服许多。
那男士坐了下来。
秦笙也坐了下来,她撩起一小截裙摆,脱下尖头细高根鞋,靠在软软的椅背上,很高兴终于从高跟鞋内解脱。
不多时,那位男士抚上秦笙的脚踝,并且有向上的趋势。
秦笙皱眉,僵直起背,「阁下,把你的手拿开,我是来休息的,没有做运动的意愿。」
那位男士撤开手,耸耸肩道:「你掀开裙摆让我以为你想欢乐一场。」
秦笙这才想到,因为这时候的女士不穿亵裤,所以撩裙摆便是一种勾引的动作,就好比现代女性脱了裤子要上床的意思一样。她整理好裙子才讽道:「你倒没有多做纠缠,我一说你就放开了手。」
那位男士听出秦笙语中的讽刺,不甚在意,只是说道:「特雷梅女士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吗?」
「多谢阁下关心,我心领了。」
男子笑了笑,起身出休息室。不多久,便带了盘小点心和酒水又进休息室了。
「特雷梅女士,你要不要用点东西?」
秦笙道:「谢谢阁下了。」却并没有起身拿东西。
「特雷梅女士觉得泰戈新出的「风」如何?」
「很抱歉,我没看过。」
「喔,那是一本深受贵族女士喜爱的,讲述女主角坚定追求爱情的故事。」
秦笙:「我看阁下对那很不以为然,怎么还问我对它的看法?」
男士眼里带了思笑意道:「我以为女士都喜欢。」
「只可惜我没看过,也不知泰戈是谁。」
男士夸张的叹息,「你太跟不上潮流了。」
「多谢帕思阁下恭维。」
「我来给你介绍介绍泰戈是谁吧?他呀,至今出了三本,每本都是在讲爱情的。据格林快报说,他二十三岁,是个律师。」
「你就知道这么点,还敢说我跟不上潮流?」
男士嘿笑了笑,「知道这些就够了,他的书迷众多,一般我只要起个头,一旁的女士就可以讲他讲个不停。不过她们说得太多,到最后我就只记得泰戈的年龄和职业。」
秦笙:「你是位fēng_liú的男士。」
男士摇晃了晃杯中酒,轻啜了口,「你是位迷人的女士。」
秦笙笑了笑,「这句话该让多少女士心花怒放。可见我看的没错,阁下真是位fēng_liú男子,想必身后追着阁下的女人如蜜蜂成群结队。」
男士眨了眨眼,「只可惜特雷梅女士不是蜜蜂队伍里的一队。」
秦笙倾身向前,正要拿起小桌上酒瓶倒入酒杯,那男士闻弦琴而知雅意动作优美的先于秦笙一步拿起酒瓶为她到酒,「请,特雷梅女士。」
「谢谢你,帕思阁下。」秦笙接过酒杯,又靠回沙发椅背上。沙发椅天鹅绒表面,内里不知塞了什么材料既柔软又有弹性,靠起来很舒服。秦笙慢悠悠的喝了口酒,她在辛杜瑞拉的饮用水里下了泻药,辛杜瑞拉应该不会来到舞会了,就算有什么神仙教母,也不能停止辛杜瑞拉拉肚子是吧?如此一来,只要等舞会结束,她任务就算结束了,离白棠的登机时间又可以倒退一小时了。
学徒们大多穷困,上回裁缝店学徒帮她换衣时秦笙便央了学徒帮忙买泻药,几块铜币和怕被母亲骂邻近舞会还生病的借口让学徒欣然答应帮忙:这里最常医病的方法便是放血和下泻药,是以用生病做借口买泻药不会令人怀疑。那学徒买回泻药,在秦笙又试了几套衣物后便把泻药偷偷递给了秦笙。
秦笙悠然又喝了口酒,轻轻摇晃杯子,等着舞会结束。
☆、灰姑娘iii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钟声敲响了十一下。
男士看秦笙悠然的样子,唇边笑意一闪极逝,他也啜了口酒,姿势无比优雅。他侧过头,一双鹰眼看向秦笙,「特雷梅女士,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泰戈的。」
秦笙看那鹰眼幽深如潭,听着那带着一丝凉意的问话,心底升出一股压抑,她控制自己的眨眼频率,淡淡回道:「是吗?」
「你以前可是我身后蜜蜂队伍的一员。」
「……帕思阁下,您以前可从不曾理我。」
「我对你的爱如坚定的烽火凝视着狂涛而不动摇;是向导迷船航只的明星,高度可测,实价无量……」
秦笙脑中闪过拉抽屉里朱琪拉写的情诗,同男士一起说出最后一句:「……高度可测,实价无量。」那抽屉里情诗的笔迹是朱琪拉的,难道诗另有出处,不是朱琪拉做的?还是有人翻了朱琪拉隐私?或是朱琪拉自己将诗透露出去?秦笙一脸震惊地说道:「阁下……」她右手隐在裙摆之下,两指一掐,却如同好几次以前一样,占卜无果。这样的情况真的不太好。
她眼神扫到男士的尾戒,那尾戒花纹如藤蔓。她心一提:那猩红色长裙上的黑紫藤花!朱琪拉期望藤蔓花开,花开结果?她回想进入舞会碰到男士的种种,裙摆下的右手指甲刺入了掌心。
男士薄唇勾出一抹诱惑十足的弧度,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冰凉至极,他一手撑着沙发椅座,上身往秦笙方向前倾,微卷的黑发蜿蜒於耳际,一股邪气淡淡袭来:「贪心、虚荣、忌妒、敏感、自卑,我以为这些东西一但驻入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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