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不光不觉得尴尬,还在征得言的允许后拉上了奥宁,本着一颗为好友兼上司感情事业做贡献的心,他们俩自告奋勇,一起兴致勃勃的帮言收集了一打“地球玩具”的实战技巧资料。
今天,这一打饱含着“虫式闺蜜情”的资料与那一堆小玩意正式登上战场,言以极其驯服的姿态舒展开身体,让心上情虫能够全方位检阅自己的最后一道“包装”。
“如何,还喜欢吗?”
齐斐迟迟不发表检阅意见,只仿佛定住了似的盯着绳装猛瞧,言没能从雄虫的面色上探寻出对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等候评判的过程又实在是有些难熬,他想了想,一边主动开口问着齐斐的意见,一边把一条腿伸到雄虫腿边“摩擦摩擦”。
托厉和奥宁找来的资料的福,虫长官终于知道自己在使用“腿撩法”时是得技巧性的摩擦,而不是对着心上情虫锲而不舍地伸脚踹。
齐斐端着一张乍看平静无波的脸僵硬半晌,被雌虫的“摩擦摩擦”破解了石化咒,他默默按住伸到自己腿旁的脚踝,那先前自由在冷空气里暴露了许久的脚踝连带着下方脚面都是冰冷的。
内心充满了震惊的齐老干部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接话,他的手在感觉到冰冷后,就已本能的伸长胳膊一捞,把言一双充分吸收了地砖温度的脚都挪到了自己腿上,尔后,他还非常顺手地又拉过了床尾放着的毯子,将虫长官今早亲爪叠成方块的毛毯抖开,妥帖盖到了腿上新增的两块冰上。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温度偏低的皮肤表面在接触到温度远高于自身的东西时,刚触上去的那一刻会觉得对方暖和的发烫。
言原本是等着齐斐把自己的腿分开,岂料“抓脚踝”这个带来希望曙光的前趋性动作都做出来了,雄虫下一秒居然把他的腿更加亲密无间的并到了一块,还套了个严实的“毛绒枷锁”,他之前不觉得自己脚有多冷,这会它们完全贴到了齐斐身上,那经由衣料遮挡过几层的体温传到他这里都还暖烫着,他方觉自己真的凉的厉害。
情不自禁在心底怀疑起自己之前可能是靠着一腔“邪火”才不觉得冷,言偷偷挪动着裹在毯子里的脚,预备从齐斐的腿上离开。
怎么能把雄主当虫肉取暖器使呢?这样的举动要做也该是由他来做。
如是想着,言还没挪出多远就又被齐斐给拉回来了。
“别乱动。”齐斐拍了下腿上不安分乱跑的“冰块”,他在进房间的第一时间就开启了卧室供暖,这会主卧内温度已十分怡虫,哪怕他家伴侣只穿了身另类绳装,也不至于着凉,只是双足不如身体其他部分,暖和起来的速度似乎总是慢上许多。
一面融着冰,一面又仔细扫了言全身一轮,齐斐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至少他没看见雌虫傻乎乎往身上挂任何可能会造成身体伤害的“小玩具”。
虫长官挑选的“玩具”以装饰物、穿戴式、可配合绳带使用的小东西居多,他从齐斐对自己的平日态度里推断出心上情虫应是不会喜欢那些过于粗暴的“玩具”,勉强算是和齐斐心有灵犀了一回。
雄虫已经见识完了自己的隐藏装备,关注重点却还是落在自己的体温和健康上,言并不太想就此接受自己又一次进攻失败的现实,齐斐小太阳般源源不断传递给他的体温让他忽然灵机一动,他窘于搁在雄虫腿上的双脚骤然大胆起来,开始“改退为进”,自发朝对方腿根处前进。
“除此之外……”言尝试着在新战地启用“摩擦战术”,他专注凝视着齐斐,“你就不想再和这样的我多做些别的事情?”
齐斐面不改色:“比如说将局部融冰事业扩张至整体融冰?”
言:“……”
虫长官前所未有的清醒认识到,自己到底是有着怎样一只能让“风趣”瞬间荡然无存的心上情虫,他默默吞下一口哽在喉头的丧气,坐起身,自暴自弃般把自己往雄虫肩上一埋。
齐斐正以为言是真的准备来将局部融冰扩展到整体融冰,就看见那虚披在雌虫身上的外套滑了下去。
言的脚在他腿上隔着,脑袋在他肩膀上靠着,上半身与腿折出一个倾斜角,他只要一垂眼,就能看见对方弯出漂亮弧度的脊背。
……以及脊背上对称突出着的两小节翅骨。
“这里怎么了?”惊觉之前硌到自己的可能不是绳子,而是这凸在翅缝外的两节没收起来的翅翼骨脉,齐斐皱着眉抚上翅骨四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这样按会有疼痛感或者其他不适感么?”
埋在他肩上的虫脑袋摇了摇:“不,只是这两小节暂时收不回去了。”
收不回去还“只是”?齐斐显然不赞同自家伴侣的轻描淡写,他眉头登时皱的更紧,仅用单手小心摩挲着翅骨附近,另一只手则伸向了通讯端。
出于对翅膀的偏爱,齐斐专门查阅了不少与虫翅相关的知识。
翅缝内的存储空间会随着雌虫的年岁增长而扩张,直至雌虫经历过第三阶段进化,成为翅翼形状大小已定型的成虫,翅缝内的收纳空间才会彻底固定下来,它完美贴合每只雌虫的翅翼尺寸,刚刚好能存下折叠后的翅膀,又不会压迫到体内其余骨骼。
而眼下,言的翅膀竟然有两小节收不回去了,要么是他体内发生了病变,要么是翅膀没做好清洗工作,有多余杂质被带进体内,占用了存储空间。
“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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